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越來越熱,呼吸有些不暢,真特麼亞歷山大呀,台長大人,你說話就說話,靠我這麼近干什麼呀?
抬手,她不知不覺偷偷按下了車窗玻璃,有新鮮空氣進來,讓她缺氧的大腦稍微清醒了點。
「我真的沒……額……」
帶著剝繭的手,輕輕覆上她紅腫的臉頰,男人釋放著柔光的深邃眸子,緊緊盯著她,聲音暗沉,卻磁性、溫柔得讓人心悸,充滿了誘--惑︰「疼嗎?」
男人的動作太過溫柔,他的掌心觸到她的臉龐上,會讓她感覺到一絲痛感,可也讓她覺得有點溫暖,以至于,讓簡意一時忘記了推開他。
「我沒哭!」疼,但我沒哭,是不是很值得夸獎?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男人對自己這樣關愛的態度,簡意就情不自禁流露出了,小女人被人欺負後,又委屈,又堅強的一面。好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非常需要有人來安慰似得。
「有人打你,為什麼不打回去?」他的臉,沉了幾分。
她垂下眸子,修長的睫毛眨了眨,沉靜地說︰「人倒霉,路上遇到一條瘋狗,被瘋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要再反過去咬瘋狗一口嗎?」
微怔,狼騰勾了勾唇,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可片刻後,卻突然又冷下臉,語氣中帶著狠勁︰「活該,我早就說過讓你跟緊我的,現在不但被瘋狗咬了一口,還差點被狼叼走了。」
「什麼?」簡意蹙眉,這男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想了一下,她覺得哪里不對勁,「你是不是知道誰打了我?你早就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狼騰轉臉睨著她,「別往我頭上扣帽子,是你自己選擇跟周耀陽走,才會經受這些的。」
「哪是我自願跟他走的,你沒看到是他生拉硬拽的嗎?當時你眼睜睜看著我被拉走,都沒有要幫我,現在還來說這種話,真沒勁。」
簡意嘟起嘴巴抱怨,這種情緒是真情流露,她就覺得這男人有點不厚道,明明把什麼都看透了,明明預料到她被周耀陽帶走後,狼欣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卻還偏偏見死不救。
「怪我?」狼騰表情有點淡淡地詫異,「如果你真心想拒絕他,他又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人帶走呢?」
額?這是什麼話?是說她本就想跟周耀陽走?他就把她想那麼賤?
簡意氣憤了,反譏道︰「那樣的場合,我能大嚷大叫嗎?我是小人物一個,無所謂,可你是台長,身為你的助理,到時候丟的可是你的臉。」
狼騰眨了下深邃的眼楮,故作恍然︰「哦,原來都是為了我啊,不過,如果我是你,若真不想跟他走,不叫,不嚷,不丟臉,不用別人出手,也照樣讓他沒辦法得逞。」
簡意直直瞪著眼前的男人,覺得他就是故意找茬,她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那、台、長、大、人……你、說、說,到底是什麼方法,能那、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