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仙蓉和周琴如看到顧思雅痛苦地攤在沙發上,有些被她此時的狀況給嚇到了,周琴如壯著膽子說道︰「顧思雅,你這是干什麼,裝死是不是啊,我們還沒有把你怎麼樣呢,你給我起來,別想在這里裝可憐,想博取同情兒,就讓我們這樣走了。」
顧思雅完全沒有和周琴如爭吵的力氣兒,依然氣若游絲地說道︰「求求你,幫我叫救護車,我肚子好痛。」
張仙蓉看著顧思雅這副樣子,覺得她一點兒都不想是裝出來的痛苦,因此,有些擔心的說道︰「你是真痛還是假痛啊,我們可真沒有把你怎麼樣兒啊,你別想著誣賴我們哦。」
周琴如也開始越來越覺得顧思雅不像是裝出來的模樣兒,望了望張仙蓉,又看了看顧思雅,然後說道︰「媽,我看今天我們也討不到什麼好了,就她現在這副樣子不冤枉是我們給她弄成這樣的就不錯了,我看我們改天再過來和她算賬,今天我們還是先走吧。」
周琴如這個提議正中張仙蓉下懷,趕緊借著梯子往上爬地說道︰「就按你說的這麼辦好了,我們先走。」
說完就要拉著周琴如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顧思雅看著兩人要扔下她不管,心都寒了,她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如此的鐵石心腸,也暗自後悔自己應該听周震的,不該把她們給帶進家來,現在反倒是讓自己陷入了這般危險的境地。
「你們不能就這麼走了,求你們了,幫我打電話兒叫救護車,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們,你們幫幫我。」顧思雅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哀求著。
周琴如似乎有些心動,如果這時候自己救了顧思雅,或許她真的會答應她把這套房子轉讓給自己,並且周震也一定會感激自己幫助了顧思雅,可是張仙蓉顯然看出了周琴如眼里的算計,她可沒有周琴如這般的心動,雖然兒子的房子已經沒有了,但是他們至少現在還可以住在她家,萬一要是顧思雅真出了什麼意思,就算是她們現在幫忙叫了救護車,到時候大家也會認定是她們把人給害成這樣的,到時候非但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反而周震很有可能會因為顧思雅的緣故而遷怒了她們,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嘛。
因此,張仙蓉拉著有些不願意離去地周琴如趕緊往門邊兒走去,同時還說道︰「顧思雅,你可別怪我們啊,你這樣真的不是我們害的,所以我們先走了,房子的事情兒過段時間兒我們還是會來找你的。」
說完剛要拉開門兒,就看見大門已經被人打開,周震大踏步地走了進來,看見顧思雅痛苦地躺在沙發上,趕緊急忙跑過去,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傅秘書趕緊打電話兒通知市立醫院過來接人。」
一邊說周震一邊兒把顧思雅從沙發上抬了起來,小心地摟在懷里,而張仙蓉和周琴如顯然已經被周震的出現給驚嚇住了,半天兒站在那里不敢動,一句話兒也說不出來。
周震看也沒看兩人,直接一個眼神兒就讓隨身的兩個保鏢把兩人看住了,而後有些皺著眉頭兒的看著顧思雅,暗想這小女人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前兩天自己就和她說讓她不要接近夏家的人,這下好了,他說的話兒都拋到腦後去了,傻兮兮地竟然把人給帶了回來,還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不听話兒了,要不是小區的保安通知自己,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唉,周震看著顧思雅這副痛苦的樣子,想罵是罵不出,想打也下不去手,只能自己心里生著悶氣兒,顧思雅知道周震生氣兒,可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料理他的心情兒,自己已經痛得快要死過去了,雙手只能緊緊地抓住周震的胳膊,隱忍著疼痛。
周震看著顧思雅這副樣子,有些口氣不善地問傅遠如︰「怎麼還沒有到,不行就讓警車開道好了,慢成這樣,這個市立醫院院長的位置是不是應該換人了啊。」
傅遠如暗暗擦著汗,心想,這和他有什麼關系啊,救護車慢也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啊,沖著他發火有什麼用啊。轉頭蹬著顫顫巍巍的張仙蓉和周琴如,心里恨死她們了,要不是這個人做下的缺德事兒,現在自己怎麼會無辜受到牽連,好端端地就被罵了一頓兒。
