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郁悶地帶著一身兒的脾氣兒回到家里,周琴如看到夏陽臉色兒不善,擔心地問道︰「怎麼啦,是不是工作不順利啊,到新單位是這樣的,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夏陽沒好氣兒地說道︰「你知道什麼,簡直就是婦人之見,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我餓了還有什麼吃的不,給我去拿點兒過來。」
周琴如和夏陽前兩天兒才從夏陽父母家正式搬了出來,開始過上獨居的生活,因此,原本這種端飯倒水的工作是張仙蓉做的,現在一下子就落到了還懷著孕的周琴如身上,而周琴如本身就不是個勤快的人,前兩天兒因為貪新鮮,伺候夏陽的事情兒也覺得沒什麼,但是這新鮮兒盡一過去了,犯懶的毛病就出來了,加上剛才夏陽的態度非常的不好,像是把她周琴如當佣人使喚一樣兒,因此,周琴如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今天家里沒什麼吃的了,我自己一天還就是隨便兒吃了點兒東西呢,你又沒有說今天晚上要回來吃飯,我根本就沒有做飯,要不你就吃點兒餅干好了,你看怎麼樣?」
夏陽本來工作上的事情兒就已經很不順了,現在倒好,回到家里連口熱飯熱菜都吃不到,原來和顧思雅一起的時候,無論自己有多晚回來,想吃什麼,顧思雅都會毫無怨言地給自己做飯,而現在看這般光景,周琴如站在自己的面前兒,一動不動的就沒有想過要給自己做飯吃,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火大地站了起來,吼道︰「你就不能做點兒飯給我吃嘛,我一天到晚在外面奔波勞累的就為了這個家,你現在在家養著沒有工作也就算了,可是你連家務都不會打理一下嘛,連做頓飯都這麼難嘛,要是顧思雅根本就不會這樣,你到底還是不如她啊。」
周琴如一听夏陽提及了顧思雅,心里火冒三丈,在她的心里,顧思雅就是她和夏陽之間拔不去的一根刺兒,她無時無刻地在她周琴如的腦海里出現,她恨顧思雅,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麼會被夏陽這般的對待和比較,顧思雅就是自己那想達到而又達不到的地位,她恨,甚至連在做夢的時候都恨不能恨恨地把顧思雅彩在腳下。
「是的,我是什麼都不如她,那你干嘛還要和她離婚啊,不要說是我勾引的你,你如果沒有偷吃的習慣,是個正人君子就算是我引誘你,你也不會上鉤的,所以咱們兩個一個半斤一個八兩,還有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是不會去給你做飯的,你要是想吃就去找你的前妻兒去,我這里不伺候了。」周琴如說完就氣沖沖地往臥室走去。
夏陽被周琴如氣得半天只能往外面兒出氣兒,就沒有進氣兒,大步走向要離去的周琴如惡狠狠地拉住她說︰「好你個周琴如,你不要以為現在懷了我夏陽的孩子,我就不敢把你怎麼著了,我老實告訴你,你現在還不是我夏家的媳婦兒,我要想不娶你隨時都能不娶你,所以,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給我在家里伺候好我了,否則後果是怎麼樣的,我想你也猜得到。」
周琴如沒想到夏陽會這麼威脅自己,但是現在自己也並不那麼怕夏陽,就夏陽這種能力不足,懦弱有余的男人,根本起不了太大的風浪,因此周琴如說道︰「好啊,你要真這麼想就這麼想吧,我可告訴你這個房子寫的可是我周琴如的名字,如果你真的做得這麼絕,那你也不要怪我,孩子你盡管拿得去,但是房子嘛,看來你要白空歡喜一場了。」
夏陽听到周琴如提及房子的事情兒,暗恨道當初自己就是受了周琴如的蠱惑,才把名字寫在了她的名下,原本想著就算寫在她的名下,她也翻不起太大的風浪,就她那種要靠男人養著的女人,還能給自己生出麻煩事兒來嘛,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想錯了,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周琴如當初要自己寫她的名字,根本就是計算好的事情兒,自己還真是失策啊。
周琴如看著夏陽似乎被她拿捏住了軟肋,有些得意地說道︰「我也就是和你開開玩笑,只要你不拋棄我,我怎麼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兒來的,所以你盡管放心好了,咱們怎麼說都還有孩子這個牽跘,所以咱還是好好的過日子吧,別沒事兒瞎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夏陽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現在自己就算是又悔又恨也沒有辦法兒了,房子在人家手上,自己工作又這樣不冷不淡的,如果真有個萬一失去了房子,那他前面兒和顧思雅鬧得不可開交,還真的就是為了周琴如這個女人了,怎麼說自己也不能做這個虧本的買賣啊。
