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和的笑讓蔣俊勛以為她是在嘲笑他,馬上接著強調︰「熙和,我說的都是真話!當初,我跟她是因為……婚後我才知道,當初我跟她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性格一點都不和,沒事兒就吵架!我早就想跟她離婚了,可她尋死覓活的,我只能先拖著!我想著只要我們分居滿兩年,我就可以向法院申請離婚!到時候,我再向你坦白這一切,堂堂正正地跟你在一起……」
蔣俊勛說這些話的時候,林熙和始終看著遠處,好像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好像根本沒有在听,這讓他越說心里越沒底。「熙和?熙和,你說句話啊。」
蔣俊勛此刻就像一個正在接受審判的犯人,比起所獲的刑罰,這個等待宣判的過程更加煎熬。
林熙和收回視線,看著這個相戀三年的男人,心里苦澀,眼神卻一片冰冷。「你說完了嗎?」
「說、說完了。」在見到她之前,蔣俊勛覺得自己有無數的話想跟她說。有些話,他已經在心里想了無數遍。可等他真的開口了,才發現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到那麼幾句蒼白的台詞。
「你可以走了。」林熙和轉身走向門口。她听,並不代表她會回應。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本來就脆弱,經不起這樣的彌天大謊來摧殘。
「熙和!」蔣俊勛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林熙和冷眼看向他,吐出兩個字︰「放手!」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蔣俊勛不僅沒放,反倒抓得更緊。「熙和,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欺騙你!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
「我讓你放手!」
「熙和,我——」蔣俊勛的聲音戛然而止,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抵在他的喉嚨處,閃著寒冷的光。
「放手。」說著,捏著手術刀的手又加了兩分力道。
蔣俊勛從心髒生出一股寒氣,吞了吞口水,緩緩地松開手。
「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下次,我不敢保證我不會割斷你的喉管。」林熙和收回手術刀,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熙和!」蔣俊勛撲到門上,可門已經無情地關上。
……
這**,林熙和沒睡好。在一個很長很復雜的夢里疲憊地掙扎,直到天快亮。
驚醒的時候,身上的衣衫早讓冷汗濕透了,黏黏的貼著身體,異常難受。
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林熙和終于決定起來洗個澡。
水女敕讓浴室的水聲驚醒,循著聲音起來,倒了一杯水,在沙發里坐著。
林熙和從浴室出來,看到水女敕,愣了一下。「怎麼這個時候起來?」
「那你呢?干嘛一大早起來洗澡?」
「睡不著,就起來了。」林熙和擦著頭發,坐到她身邊。「水水,我打算今天就離開陽城。」
陽城也是個是非之地,盡早離開才是明智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