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雅和周震結婚當天,林子浩和梅媚分別以伴郎、伴娘的身份出席婚宴。
由于顧思雅的父母已經去世,而舅舅舅媽和她也太不上有多親切,因此,顧思雅雖然通知了他們來參加婚禮,但是當時顧思雅的舅媽一家人可不認為她一個二婚的女人能嫁什麼有體面兒的人家,他們家還要多出一份禮錢兒,怎麼算也是相當的不劃算的。因此,對于顧思雅的相邀舅媽一家人直接就拒絕了參加。
對于這種想來看中家庭的顧思雅來說是相當的失望的,自己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現在就連這唯一的親人也不來參加,相比周震的家人來說,自己這邊的親戚狀況還真是慘不忍睹啊。
梅媚作為顧思雅的好姐妹當然知道她的想法兒,一聲兒不哼地人請了一堆的親戚來,顧思雅看著梅媚把親戚的名單交給自己的時候,顧思雅驚訝地說道︰「你這是從哪里找來的這麼多人,怎麼我一個都不認識啊。」
梅媚故作神秘地看了看顧思雅,得意地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些都是咱們學校同時畢業的校友呢,不信你再仔細瞧瞧,是不是有你認識的一些人?」
顧思雅拿著親戚的名單,仔細的核對了一遍兒,然後有些激動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竟然不知道她們會來參加我的婚禮,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梅媚說︰「寶貝兒,這還要多虧了你的老公和我這位大功臣啊。」
「怎麼和周震有關系啊?」顧思雅疑惑地問出了心中的想法兒。
「就你這個小心思他能不知道嘛,為了讓你在結婚當天做個幸福快樂的新娘,人家可是放下了他高貴的身段兒,特意來求著我呢,我看在他如此誠懇的態度上,也就勉強的答應幫他,不過最主要的我還是為了我家寶貝兒,不然也沒有這麼輕易地答應他不是?」梅媚臭屁地說道。
顧思雅正等著梅媚往下說呢,于是打斷了她的自吹自擂,趕緊的讓她繼續往下說。
梅媚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就找到了我們大學的輔導員,從他那里好不容易搞到了一些人的名單,再通過這些人發起通知,請沒聯系到的人也務必參加。」
顧思雅才不相信有這麼容易呢,說道︰「一定還有下文吧,周震在這里面起了什麼作用啊?」
梅媚看著顧思雅一臉兒門清兒的樣子,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就那個有錢有勢的老公直接錢來誘惑人家啊,這年頭有錢的他媽的就是主兒,姐姐我說了一大堆的好話兒,就沒一個想來參加的,可是你家老公大手一揮的說只要有人來,來去機票都報銷,人人還有一個一萬塊的大紅包,這些人原本一個個說工作忙,要照顧老公孩子的,都一個個的比兔子跑的還快的就都答應來了,實在是可惡至極。」
顧思雅听到梅媚這麼說,又是好笑又是感動的,不管是梅媚做的還是周震做的,這都是出于對她顧思雅的愛,這輩子能遇到這兩個人實在是她一生的大幸。結婚當天,清晨的教堂寧靜聖潔,初春明媚的陽光透過巨大的彩繪玻璃,傾灑在那條代表著忠誠的紅色地毯上。顧思雅挽著周震的手,身穿一襲古典歐式婚紗,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和一雙圓潤香肩。綴著蕾絲花邊的手套長至手肘,手中的捧花,是他特意托朋友從一家歐式花店里訂購的紫色郁金香。細碎的日光將她整個人籠上一層淺金色的光暈,手中的捧花新鮮欲滴,幾枚花瓣上還沾著冰冷的露水。紫色郁金香的花語是「無盡的愛、最愛」。周震之所以選擇這樣的花,他是要向全世界宣告顧思雅這個女人是他一生最後的終結者,是他生命中無止盡的愛戀,同時,選擇紫色郁金香做為捧花,也是為了寄托他對她的最忠誠的承諾︰因為顧思雅的出現給了他生命中最絢麗燦爛的人生,她給了他第二次的活著的意義,而他將用忠誠的愛回報這份感情。周震站在顧思雅的對面,許久,目光都不曾從顧思雅的身上抽離開來。直到周震的父親是在覺得兒子這樣做太丟他們周家人的臉兒了,才不顧場合的重重地咳了一聲兒,周震才回過神兒來,顧思雅也滿臉兒通紅的不敢看周圍的人。周震听著牧師念完祝福語,才萬分激動地拿起伴郎交給的戒指,手指微顫的為顧思雅戴上,神采奕奕揭開面紗,將人格外珍寵的擁在懷里,以吻封緘。周遭響起並不嘈雜的鼓掌聲。來教堂見證這場婚禮的人不多。只是周家的幾位長輩和顧思雅的幾位好友而已,其他的人只是需要參加之後的婚宴。當然,除此之外,還少不了周震從小到大一起穿**長大的幾位發小。婚禮好不容易在冗長的儀式當中結束了,由于周家人都是傳統世家,周老太爺本就對西式的婚禮相當的不滿,可是,磨不過自己最愛孫子的死纏爛打,加上他也十分的習慣顧思雅這個女孩兒,因此,為了給他們都彼此滿意的婚禮,也就勉強答應給他們舉辦一場西式的婚禮,當然前提是他們也必須要答應周老太爺同時也要舉行一場中式的婚禮。
