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mtcontent-type:text/html;charset=utf-8transfer-encoding:chunkedconnection:keep-alivevary:accept-encodingset-cookie:jsessionid=bd876960e17a4f43600ebf63fa4f84b1;path=/江湖多嬌俏神醫-009,殺了他-古裝言情小說-17k小說網009,殺了他放佛被雷電擊中一般,雲蓮被這個消息結結實實的驚的動彈不得,她瞪大眼楮望著慕容桃灼,忽然不能控制全身顫抖起來。
慕容桃灼有些不忍,他上前一步,撫慰性的將手按在雲蓮肩膀上,「我很抱歉,但逝者已逝,節哀順變吧。」
他眼眸低沉著,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層陰翳,他沒有告訴雲蓮,萬鬼是如何當著沈白珍的面將沈大進的皮膚一寸一寸劃開,將肉一塊一塊割下來,他沒有告訴雲蓮,沈白珍近乎瘋狂的哭喊求饒和大吼,他也沒告訴雲蓮,他當時隱匿在角落里,親眼看著這一切結束卻沒有伸出過援手。
強烈的震驚,悔恨和悲痛席卷了雲蓮全部的感知,她沒有听見慕容桃灼在說什麼,腦中的全是沈大叔憨厚的笑臉,白珍調皮的眼楮,她原以為自己身為醫者,對生老病死必然看的極淡,只是——這不一樣。
他們是因為自己死的,是因為他們雲家死的,如果爹爹沒有請求他們替靈山守密,他們就不會被殺——是自己連累了他們,原本萬鬼要找的是自己,卻平白無故讓沈氏一家做了替死鬼,不管怎麼看,都是她的錯。
慕容桃灼和容乾都愣了,容乾原本若無其事端著藥碗喝藥的動作都停住了,即使經歷了生死逃亡和諸多委屈都沒有過度不滿和失落的雲蓮,此刻忽然哭了。
淚珠子停不住的不斷的從她眼里溢出來,她抬起雙手掩住臉,像是克制不住一樣,漸漸的從嗚嗚咽咽的哽咽變成了啕號大哭,她哭的越來越響,簡直像要將一直積累在心里的什麼全部發泄出來一樣。
雲蓮的意識一片混亂,恍惚的像回到小時候爹爹去世的那天。將爹爹葬了之後,雲槿一日不發一言。一年後,天還蒙蒙亮的時候,雲蓮從睡眠中微微蘇醒,放佛看見雲槿坐在了自己床邊,他輕輕的,非常溫柔的撫模著自己的頭頂,一邊微笑著和自己說著什麼,但是意識很快又中斷了,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兩天之後,床邊守著的是白珍。她說雲槿兩天前便下山了,說要出趟遠門,有朝一日會回來,他囑咐白珍上山來照顧雲蓮,別讓她太傷心。
雲槿就這樣在一個清晨里不辭而別,沒有留給雲蓮任何的機會和可能。
慕容桃灼關上房門,轉過身來望著倚在門邊的容乾。那人長發披肩,黑如幕布,此刻正漫不經心的舉起雙手將散下的長發束起,他面色冷淡,眼神卻如刀鋒一般。
「七公子。」他說道,「沛南王府我理解,但你,」他盯著慕容桃灼︰「那日你是為何上了靈山?」
「在下不過順途路過,巧的是正好瞧見萬鬼集結。心里有點感興趣他們是所為何事,便跟過去看了看。」慕容桃灼撐開一把折扇,笑吟吟道,「天下誰人不知,萬鬼一出必有血光,那日我原是想瞧瞧,是哪位大人物竟勞煩沛南王出動了萬鬼,沒想到卻讓我撞見鬼醫後人了。」
他緩緩的搖著折扇,不疾不徐的說著,「當初天下為了藥靈之血人心惶惶,沛南王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不知害了多少無辜生命。雲槿那次下山後,普天之下都當鬼醫只有一個後人,便將矛頭都指向了他,不想這些年卻都被那小子給愚弄了,真正的藥靈竟是個女孩子。」
他放佛在跟容乾說,卻又更像是自言自語,說到這里不禁覺得越發有趣,嘴角輕輕一揚,似是眼光中都帶著笑,他說,「你說有趣不有趣?」這話是問容乾的。
「這麼說雲槿根本沒有繼承藥靈之血麼。」容乾琢磨道。
慕容桃灼笑道,「雖然沒來得及問齊全部,但只有她才是藥靈這事我是確認了的。雲槿的做法無非是想保護妹妹罷了。那日後來萬鬼趕來,我讓雲蓮先走,回頭想去找她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著,竟是被你擄走了。」
「我原以為慕容世家向來與世無爭,現今七公子卻為了一個女人與沛南王府為敵,真叫我吃驚。」容乾這麼說,臉上卻全無半點吃驚神色,這撒謊臉不紅氣不喘的本事倒也十分厲害。
「你若不想雲蓮落入沛南王手里,還是早早離開為好。」
「你這是擔心萬鬼他們循著我蹤跡找來嗎。」慕容桃灼微微一眯眼,「無妨,在靈山上我處理的很干淨,沛南王即是知道是我,一時半會也找不來。」
容乾沉著氣打量著慕容桃灼,這位江湖上人稱溫潤如玉的慕容世家七公子,殺起人來竟然也這般利落,沛南王府與慕容世家無冤無仇,原是井水不犯河水,他素來對慕容世家的理解也是與世無爭。容乾作為賞金殺手的一員,多年來行走江湖見多了風浪恩怨,殺過很多人,知道哪門哪派臭名昭著,知道有誰聲望不佳。
他自是知曉,慕容桃灼這些年頻頻出入江湖,也做了不少快意人心的好事,加之溫文儒雅,風度翩翩,曾一度被認為是慕容世家的代表形象,在江湖上口碑相當不錯。只是他沒想到這樣一個也算是頗有名氣的人,理應行事小心,顧慮甚多,竟也會這般隨便的與沛南王府結仇,究竟是為了何故?總不可能就因為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小丫頭吧?
不……或者有可能藥靈之血對慕容桃灼十分重要,以致于讓他有必要與沛南王府相爭?
「你也是為了藥靈之血而來?」容乾月兌口而出。
「我無病無痛的,要藥靈之血做什麼?」慕容桃灼有些無奈,「我對長命百歲也沒有什麼追求,不然早就循著我大哥去中皇山修道啦……」
「那你這次找來所為何事?」容乾有些不悅。
「我為何不能來找她?」慕容桃灼一蹙眉,對容乾這番提問也頗為不滿。容乾被他這麼一頂,覺得似乎很有道理,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他本就不善言辭,這會也不想在與慕容桃灼多做糾纏,他從門邊直起身說道,「明日一早我便帶她動身離開,七公子請便吧。」
「你是準備帶她去找雲槿麼?」慕容桃灼從身後叫住他,容乾並未回頭,「我說到做到。」
「找到雲槿後又怎樣?」
「找到後……」听見這話容乾略微放緩了步子,他眼神微微一沉。
「自然是殺了他,以報蓮殺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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