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走了出去,剛開始三人都沒有注意到夏陽他們那邊兒,反而是他們三人看到了顧思雅他們出來,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說道︰「思雅,你做人不能這麼不厚道不是,怎麼說現在我也是你的丈夫,你這麼對我,對你有什麼好處的?」
顧思雅莫名其妙地看著夏陽對自己說的這一切,完全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放開好不好,有什麼事情兒等出了這兒再說,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夏陽听到顧思雅這麼說,越發的氣憤了,說道︰「出去,你倒是出得去,可惜了我們,因為你無緣無故上門兒來找我們的麻煩,反而拖累了我們不能出去,現在我還等著大姨過來交保釋金才能出去呢,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竟然如此的對待我們。」
夏陽不說到還好,這麼一說,梅媚也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道︰「怎麼,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起來,我們怎麼會到你那里去吵,還不是因為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兒,放著正經兒老婆不要,要找個下賤的女人,竟然還****有了野種,你不覺得惡心,我都替你感到惡心。」
夏陽被梅媚一頓話憋的半天兒都說不出話兒來,臉色漲得豬肝紅,夏順平前面兒就因為鬧事兒一直都沒有說話,想著自己總不能像個老婦女似得和別人吵架,可就這樣,他也無緣無故被抓了進來,本就憋了一口惡氣兒,活了半輩子都沒有這麼丟人過,現在又加上梅媚剛才那麼一頓話兒,這無疑對夏順平是火上澆油,他有些激動和憤怒地說道︰「你沒看到就不要亂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們家夏陽****了,我可以告你誹謗的,你說我們家夏陽出軌,那你怎麼不問問你朋友是怎麼對待我們一家人的?她不也出軌了嘛,這種五十步笑百步的事情兒你也好意思在這里說。」夏順平「 里啪啦」跟抖豆子似得全都說了出來,他清晰的記得兒子前頭在醫院就說顧思雅出軌的事情兒,所以當著這些警察的面兒,他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暗想怎麼說這種事情兒就算自己不佔理兒,顧思雅也見不得佔了多少的理兒在面上。
顧思雅對于夏順平會說出這樣的話兒半點驚訝都沒有,反而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如果他們什麼話兒都不說反而不像是他們的作風了,現在說出來倒也還好,總比到時候真給自己一個措手不及,說出一些更加難听的話兒來得好多了。
在一旁兒的警察倒是沒有想到原來顧思雅和他們竟然有這樣的關系,雖說剛才做筆錄已經知道了顧思雅是他們的媳婦兒,但是也沒有想到還是現任的,搞了半天兒,還爆出了更加驚人的消息,那就是男女雙方都出軌了,並且其中一方竟然設計到****,這也太狗血了吧,這些警官都覺得不是自己辦案見得少,就是現在的社會太瘋狂了。
不管以他們的敏銳觀察力,他們還是抓住了一點兒就是這個女方出軌對象一定是比男方出軌對象要背景雄厚很多,不然他們的上司怎麼會剛才只對那個叫梅媚的女人恭敬有禮,現在卻連著對顧思雅這個女人也恭敬了起來,甚至比之前的態度更好上了幾倍。
在旁邊兒的所有人都覺得這夏家一家人都是不長眼兒的家伙,都已經是這個結局了,還有什麼好爭的呢,再說,你們自己兒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這種事情兒可比出軌還應當受到譴責的,何況就這個樣子看來,明顯的人家女方一看就是長期受欺負的那個,這公公不是公公,婆婆不是婆婆,丈夫不是丈夫的,人家女人不出軌那才是怪事兒了,就是他們也想著要造反啊。
梅媚看著夏順平這麼一說,倒是還想著要找他們去理論,可是顧思雅拉著她對她搖了搖頭,然後就強行拖著梅媚出去了,梅媚氣憤地說道︰「你干嘛把我拉出來啊,他們都那麼說你了,你就不生氣兒啊。」
顧思雅笑著說︰「有什麼好生氣兒的啊,他們說的本來也就是事實,我確實出軌了啊,再說了,他們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能出這里走出去已經算是祖上燒高香了,既然這樣我們干嘛要再火上澆油啊,就他們剛才那種行為,還有你家男人在里面那麼溜了一圈,你以為剛才那些警察會這麼輕松的放他們出來吧,我說你啊,有時候並不是要自己動手才是最好的結果,知道不?」
梅媚似乎還是不太明白顧思雅說的話兒,不過她也不需要明白,總之按照顧思雅這麼說,也就是他們今天是沒有容易出來就可以了,因此,這麼一想,梅媚高興了,有些樂顛顛地拉著顧思雅就往車里走去。
剛坐上車子,梅媚的男人就接到了電話,「哥,我已經把人接出來了,你放心好了,沒事兒的有我在怎麼會讓你的女人吃虧了,好了你就放一百個心。」
顧思雅听到這麼一說,總算听到了點眉目出來,什麼叫做你的女人,總不會說是梅媚,車子上只有她和梅媚兩個女人,如果不是說梅媚,那麼很有可能是自己了,而能讓眼前這個看上去也相當有權勢的男人叫對方「哥」的人,那麼想必應該是周震吧,難道她進派出所的事情兒和鬧離婚的事情兒周震已經知道了?
