「現在那些官兵還會來追你嗎?」林逸天終于又找到了一個話題。
「不知道,應該不會了,這兒距離漠石城足足有一千多里地了。」任劍泉看著路的前方,淡淡的說道
夜晚。
三人的馬車停在大路邊上,路的兩旁都是不見人煙的荒山野嶺。
而距離最近的小鎮,還有半天的路程,所以三人決定今晚就在這路邊歇息。
蔣雯一個女子睡在馬車里面,林逸天跟任劍泉就坐在車廂外。
好在現在的任劍泉跟林逸天實力都進不弱,林逸天擅長力量,配合騰挪步也可以斬殺一名普通的四級戰士。
而任劍泉擅長劍術,特別是在劍道上的領悟使他可以激發出劍氣,而且是萬劍宗最難修練的破天裂劍氣。
由于林逸天之前問過剩下的那兩名四級戰士的情況,蔣雯就告訴了他,那兩個已經被任劍泉用破天裂劍氣給殺掉了。
林逸天又問什麼是破天裂劍氣,蔣雯告訴他這是萬劍宗的鎮宗之寶,也是整個萬劍宗最難修練的劍訣。
不過雖然很難修煉,但若是真練了出來,那威力也不是尋常劍氣能比的。
林逸天深以為然,否則普通劍氣能做到越級殺人嗎?而且還是一次殺兩個。
他自認為自己不靠寒魄真眼的話也打不過任劍泉,使用騰挪步也未必能傷到他,倒是很可能被破天裂劍氣重傷。
這一晚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連妖獸也沒來一只,唯一值得說的就是半夜有一只老鼠爬進了馬車內,把蔣雯嚇了個半死。
除此之外,一切平常。
清晨,馬車再度啟程。
半天後,來到一個小鎮,沒有停留,而是選擇了繼續趕路。
車馬勞頓了三天,他們終于來到了這方圓千里唯一的一座城池——天嵐城。
一進入天嵐城,蔣雯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拉著任劍泉的衣袖不停的說︰
「師哥,你看這個。」
「師哥,你看那個。」
「師哥,這個是什麼東西,人家怎麼以前從來沒見過啊。」
「師哥師哥,你快看這只小狗,好可愛啊。」
「師哥師哥師哥」
林逸天站在他們兩個身旁都快被蔣雯給逼瘋了,他看了看任劍泉的臉。
雖然一直都是冷淡面無表情,但是林逸天似乎看到了那隱藏在冷淡面容下的無奈與哀傷。
林逸天忍不住的伸手拍了拍任劍泉的肩膀,對他投去憐憫的眼神。
只見任劍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話說這三人在這街上的回頭率很高,許多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們三人的身上。
任劍泉身材挺拔,面部線條稜角分明,充滿了陽剛之氣,頗為的英俊威武,但是偏偏又是一頭白發,不過這白發不但沒有讓他的形象貶值,反而使他增添了一絲邪魅,而且後背上還交叉著綁了兩把鐵劍,造型很酷。
這讓他非常能引人注意。
任劍泉的形象吸引了不少花痴女的目光,雖然那些花痴女都長得慘不忍睹。
林逸天沒有任劍泉那酷酷的外表,他引人注意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明顯比普通人要黃得多的皮膚。
而蔣雯則是憑借著窈窕的身材,如玉一般無暇的皮膚,還有那秀麗的五官,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絕對能說是秀色可餐的容貌吸引眾多男子。
而且林逸天也注意到了這街上的一個不尋常的地方,那就是整條街上這麼多人,竟然只有十分之一的女子!而且這些女子,全都是一些歪瓜裂棗,根本找不出一個好看點的。
蔣雯雖然算得上是秀色可餐,但世上秀色可餐的女子多了去了,可是她在這條街上,可謂是當之無愧的「街花」。
林逸天放眼望去,蔣雯是最漂亮的,其他女子根本不堪入目。
他就納了悶了,莫非這天嵐城的美女基因就這麼不堪?
不過任劍泉絲毫不在意這些,他的眼中只有劍,這句話是蔣雯在一天晚上跟林逸天帶著埋怨的語氣說的。
而蔣雯更加不會在乎這些,她覺得這樣最好,顯得她最漂亮。
而她的美貌也立刻為她帶來了麻煩,有四五個穿著官兵衣裳的年輕男子在見到蔣雯後,立刻眼楮放光的朝著蔣雯三人迎面而來。
「等會兒,小妹妹,是哪家的姑娘啊,怎麼以前沒見過你。」那幾個官兵攔住了三人的去路,並開始調笑道。
蔣雯白了那個說話官兵一眼,不理他,躲在了任劍泉的後面。
那個官兵見蔣雯對自己拋了一個白眼,不但不怒,反而還很享受的樣子,他接著說道︰「喲,真挺有性格的嘛。」
其他幾個官兵也附和著壞笑著,並開始口出一些污言穢語調戲。
林逸天見狀臉色拉了下來,正想動手,因為這四五個官兵最強的也只是二級戰士而已。
不過轉念一想,這幾人是官兵,我們三人又剛來這座城池,不宜與他們交惡,所以他忍住了動手的沖動,而是語氣冷冷的說道︰「讓開。」
那幾個官兵明明感受到了林逸天跟任劍泉三級戰士的氣息,但是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囂張的說道︰「不讓開你想怎樣,這里可是老子的底盤,快點給老子滾,別擋著我們跟這位姑娘說話。」
「砰!」
那名官兵剛剛說完,就看到一柄跟他一樣高大的鐵椎立在他的面前。
鐵椎的一端就插在地上,離他的腳只有一厘米左右。
他暗想道若是這鐵椎在向自己靠近一厘米,那自己的腳就廢了,想到這里,他的額頭上不由冒出了冷汗。
「我再說一次,讓開!」林逸天亮出了破山錐,厲喝道。
這幾名官兵見林逸天真敢在他們的底盤動手,立刻就蔫了,馬上讓開了一條道路,並且朝另一邊走了。
不過他們邊走邊凶惡的罵道︰「給老子等著。」
林逸天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的冷笑出聲,心中嘲諷道︰欺軟怕硬的畜生。
「走吧。」任劍泉的臉上從剛才到現在都是面無表情,沒有一點波動,看到他這樣林逸天禁不住的問道︰
「剛才你怎麼沒有拔劍。」
「背上的劍一旦出鞘,就必須要見血,何況那幾個廢物根本就不需要我拔劍。」任劍泉淡淡的說道。
林逸天不再問了。
他們找了一家客棧,要在這天嵐城暫住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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