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雅扭動著身子,企圖擺月兌丈夫夏陽對她的糾纏,可是夏陽卻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兒,或許他認為顧思雅如此這般只是女人的矜持罷了,這也不失為夫妻之間的情趣兒。
想來,在丈夫夏陽的眼中,顧思雅在性生活這方面是木訥的,無趣的,只要做這種事情,她必然要求夏陽關燈,有時候夏陽想要找點兒刺激,玩點兒新花樣兒,顧思雅卻毅然反對,因此,夏陽對他們兩人的性生活也就慢慢地提不起興趣來,有時甚至覺得,做這種事情兒只是為了完成一種夫妻儀式罷了。
可是今晚夏陽卻覺得顧思雅有些不同了,至少她多了些女人欲拒還迎的姿態,這讓夏陽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當然,他不會想到這是顧思雅的不願意。
夏陽把手伸進了顧思雅的內衣里,略帶手勁地揉搓著顧思雅的胸部,呼吸急促地胡亂吻著,顧思雅很難承受夏陽這般急躁粗魯的對待,她想擺月兌,可是畢竟男人和女人在力量上差距懸殊。
顧思雅無奈之下,只得閉著眼楮任憑丈夫夏陽動作,也不主動配合,只能被動承受,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明明不願意卻無法反抗,她也更加厭惡這樣的夏陽,他的這種行為讓她深深地感覺的自己被侮辱了。
感覺的夏陽離開了自己的身體,睜開眼楮看見他正在月兌內褲,黑暗中,顧思雅能夠清醒地看見丈夫現在迫不及待的表情,顧思雅試著調整自己的呼吸,企圖自我催眠,安慰自己這是她應該履行的夫妻義務。
夏陽重新覆到自己的身上,已經許久沒有性生活的顧思雅,感到自己有些干澀,被夏陽這麼一弄頓時感到疼痛,加之心里上的不情不願,更是覺得疼痛難當,也就嗚嗚地哭了出來。
不哭還好,哭了似乎在某種程度上刺激了夏陽的感官,更加地肆無忌憚起來,便也顧不得此時應該有的溫柔和安慰,急切地扳開顧思雅兩條袖長的雙腿,重重地將自己往里面送,剛抵進入口一些,顧思雅就感到鑽心的疼,而夏陽則緊掐著她的大腿根部一個勁地往里面拱,正當要全部送進去的時候,電話鈴聲卻不失時機地響了起來。
顧思雅頓時松了口氣,推拒著夏陽,示意他去接電話,可是這時的夏陽怎麼可能會停下來,也就管不到那麼許多了,又再次調整了位置,這回甚至把顧思雅的整個雙腿給舉了起來,壓到了她的胸前。
顧思雅氣不打一處來,他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啊,當她是什麼人啊,竟然用這麼難看的姿勢,可是夏陽卻覺得這種姿勢再正常不過了,正當他準備沖鋒陷陣的時候,臥室房門卻被人砰砰的敲得作響。
「兒子,睡了沒有,沒睡趕緊起來接電話。」婆婆張仙蓉似乎對來電的人相當不滿,在門外叫喊著兒子听電話。
此時的顧思雅前所未有地覺得婆婆就是在世的「女菩薩」,把她從這水生火熱之中拯救出來,夏陽原本還想當作沒有听到張仙蓉的敲門聲,想著等會兒敲煩了也就會回房了。
顯然,夏陽低估了自己母親的耐心,不只敲著門,還在外面不停地嘮叨︰「怎麼還不起來啊,是不是睡著了,你這單位的同事也真是的,也不看看時候,都已經大半夜了,都還打電話過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太沒有禮貌了。」
張仙蓉不停地在門外嘮叨,夏陽就是想再怎麼樣也沒有那份子激情了,帶著點兒惱羞成怒的樣子從顧思雅的身上翻下來,然後掀開被子,套上睡衣,把臥室門拉開。
「媽,你還讓不讓我好好睡覺了,明天兒我還要上班呢。」夏陽朝著張仙蓉就是一頓亂吼。
「這倒是怪我了,你以為我願意啊,我也睡的好好的,可就是被你那個同事的電話給吵醒了,你們不出來接,那只有我這個老太婆出來接了,還有,你沒听見也就算了,你平時工作忙,睡死了也是應該的,可是顧思雅她工作也不見得有多累,怎麼就沒听見電話聲呢,肯定是犯懶不願意起來,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公婆和丈夫。」張仙蓉不好說自己兒子什麼,只能拿著兒媳婦一通教訓。
顧思雅听著門外母子兩人的對話,覺得婆婆簡直就是個沒事兒找事兒的主,你也不問問你兒子在做什麼好事兒,能有這個閑情逸致接電話嘛,她倒是想接電話,可是她有這機會嘛,當然,不管怎麼說她到底是擺月兌了丈夫夏陽,只希望這個電話打久一點兒,能拖住夏陽晚點兒回房。
令顧思雅沒有想到的是,這通電話雖然是拖住了丈夫夏陽晚上沒有再來糾纏她,可是這也拖得太久了吧,非但丈夫一個晚上沒有回房,甚至大晚上的跑了出去,連她早上起來,還不見丈夫回來。
顧思雅想不明白,是怎樣一通電話,能把丈夫深更半夜給叫了出去,還到了夜不歸宿的程度,要說單位上的事兒吧,也沒有大半夜打來電話的道理,再說他們審計局再忙,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何況夏陽又不是局里的重要人物,也不見得領導有多待見,所以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在夏陽這種小人物的身上。
顧思雅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她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既然是單位的同事找,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兒,隨他去好了。
顧思雅這麼想,顯然婆婆公公並不這麼想的。看著張仙蓉和夏順平一臉便秘的樣子,就知道,今天早上這頓飯她是別想吃好了。
顧思雅采取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默默地吃飯,只希望趕緊地把早飯吃完,趕緊地離開他們的視線中。
但是,婆婆張仙蓉顯然不滿意顧思雅這種淡定的態度,重重的把碗筷放在桌上,指著顧思雅就開罵︰「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除了吃你還會干些什麼,對任何人、任何事兒都不上心,自己丈夫大半夜的出去,也沒看你著急過,還能這麼安穩的吃飯,換成是一個稍微賢惠點兒的妻子,都知道關心關心自己丈夫的行蹤,你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子。」
顧思雅依然不做聲,心想你罵好了,隨你的便,我不回答,不做聲、不表態,你不是喜歡擺婆婆的譜嘛,擺好了,我自己的丈夫晚上出門不回來,到現在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該生氣、該罵人的應該是她好不好,就算她作為一個妻子有失職之罪,難道你兒子夏陽作為一個丈夫,就沒有過錯了嗎?
