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mtcontent-type:text/html;charset=utf-8transfer-encoding:chunkedconnection:keep-alivevary:accept-encodingset-cookie:jsessionid=e92797fc9258124fb5cb4ee0585f19f3;path=/江湖多嬌俏神醫-029,離別緒-古裝言情小說-17k小說網029,離別緒天色微亮,雲蓮一行人已整裝待發,她檢查好自己的藥箱,將那裝著魚胭脂的瓷瓶小心翼翼的放進格子里,回頭望了一眼。
慕容桃灼和容乾二人正在一邊低聲商量什麼事情,神色有些凝重,雲蓮抬手攏了攏鬢邊被風吹亂的發絲,剛將目光收回來,正撞上凡紅燮似笑非笑的眼。
「不舍得?」他挑起一個壞壞的笑來,一邊說一邊往雲蓮這邊湊近一些,「誒,你喜歡慕容?」
「喜歡?」雲蓮被他問的一怔,這個詞匯對她來說熟悉又陌生,她不太確定凡紅燮所指的是哪一方面的意思。
「對啊,你喜不喜歡他啊?」凡紅燮伸出手指往雲蓮腦門上敲了敲,「蠢丫頭,你該不會自己都不知道吧。」
雲蓮一頭霧水的搖搖頭,臉上卻浮起一陣紅暈來,倒不是因為凡紅燮問的問題,而是他們兩個此刻面對著面,距離太近,近的她似乎都能數清凡紅燮的睫毛了。
見她臉紅,凡紅燮忽然也發現兩人距離過近,臉色竟也忽然一紅,兩人之間像定格了幾刻,隨即立馬迅速尷尬地各自後退,一下默契的拉開了距離。
「兩個小朋友在干嘛呢。」慕容桃灼踱步走來,他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伸手輕輕拍了拍雲蓮的腦袋。「蓮姑娘,我這便要啟程了。」
「啊,那個——」雲蓮聞言連忙站起身來,她動作著急,一不留神踩到了一塊有些滑的小石子,還沒站直便身形一晃,險些栽倒下去。慕容桃灼連忙伸手將她扶穩,眼里憂急神色一晃即逝,轉而在唇邊揚起一個有些無奈的笑來。
「……你這樣我還真有些不放心。」他輕聲說道,一邊收回手,雲蓮臉上紅紅的,她低著頭理了理衣擺,伸手從自己腰間取下了一樣東西。
「這個。」她伸手將那東西放在手心,遞給慕容桃灼說道,「這是小時候爹爹做給雲槿的墜子,用來驅毒,可是哥哥下山時沒有帶走。你如果在青龍鎮見到他,就把這個拿給他看。」
慕容桃灼接過來,那是一串白銀與蛇鱗相互串成的腰墜,黑銀相間,光彩粼粼,那銀珠子和鱗片上都有不少的細微刻紋,卻毫無灰塵,可見是一件時間久遠卻也被人用心保管的東西。
慕容桃灼點點頭,「我知道了,如果見到他我一定會給他的。」
「我是說……」雲蓮連忙想要解釋,一時間卻又找不到十分合適的表達方式,她支支吾吾的一邊用手比劃著,「我的意思是……你給他看看……唔……就是……看一下就行。」
慕容桃灼一怔,見雲蓮這樣他竟一時腦筋沒轉過彎來,直到看見雲蓮臉色微紅,這才忽然了解了她的意思。
「我和哥哥許久不見,也不知道他變成了一個怎樣的人。」雲蓮小聲說道,「如果他像對容乾那樣要向你下毒……我不在你身邊,可是這墜子可以幫你隔離大部分的毒氣。」
「蓮姑娘。」
听見慕容桃灼叫她,雲蓮抬起頭朝他望去,見他唇角笑意溫暖,星辰一般的瞳仁里有動人的光隱隱閃爍,慕容桃灼這時忽然很想上前抱一抱她,他微微垂下眼臉,想了想,抬手取下了自己用來束發的發帶。
他輕笑道,「手。」