由于中式的婚禮是放在晚上舉行,因此,中午的時間依然是舉辦西式的餐點,顧思雅和周震和一眾的朋友熱鬧過後,由于懷著寶寶,周震害怕晚上的時候顧思雅沒有體力,因此就對梅媚說,讓她陪著顧思雅去他事先預定好的酒店休息,而他自己依然留下來照顧一干的親朋好友。
顧思雅和梅媚剛出了酒店門兒,就看就酒店外徘徊著熟悉地身影兒,她還以為是自己認錯了,就看到那身影一瞬間兒就躥到了自己的眼前兒,還好梅媚反應快,趕緊攔住的對方有點止不住腳步的身子,厲聲喝道︰「你誰啊,沒長眼楮兒是不是,撞到了人你負得起責任嘛。」
顧思雅確實被嚇到了,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肚子,腦子一片兒的空白,深怕孩子會被撞到,出了什麼意外。
來人被梅媚擋住了,顯然有些不太高興地說道︰「你誰阿,我找我的外甥女,你出來擋什麼路啊,你給我讓開,思雅我是舅媽啊,你怎麼不認識我了。」
顧思雅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當中回過神兒來,就听到有自稱是自己舅媽的人在喚自己,定眼兒一看,還真的是這個人,趕緊說道︰「您怎麼來了,不是說沒有時間嘛?」
舅媽張娟說道︰「我當初是沒有時間啊,這不是你舅舅想著就你這麼一個外甥女嘛,你結婚不去那成什麼樣子了,我想著說得也在理,就和你舅舅合計著趕緊把手里的事情兒做完,緊趕慢趕地到底還是晚到了,你可不要怪舅媽和舅舅晚到了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兒啊!」
顧思雅當然不可能怪他們,雖然心里也對他們的到來感到疑惑,但畢竟今天兒是自己結婚,他們能來她還是很開心的,因此,對梅媚說道︰「梅媚,這是我舅舅和舅媽。」
梅媚雖然沒有見過眼前兒這兩位,但是听到顧思雅會時不時的提起,加上這次顧思雅結婚他們竟然找借口不來,因此對兩人非常的感冒,也就點了點頭兒,算是打過招呼了。
舅媽張娟當然沒有空理會梅媚的無禮態度,反而熱情地拉著顧思雅說道︰「你不是結婚嘛,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顧思雅把前因後果和他們說了一通,四個人就往暫時休息的酒店走去。
到了酒店,舅媽就說︰「這是我們給你的結婚錢兒,雖說你上次結婚我們也包了,但是你畢竟是我們的外甥女,怎麼樣我們做長輩的也要盡點兒心意的。」
顧思雅听到舅媽這麼說,當然知道她提及自己第一次婚姻,是在警告自己她已經送過一次禮了,這次送他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因此顧思雅退卻了一直不肯接下這個禮金,舅媽張娟看到顧思雅這般,也樂意地趕緊把紅包收了起來。
舅舅倒是一直沒有作聲兒,而在在旁邊不停地抽煙兒,梅媚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說︰「舅舅,思雅懷孕了,您是不是能把煙兒給熄了,這樣對胎兒不好。」
舅舅看著梅媚這麼說,滿臉不高興地把煙兒給熄滅了,倒是舅媽張娟說道︰「思雅啊,怎麼沒看到外甥女婿啊,我在電視上看到外甥女婿的照片兒了,沒想到還是個廳長呢,這是多大的官啊,我就說我們的思雅有福氣兒,早晚都能嫁個高門大戶的,這不還不是真讓我給說中了啊。」
說完就樂呵呵的拉著顧思雅,滿眼兒都閃著金燦燦地光。
顧思雅說道︰「哪能啊,我是看著風光,其實他當那麼大的官也有他的難處,他工作上的事情兒我一點兒也插不上手,甚至我嫁到他們家里他家的人是不同意的,怕我托了他的後腿,就怕給他惹上什麼麻煩,後來為了能嫁給他,我和他家人保證還立下了軍令狀,以後我甚至是我的家人,所有的事情兒都不會求著周震幫一丁點兒的忙,這樣他們家才同意的呢。」
顧思雅當然知道自己的舅舅舅媽是什麼樣兒的人,原本她真以為他們是來看她結婚的,可是舅媽說出這樣的話,她就知道不簡單,因此,為了堵住他們不切實際的想法兒,也為了不給周震惹麻煩,顧思雅趕緊瞎編了這一通話兒出來,以防他們提出什麼非分的要求。
舅媽張娟看到顧思雅這麼說,還真以為有這樣的事情兒,原本想說下去的話兒也咽了下去,不好再說什麼。
事後梅媚問顧思雅怎麼會這麼說,因為她從來都不知道顧思雅和周震家人有過這樣的約定,顧思雅這才把前因後果和梅媚說了一通兒,而梅媚自然把這話兒說給了周震听,周震那家伙感動得一沓糊涂,直樂的說顧思雅是自己這輩子見過的最後的女人。
後來不知道這話兒又怎麼傳到了周家所有人的耳朵里,直夸周家能有顧思雅這樣的媳婦兒是祖上燒高香兒了,以至于到最後,顧思雅在周家的地位比周震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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