公公看著顧思雅不作聲的態度,也感到忿忿不平,想他夏家單代單傳,就夏陽這麼一個獨苗兒,從小他和妻子就是把他給捧在手心里,生怕摔著踫著,現在怎麼著,娶了這麼一個「喪門星」回來,原本還指望著她能幫他們兒子攀上周廳長,可是瞧著她昨天這態度,顯然是不樂意的,那麼既然這樣,自己也沒有對她太好的必要了,加之今天早上又不見兒子的去向,更是新仇舊恨的死死盯著顧思雅。
夏順平一拍桌子,跳了起來︰「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態度,莫說你婆婆了,就是我這麼個不願意和兒媳婦為難的公公,看了你都覺得生氣,你倒是說說我們夏家是那點兒對不起你了,雖然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但是什麼時候對待你不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似得,我們兒子有的哪樣少了你的了,可你到好了,專做這種白眼狼的事情兒,上不孝順公婆,下不關心丈夫,我們夏家要不起你這樣的兒媳婦,要是覺得你自己攀上了高枝兒,乘早的你趕緊和我家夏陽離了婚,省得拖累他再找一個好的。」
顧思雅嘴角微微露出冷笑,她這公公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吧,憑良心說,自從她嫁入他們夏家,他們何曾真心對她好過,一有什麼事情兒不順著他們的心意,就對她惡言相向,對她顧思雅像對待親生女兒?那她還真為他們家沒有個親生女兒感到慶幸,不然的話,就這樣的對待法兒,他家的親生女兒還真要離家出走了不可,有哪個人能天天面對父母動不動就有事兒沒事兒的找自己麻煩的啊,不是她顧思雅夸口說自己好,這種公婆還真不是有些人能像她這麼好脾氣,不反抗的。
而今天的顧思雅決定不在沉默,原來的不作聲只是為了維持家庭的平和,也不願意自己真落個頂撞公婆的罵名兒,可是,看來她是想錯了,自己的沉默只能越來越換來公婆一家人無休止的謾罵和忽視。
「爸、媽當初真還不是我死乞白賴地嫁到你們家的,我也沒有靠你們家什麼,嫁給夏陽之前,我就是有工作的,雖然說是個編外人員,可是工資待遇也不見得比夏陽少多少,每個月的伙食費、水電費都不是從夏陽工資里出的,都是我拿的工資,這一點兒你可以去問問你們兒子,看看我說得是不是真的,可見我根本沒有吃過你們一分錢的飯菜,至于其他的,穿度花銷也沒見得是你們買給我的,我和夏陽結婚這麼久,夏陽連件兒像樣兒的衣服都沒有給我買過,甚至連結婚我都沒有像別人一樣要過你們夏家一分的彩禮,我是不夠賢惠,但是你們有做到對我起碼的尊重嘛,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我在做,你們何曾心疼過我,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就算我從小寄人籬下,可是我懂得尊老愛幼,可你們盡管沒有愛護過我這個晚輩,我卻不能做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兒,只要我還和夏陽過下去,作為一個兒媳婦,我都會盡我可能的孝順你們。」吐露完這些心里話,顧思雅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她希望這些話能夠在公公婆婆的心里起到點兒作用,不要再覺得她個軟柿子,隨便怎麼捏都好,更希望他們以後至少能夠稍微對她好點兒,而她也會盡到兒媳婦該盡到的責任。
張仙蓉和夏順平沒有想到,平時不哼不哈的兒媳婦原來也是個有脾氣的人,看來以前他們是小看了她,可是,對于顧思雅的話,他們依然感到這是顧思雅對他們權威的挑戰,是對他們前所未有的羞辱。
張仙蓉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地說︰「我不和你扯這些有的沒的,這都等夏陽回來再說,我倒是要看看夏陽是要老婆還是要父母了。」
顧思雅覺得婆婆他們真是無藥可救了,既然這樣也不好多說︰「那就等夏陽回來再說吧。我去上班了,你們慢慢吃。」說完,換了鞋子提著包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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