正這麼想著,男人就把電話拿到了顧思雅的面前,說了聲︰「哥的電話兒。」
顧思雅挑了挑眉,拿起電話,就說︰「找我什麼事兒啊,你不好好地待在北京,打什麼電話兒過來啊,能不能不煩人啊。」
周震皺了皺眉說︰「小沒良心的東西,你要是不給我闖禍,我能這麼火急火燎的打電話兒過來嘛,要不是浩子通知我,我還真不知道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兒呢,你等會給我乖乖的跟浩子他們回去,今晚兒就住到他們那里去,我明天兒早上就立馬回來,在我回來之前,別給我出去瞎折騰,你也要顧忌顧忌你老公我年紀大了,受不了這麼多的刺激啊。」
顧思雅受不了的撇了撇嘴兒,不耐煩地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嗦了啊,讓我休息一下好吧,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你嘮叨個毛線啊,不說了,我掛了。」
周震無奈地笑出了聲兒,說道︰「別掛兒,你把電話兒給浩子,我還有事情兒和他說呢。」
顧思雅看也沒看對面兒那個男的,說實在話,知道他和周震那家伙是一伙的,顧思雅就對此人沒有太多的好感,頓時更加同情起了梅媚來,怪不得當初梅媚會說自己被纏都受不了了,看樣子,只要是和周震在一起混的家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唉,她們姐妹倆兒怎麼都遇人不淑啊。
原本想著讓梅媚的男人把自己給送回家的,可是周震交代了不讓自己回去,因此,不管自己怎麼說,那個叫浩子的男人就是不肯放自己走,還說要回去可以,不過必須要等周震回來。顧思雅一听,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他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啊,你什麼都听他的,你有沒有點兒自己的主見啊,梅媚,我看這樣的男人你不要也罷,一點兒出息兒都沒有,就知道听別人的。」
梅媚似乎很贊成顧思雅的說法,異常興奮地說道︰「寶貝兒,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早就想甩掉這個男人了,你看你現在和單身也沒有什麼區別了,要不咱們明天兒出去玩兒一段時間,慶祝咱倆的單身生活?」
顧思雅听到梅媚這麼說,心想這丫頭是缺心眼兒啊,難道她在說這個話兒的時候不曉得應該看看她男人的臉色兒嘛,這黑得跟個炭似得,看著自己好像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一樣兒,顧思雅趕緊趁著某人要發火的趨勢,趕緊說道︰「梅媚,這個以後再說,我這邊兒很多事情兒要處理呢,我今天累了,先去客房休息了,你也早點兒休息吧。」說完顧思雅趕緊溜之大吉,心里還不停地為梅媚祈禱,希望她能夠抵御住暴怒男的火氣。
梅媚還想要叫住顧思雅,就看見男人立馬擋住了她的視線兒,梅媚有些不難煩地說道︰「好狗不擋路,你沒看長眼楮兒啊,我現在有事兒要忙,沒時間搭理你,趕緊給我走。」
梅媚企圖撥開男人的身子,可是男人似乎不為所動,仍然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著梅媚,然後陰沉沉地說道︰「怎麼,把你從派出所弄出來了,你就過河拆橋是不是,想把我給甩了沒那麼容易,這輩子你就別想給我逃了。」說完一彎腰就把梅媚直接往身上扛,大步地往臥室走去。
梅媚趴在男人的肩頭上,又踢又喊就是一點兒用都沒有,完全不能把顧思雅給叫出房間,其實真不是顧思雅不願意出來,而是她真有點對那個叫浩子的男人犯抵觸,從他的眼神兒中,顧思雅能看到他和周震就是屬于同一種類型的人,只要是自己看重的東西,就要絕對的佔有,不管對方如何反抗,他們甚至會毫不猶豫地朝獵物的脖子一口咬下去,直到對方完全忠誠于自己。
因此,顧思雅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為梅媚祈禱,希望她能擺平這只發怒的雄性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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