就在周震情緒快瀕臨崩潰的邊緣,救護車才趕了過來,周震趕緊把顧思雅送上了救護車,臨走前兒還對傅遠如說道︰「這兩個人沒有經過我的允許,私自闖入我家,是該讓她們好好接受一下教訓了,就讓她們兩人好好的在局子里面待上幾天兒吧,顧思雅什麼時候出院,她們就他媽的什麼時候給我出來,要是誰敢私自就把她們給我放了出來,就讓他親自來找我。」
張仙蓉和周琴如听到周震這麼說,都感覺到周身充滿了寒氣兒,知道她們這次是真的把周震給惹火了,深深地感到了絕望,但是依然在做垂死地掙扎,望著周震即將要離去的背影兒,大聲地喊道︰「周廳長,你不能這樣,顧思雅那樣兒根本不是我們做的,你不能濫用職權,隨便抓人啊!」
周震理也不理會兒這兩人的叫喊聲兒,直接上了車呼嘯而去,而傅遠如看著這兩人就感到頭疼兒,說道︰「好了,你們也別在這里叫了,就乖乖地站在這里等吧,一會兒公安局來人了,你們就和他走好了,我也算完成了一樁任務,大家好好安生的待著,別沒事兒找事兒的瞎嚷嚷,反正我也是做不了主兒的。」
張仙蓉知道眼前兒的這個人說的確實是實話兒,但是她也想著這人畢竟不是周震,或許自己說一說好話兒,再哭上一哭或許他就心軟了,能放自己和周琴如回去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張仙蓉哭著說道︰「這位同志,您就行行好吧,剛才確實不是我們害顧思雅成那樣兒的,我們也正打算出去找人來呢,誰曾想著周廳長就回來了,您可以為我們做主兒啊,再說了,我年紀大了不要緊,進去兩天就兩天,可是我這媳婦兒身懷六甲的,總不能讓她進去吃這個苦不是嘛,您就開開恩幫幫我們吧,我在這里給您磕頭了。」說著張仙蓉作勢就要跪下向傅遠如磕頭兒。
傅遠如是誰啊,跟著周震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兒了,對于張仙蓉這樣的人他也算是見多了,再說就顧思雅前夫那一家子他還是有所耳聞的,因此,當然不會被張仙蓉這樣的做法給嚇到了,于是,傅遠如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上,就等著張仙蓉真的跪下。
張仙蓉看著傅遠如根本沒有打算阻止的想法兒,也拿不準自己該不該跪,因此也一直站在那里,半天兒也沒個動靜兒。
傅遠如冷笑道︰「我說你們也真是夠了啊,這事兒我真的做不了主兒,你也知道我也是幫人辦事兒的,下命令的直接是我的頂頭上司,我怎麼可能會違背他的意思呢,所以你們還是別鬧了,大家好好待著,一會兒就有人來接你們了,該到哪里就到哪里去吧,省點眼淚兒和聲音去和公安局的人說吧。」
張仙蓉看著傅遠如這樣的態度,也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麼也都是沒有用了,轉念一想又不禁怨起了周琴如,這丫頭是怎麼一回事兒,自己在這里賣命的為兩人求情,可她倒好一點兒聲音兒都不做,到底是沒心肝的家伙,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能這麼淡定,想到這里,眼光一轉,惡狠狠地看向周琴如,哪知周琴如仿佛被剛才的周震給震懾到了,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神兒來,身子顫抖的就像是秋天兒的落葉一般,讓人都不忍看下去。
張仙蓉看到周琴如這副沒出息兒的模樣,真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剛才打顧思雅的那股子狠勁兒到哪里去了,如果不要她上前去踹顧思雅一腳兒,現在她們會落到這般境地吧,要是知道事情兒是這般,前面就不應該帶這個女人出來,不然或許房子早就到手了,而自己也不會把周震給惹怒了。
好不容易等到公安局來了人來,傅遠如說道︰「就是這兩個人,周廳長交代過了,你們把這兩人關上兩天兒,不準保釋知道嘛?」
過來的兩個人也不知道發生兒了什麼事兒,畢竟一個老婦女一個大肚子的女人,也不至于會犯什麼大事兒啊,怎麼連保釋都不能保了,因此,有些疑惑地問道︰「那我們該把這兩個人關上幾天兒呢?」
傅遠如白了白眼兒,心想這兩個人是裝傻還是真傻啊,周廳長都這麼說了,他們竟然還領會不了真正的意思,因此有些不高興地說道︰「讓你們關就關,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兒,等周廳長有了新的指示你們在看著指示給我辦事兒,現在別他媽的給老子廢話兒,把人帶走我也好復命去。」
兩人被傅遠如吼得一愣一愣的,半天兒都不敢說話兒,趕緊帶著張仙蓉和周琴如上了警車兒,此時的周琴如才緩過神兒來,開始不停地掙扎,可是這兩個警察剛才就傅遠如吼得一肚子的氣兒,哪里還會手軟,直接就死扣著兩人的手直接上了警車兒,揚長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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