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頑漲紅了臉,她意識到自己的任性妄為,做錯了多少事?說錯了多少話?「刁頑,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擔心什麼?我才二十三歲!」刁頑揮一揮衣袖,「當然,我會離開太和市一段時間,或者——我會再讀書……我總有路可以走的,不必替我擔心。」
許映雪走下玄關,刁頑一直跟著過來。
「我該說——謝謝你,刁頑。」許映雪誠摯的說。
「無論如何,我會好好走完我的路,不再*了。」
她微笑著推開了門,飄然而去。
這就是結束吧?
這個年代的人不再委屈求全,但許多因素。許多糾纏,人們還是無可奈何的接受著現實,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畢竟這只是一句美得虛幻的話。
許映雪踏出門外,立即看到柱子下站著一個人,一個算是半吊子認識的人——江人。
他們以前依希曾見過面,那還是蕭乜那段子為把植樹造林、綠化登報上的事,請江人一起用餐連同老婆許映雪一起作陪的。
「你就是蕭夫人?」江人主動申出手來與她握一握。
她點著頭說,「你就是江人——江總編?」
「嗯!」江人點了點頭說,「蕭夫人真是好眼力呵!」
「你也不耐啊!」許映雪奇怪他為什麼站在此柱子邊,「江總編在等人嗎?」
「是的。」
「要等的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是嗎?」難道他知道她今天要來當說客?他與蕭乜有聯系?他可是報社的總編,此事若給他知道了也非同小可呀!「那是怎麼講的?」
「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問題——解決了,是嗎?」作為總編的江人已閱人于無數,端詳著她的臉就知道,有種勝利的喜悅寫在臉上之煞勢,「哭過又笑過,誰的演技更精彩?」
「呵!還是江總編的眼亮,什麼也逃不過你——」許映雪不解地問,「那你怎知我今兒來做說客?你不是希望事情發生,你們才有新的新聞采編嗎?」
「我若說這是個例外呢?」江人說,「現在告訴你也無妨的,我是奉命阻止這件事的發生的。」
她越听越糊涂,「你是奉誰的命阻止這件事?」
「有些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不必自尋煩惱。」
「那我的客串——也是無可奈何的。」
好一個客串!」江人說,「現在下台一鞠躬?」
他轉過頭來說,「再見了。」
「要回去交差?」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誰的面子那麼大能請到江總編?」
事已至此,說一說也無妨,「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我只是奉命行事,奉的命也是上司的命。」
「呵!我就在想,難怪江人這麼屈尊的站在柱邊幾時,原來有高人指點。」許映雪推理說,「若我不來做說客,那麼,江人你是不是也打算要做說客?」
「告訴你也無妨,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若如此,那我來也等于白來的。」
「也不能這麼說,起碼幫到我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