雲蓮乖乖伸出手來,見他將那水藍色的發帶在自己手腕上繞了幾圈,然後打了個優雅的結。「這是慕容世家獨創的結法,今後只有我能解開。」慕容桃灼低聲說著,暖暖的氣息拂到雲蓮額頭。「等我回來,我再好好補上回禮。」
「喂。」凡紅燮用手指戳了戳身邊的容乾,邊向雲蓮的方向努嘴道,「人家交換定情信物了。」
容乾冷冰冰的瞅了他一眼,「慕容桃灼在那發帶上施了咒術,只是給她防身罷了,別和我說你看不出來。」
「開玩笑。」凡紅燮哼了一聲,「我當然看出來了,只是人家眉來眼去濃情蜜意的,不知道你看出來沒有。」
「無聊。」
「無情!」
雅陸離他們昨晚宿營的位置並不遠,當日傍晚三人便騎馬進入了這小鎮的邊界。這是一個四處都溢著古城味道的鎮子,無論是那些斑斑駁駁的地磚,還是牆面上厚厚的大片的青苔,又或者是樣式古老且有些殘破的閣樓,都像在軟軟述說著這個小鎮悠久的歷史。雲蓮三人在鎮子門口的驛站里停好了馬,往鎮子里走時卻都覺得這兒氣氛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來。
沒走幾步,凡紅燮便眼尖的發現了不遠處的一間食館,他立馬來了精神,大步走到雲蓮和容乾前面,一邊回頭說道,「肚子好餓,我們先去吃飯吧,那有食館!」
「你中午吃了那麼多烤魚。」雲蓮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沒料到凡紅燮居然听見了,他惡狠狠的瞪了雲蓮一眼,「死丫頭,發育的時候不吃飽一點,今後營養不良長成歪瓜裂棗了,誰都不要你。」
他快步走到食館門口,也不等身後兩人便一閃身進去坐了下來,對著前來招呼的小二,張嘴說道,「把最好的酒肉都拿來,四人份,不對,五人份。」
那店小二聞言忽然面露難色,躊躇在原地似乎有話說又不敢說,直到容乾和雲蓮都進來了,他仍然站在那里。凡紅燮不耐煩的抬頭望了他一眼,「快去啊。」
「幾位客官,是從外面來的吧?」那小二為難的笑了笑,「幾位不知,今天鎮里有位大人物過世了,我們普通百姓從前受過他不少恩惠,今日為表憂思……這……這酒肉掌櫃是都禁了的……」
凡紅燮聞言,噌的站了起來,他伸手一把將那小二抓過來,「我不管是你爹還是你娘死了,小爺要吃肉,要喝酒,再不去弄我一把火燒了你們館子!」
這一鬧驚動了樓上的掌櫃,連帶著旁邊打雜的幾個人也圍過來安撫講和,容乾伸手攔住一個看起來像跑堂的男人,問,「誰死了?」
「是那寧家莊的寧少爺。」那男人嘆了口氣,「您幾位是才來雅陸的吧?那位少爺昨夜里斷氣了,寧家老爺過去在我們雅陸的時候,主動救濟貧困戶不說,還花錢替我們館子修葺一新,我們掌櫃的極尊重寧老爺,還請您勸勸您朋友,今日我們館子真的不提供酒肉,不便之處還請見諒啊客官。」
江湖上的事情從未有過定數,正如之前慕容桃灼明明說過寧少爺只是身患怪病,並無性命之憂,但是此刻卻真真實實的死去了一般。有時候雲蓮總會覺得這一路上遇見的所有事情其實都是老天爺給他們開的一個玩笑,先給他們說一,然後卻讓他們看見二,好讓他們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看他們被耍的團團轉。
寧少爺猝死這間事情三人始料未及,听聞寧小姐還留在雅陸,只是大概明日就要就要將寧元的遺體運回寧家莊,容乾提議現在就去拜訪那位寧小姐,弄清楚他們此行而來的一些問題,雲蓮沒有反對,凡紅燮雖然很想先吃飯,但也不得不服從多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