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看著顧思雅剛才還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現在都一副不願意開口的模樣,也不知道自己這又是哪里得罪了她,想想周震二話沒說就朝顧思雅的臉上吻了下去,等信號變了綠色,後面有汽車不停催促的鳴笛聲,周震才不慌不忙地放開顧思雅發動了車子,顧思雅被吻得有些氣短,也有些不好意思,羞紅著臉兒轉過頭看著窗外也不再說任何的話了。
坐了一會兒顧思雅才想起周震還沒有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呢,剛想再問問他,就看見他把車子快駛向了她們單位的大門口,顧思雅趕緊說道︰「你快放我在這里下車,我就在這里下車好了。」
周震不高興地說道︰「干嘛在這里下車啊,到你們單位還有一段距離呢,走過去多麻煩啊,我開車送你到單位門口的對面不好嘛。」
顧思雅有些著急地說道︰「讓你放我下來,那麼多廢話干什麼,上班時間人來人往的,你的車又這麼顯眼兒,同事看見了多不好啊。」
周震一听顧思雅這麼說,更是不高興了,臉沉了沉說道︰「感情兒你就是嫌棄我這車兒了,我倒是給你丟人了嘛,被你單位的同事看見怎麼拉,他們又不是不認識我。」
「你說得倒好,你也不想想你這車子,放眼兒整個市里不認識的能有幾個,看到你的車子大家是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可是我從你車子上下來,那就很奇怪了好吧,我可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顧思雅氣紅了臉兒說道。
周震抿著嘴兒不做聲,他哪里會不曉得自己如果就這麼送顧思雅過去,肯定是會引起很大程度的騷動的,可是他就是受不了顧思雅這麼不待見自己,他周震就那麼見不得人嘛,非要藏著掖著。
顧思雅見周震不說話,也沒有再說什麼,就直接推開門下了車往單位走去。
周震看著顧思雅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起來,車子停在原地久久地沒有離去,直到接到一個電話兒,周震才開車離開。
而顧思雅這邊兒因為昨天沒有上班兒,也沒有請假兒,想著是不是要到人事處說一聲,可是剛進門口踫到人事處的張處長,就听到他笑眯眯地對自己說︰「小顧啊,怎麼這麼快就來上班了,昨天劉主任還和我說你身體不好呢,我還給你多報了兩天兒的假期呢,沒想到你今天就來了,很好,年輕人就是上勁兒,我們這些老人啊,就沒有你們這麼有活力了,周廳長看重的人果然是好的。」
顧思雅听到張處長提起周廳長就明白他一定說的是周震那家伙,想來,劉主任幫自己到張處長那里幫自己請假,肯定是告訴了他一些事情兒,不然今天也不會對自己這麼熱情兒,這劉主任還真不是省油的燈,無奈之下,顧思雅值得尷尬地笑了笑。
張處長看著顧思雅離去的背影,心想這女人還真是看不出來,如果不是劉主任和自己透露一二,還真不知道她竟然有這本事兒,能高攀上周廳長這顆大樹。
顧思雅回到辦公室,就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兒有點兒不一樣了,有什麼不一樣兒,顧思雅不知道,但是她能強烈地感覺出來這和平時的眼神兒是完全兩樣兒的。
朱慧珍看著顧思雅走過來,笑著說道︰「思雅啊,我听劉主任說你生病請假了,怎麼現在就來了,本想著今天去你家看看你的,這麼不巧你就來了,呵呵,不過都一樣兒晚上請你吃飯怎麼樣?」
顧思雅覺得莫名其妙,她來這里工作這麼久,從來沒有和朱慧珍有任何地交集,更何況是如此親密地關系了,顧思雅不明白為什麼朱慧珍會突然間對自己那麼好,今天她踫見的人,都讓顧思雅感到無比的奇怪,和渾身的不自在。
王君看著顧思雅眉頭深鎖,滿臉疑惑地樣子,就走了過來,拉著顧思雅就問道︰「思雅,你老實和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單位上都傳瘋了。」
顧思雅更加覺得奇怪了,說道︰「怎麼啦,我又沒有出什麼事情兒,單位上傳了什麼啊?」
王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你倒是還不知道啊,我老實告訴你吧,你是不是和周廳長有什麼?嗯?」王君盯著顧思雅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事情兒的真相來。
顧思雅暗道,難道是有人知道了她和周震的事情兒,這不可能啊,劉主任完全沒有必要在單位上到處亂說啊,這種事情兒就算他說出去了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顧思雅不自覺地搖搖頭,很快否決了自己的猜想。
「說你犯傻你還不認賬了,你知道這件事兒是誰說出來的嘛,就是朱慧珍,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平時一副眼高于頂的模樣,看誰都不順眼兒,你以為人家有什麼本錢這麼高姿態的啊,那是因為她是張處長的情兒,你知道吧,所以我問你,你和周廳長的事情兒是不是真的,不然朱慧珍根本不可能亂說,除非是張處長告訴她的。」王君對于朱慧珍向來都不對付,完全看不慣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尤其還當了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但是,對于顧思雅這事兒,王君卻認識朱慧珍是沒有理由瞎編亂造的,這對她完全沒有好處,除非她也想把顧思雅搞得和她一樣臭名遠揚。