夏陽腸子都悔青了,想來當初就不應該這麼輕易地上了周琴如這條賊船,如果知道她是這樣有心計的女人,他寧願和無趣兒的顧思雅生活在一起,也不願意和現在這個表面兒溫順,實際上心如蛇蠍的女人過一輩子,可是要真的能有那麼多後悔藥吃,他夏陽還真就不是現在這般模樣了。
越想越氣兒,可越想也越不能把周琴如怎麼樣兒,于是也不理會周琴如,晚飯兒也不吃了,直接就往外走,只听見「砰」地一聲兒,門兒就被重重地關上,周琴如「哼」了一聲兒,也沒管夏陽去了哪里,就徑自又走回了臥室。
夏陽其實也沒有地方去,天氣兒越來越冷了,晚上路上也沒有太多的行人,自己這種性子本就朋友不多,無奈之下,只好返回父母家里。
張仙蓉看到夏陽回來以後,驚訝地問道︰「你怎麼這麼晚回來了啊,小如呢?怎麼沒有和你一塊兒回來啊?」說完還朝門外兒張望了一遍兒。
夏陽黑著臉兒,沒好氣兒地說道︰「媽,你別望了,她沒和我一起回來,我餓了,給我弄些吃的吧。」
張仙蓉更加不解了,問道︰「你這麼晚了都沒喲吃飯啊,周琴如是干什麼吃的啊,你每天上班這麼辛苦,難道連口熱飯也不給你弄到吃嘛?」
夏陽現在極其不願意听人提到周琴如這三個字,因此,有些不悅地說道︰「好了媽,你還是先給我弄點兒飯吃吧,總不能我到你這里也吃不到一口熱飯熱菜吧。」
看到兒子這樣無精打采的樣子,張仙蓉更加認定一定是周琴如給夏陽氣受了,因此臉色兒也極為地不好,但想到兒子還沒有吃飯,只能先去給他弄些吃的。
夏陽狼吞虎咽地大口往嘴里扒飯,張仙蓉語氣不善地問道︰「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被周琴如那個女人給趕了出啦,所以連飯也沒有吃上,就直接到我這兒來了?」
夏陽抬頭看了眼兒母親張仙蓉,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張仙蓉當作夏陽是默認了自己所說的事情兒,因此,罵道︰「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傻呢,前一個顧思雅就已經不是什麼好東西了,你也一天到晚的護著,好了吧,給你戴了那麼一大頂的綠帽子,而現在這個原本以為是老實的,可是人家現在倒好,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什麼都不說,你就一個勁兒地護著寵著吧,以後看她怎麼降住你。」
夏陽听到張仙蓉這麼說,本來就已經很煩了,原本想著躲著這里清靜清靜,想想明天怎麼去面對那份糟糕的工作,再看看如何把房子的名字給改回來,現在倒好,母親這麼嘮叨,自己還真不要想任何事情兒了,因此,重重地把碗筷放在桌子上,不高興地說道︰「媽,你能不能不嘮叨了啊,我來你這兒不過就是想來找個清靜地兒一個人單獨待會兒,這樣你都不允許,那我走好了,我到外面兒住去。」
夏陽作勢起身兒要走,張仙蓉看著立馬著急了,這麼晚了,萬一出去遇到什麼壞人,就自己兒子這麼弱弱的性子,還真不要吃了大虧,因此,趕緊拉住夏陽,說道︰「好了,我不說就是了,就知道你不愛听這些,以後有你的苦吃,你趕緊把飯兒給吃了吧,今晚就在這里住一個晚上,也省得你兩頭跑的回去了,也讓她周琴如著著急兒,不是離開了那里,你就沒地方去了的。」
夏陽也不想和母親多說些什麼,總不能告訴她自己一下子著了周琴如的道兒把房子的名字寫在了她的名下,那按照張仙蓉的性子,明天搞不好就會拖著周琴如去房產局把名字給改了回來,如果真是這樣,到時候又是一場吵鬧,他還真不想看到這種事情兒發生。
夏陽在母親絮絮叨叨之下,忍著氣兒把飯給吃完了,回到房間,想著今天一天兒所發生的事情兒,突然有一種感覺,這些事情兒好像是別人特意設計好的,不然怎麼可能這樣兒,但是如果說是設計好的,又不太像,坑他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有什麼用啊。
夏陽想了半天兒,也沒有想出個頭緒來,在迷迷糊糊中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他不知道的是明天還有個大的風暴等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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