顧思雅听著王君這麼一說,今早發生的所有事情兒都串了起來,一定是劉主任和張處長透露了她和周震的一些事情,而張處長為了哄得美人開心,就把這件事兒告訴了朱慧珍,再說這朱慧珍就是個看不得人家好的勢利眼兒,有她知道了,難報全單位的人不知道,顧思雅這麼一想,不禁恨急了劉主任,如果不是他,她和周震想有什麼事情兒都難發生,既然發生了,他又到處亂說,簡直太小人了,可是無奈,顧思雅人微言輕,更不想因為這種事情找周震去打擊報復劉主任,那這樣做的後果還不是坐實了自己和周震的那點兒破事兒嘛。
顧思雅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委屈,對著王君說道︰「王姐,這事兒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但是我只能和你說,這事兒我真的不是自願的,我也很無奈,現在想要擺月兌也擺月兌不了,我有時候覺得干脆就這麼走得遠遠的,讓這些人都找不到我。」
王君知道顧思雅說這些話絕對不死為了哄自己,而是真的發自肺腑的,試問哪個正經女人願意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做人家的「小三」,更何況顧思雅要是真想做這種事情兒,還要等到現在嘛,在沒結婚前豈不是更自由,何必要結了婚再如此折騰呢。
王君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顧思雅,只能讓她放寬心︰「思雅啊,大家都是女人,我當然明白你的不願意,你的無奈,既然這種事情兒不是你想做的,那你無論如何都要盡力擺月兌,你也知道,這不止是破壞家庭的事情兒,更是對自己的一種傷害,你知道嗎?還有我想問問你,你丈夫和你婆婆他們知道嗎?」
顧思雅此時陷入了深深地焦慮當中,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遇見過的情況,在她的人生規劃中,只想要找一個平凡的男人,過著平凡的日子,說俗氣點兒就是「農夫、山泉、有點兒田」,可是如今這種情況,不要說這種最平常的願望了,怕是以後生活想要安安靜靜地過下去也是難上加難了。
王君看到顧思雅默不作聲,以為她們家里人已經知道了,有些無奈地說道︰「既然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你就是做好思想準備,這種事情兒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沒有辦法接受的,不過我想你們家夏陽應該是可以諒解你的,只要你好好解釋,應該沒有問題,夫妻之間要的就是信任,這也算是對你們這對兒小夫妻的考驗吧。」
顧思雅听著王君這麼說,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自己了,趕緊說道︰「王姐,你誤會了,我婆家的人還不知道這事兒呢,我只求現在這種情況趕緊遏制下去,千萬不要再蔓延開來了,否則就是我想要真心的隱瞞也是隱瞞不住的啊。」
說完含在眼眶里眼淚就不住地往下流出,王君趕緊地抽了紙巾,幫著顧思雅擦干淚水,忙勸說道︰「這種事情兒你也不要太著急了,想來那周廳長也是貪圖一時的新鮮,就他那樣的人,會想和你做個長久夫妻嘛,要我看過不了一段時間他也就厭煩了你,對你沒了興趣兒,所以說,這段時間如果你真的拜托不了就先和他周旋著,但是你千萬要記住了,不能讓你婆家的人知道,否則你就連最後的退路也沒有了,知道嘛?」
顧思雅含著淚兒點點頭,不管怎麼時候,王姐比自己年長許多,很多事情兒她比自己看的明白,對于這樣的事情兒她絕對是不會害自己的,如今之計也只能先暫時和周震周旋著,另一方面必須讓周震出面兒把他們倆的事情兒給遏制住了,制止住這股流言才為好。
話分兩頭,這邊顧思雅為了她和周震的流言傷透了腦經,那邊兒劉主任為了如何能討周震的好煩惱不已。
按說顧思雅丈夫讓他幫著打听的事情兒,他倒是打听了,可是人家根本慢點兒消息不肯透露,說是這已經上升到了經濟犯罪,不能隨便透露的,這讓劉主任左右為難起來,他總不好和人家回話兒說自己沒有打听到吧,那顧思雅還不是要氣死啊,要想得好點兒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要是往歪處想,還以為自己不幫她這個忙,如果這樣,一狀告到周震那里去,按現在周廳長對她的寵愛,還不要把自己給吃了啊。
所以劉主任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單獨找一下顧思雅,和她好好談談,當然最好的情況是她丈夫也能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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