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如想了半天兒才說︰「夏陽,爸爸說得對,怎麼說我們都不可以坐以待斃讓人家就這麼欺負了我們去,你倒是想一想,就算你不為著你自己,也因為為我和肚子里面的孩子著想啊,爸媽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啊。」
張仙蓉雖然剛才對周琴如多有不滿,可是她這個話兒確實在理,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孫子總不能一出生就沒有了好的家庭環境,再說了總不能讓他們兩個老得養著這一家三口吧,那他們這輩子不要說依靠兒子養老送終了,怕是到死都是不放心,不能安享晚年的。
于是,張仙蓉也加入了這勸說的行列當中,說道︰「我覺得小如說得很有道理,現在先不論我們最終能不能要回工作,但是這個理兒我們還是要追究的,總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就讓人給整得連工作都沒有了吧,不管怎麼說,今天我們就是找也要把那個害我們一家的人給找出來。」
夏陽看到一家三口都這麼說,想著自己再想堅持什麼也是沒有用的,雖說他並不好看他們一家人真能查出什麼人來,討會什麼公理來,但是自己真還咽不下這口氣兒,憑什麼自己就這麼倒霉,什麼事情兒都攤到了他的頭上,夏陽想到這里,眼里閃過一絲戾氣兒,抬起頭兒來看著家人,眼中又只剩下了一片清冷。
「既然你們覺得我們應該查清楚真相,那我也同意這種做法,其實我今天回來的時候,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到底是誰害了我,爸媽,小如,你們不覺得自從我和顧思雅離婚之後,我就一直走霉運嘛,我覺得這事兒和顧思雅絕對月兌不了干系。」夏陽似乎酒有些清醒了,說出來的話兒倒是有理有據的。
夏順平想了想,點了點頭兒說道︰「兒子,我覺得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把前後的事情兒串聯起來,確實樁樁事情兒都和顧思雅這個女人有關啊。」
張仙蓉覺得難以置信,怎麼說夏陽和顧思雅都沒有關系了,她何來要害他們家呢,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女人也太歹毒了一點兒,再說了,就單單憑顧思雅這個外來女在本市又沒有什麼根基和背景,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兒,讓夏陽的工作沒有了呢。
張仙蓉想著就把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我覺得吧真不一定是和顧思雅有關系的,你們想想看她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連個正式編制都沒有,現在還淪落為別人的情婦,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通天兒的本事兒,真能把所有的事情兒都大包大攬了,把夏陽的工作給弄沒了,你們還真別開玩笑了。」
夏陽還沒來得及反駁母親的話兒,夏順平就沉著臉兒說道︰「婦人之見,你懂什麼,人家現在就算是情婦兒怎麼了,你還真別瞧不起她了,你也不用腦袋想想她背後的男人是誰,她沒有通天兒的本事兒,可是那個男人有不就可以了。」
張仙蓉不服氣地說道︰「那個男人肯為她去做這種事情兒,你被開玩笑了好不好,這根本不可能好吧,又不是他的老婆哪有得這麼上心啊,說難听點這顧思雅不過就是送上門兒去給男人玩玩的東西,這種倒貼的女人多得是,還真以為被人會在乎多少了。」
所謂說者無意,听者有心,周琴如覺得張仙蓉這話兒分明就是指桑罵槐,這不是當著其他人的面兒打自己的臉兒嘛,自己當初不就是勾引的夏陽才能順利地進入夏家的嘛,按照這麼說自己也是個不了連兒的,單單讓男人隨便糟蹋的嘛,張仙蓉這些話兒讓周琴如真真是給記恨住了。
夏順平覺得自己這個妻子還真是夠蠢得了,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兒子之所以落到了這個地步是不是真的和基因有關,否則,怎麼被人家給暗害了還被蒙在鼓里呢。
「你不懂就少摻合這事兒,你不會動腦筋想想嘛,你當初和小如是怎麼進去的,又是怎麼出來的,我們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怎麼也沒有把你們給弄出來,要不是周廳長在背後使得計謀,就你們和顧思雅這麼吵架一番,用得著關個十天半個月還不準保釋嘛,如果真按你說的是其他人的能耐,就你們這種待在家里的婦女能認識什麼有權有勢的人,要為難你們了。」夏順平說完還沒好氣兒的看了妻子張仙蓉一眼兒。
張仙蓉氣得說道︰「就你聰明好了吧,說商量的也是你,罵人的也是你,要是你這麼聰明當初你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還帶著夏陽去找顧思雅那個惡毒的女人呢,要我說啊,咱們就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也別說誰了。」
夏順平對于妻子這樣還真是氣不打一出來,發火不是,不發火也不是,氣呼呼的半天兒都沒有作聲兒,夏陽看著這幅情景兒,想著這不是商量自己的事情兒,怎麼這兩個人就吵起來了呢。
于是趕緊出來打圓場,負氣兒地說道︰「你們也這麼大的年紀了,整天吵吵鬧鬧的有意思嘛,不是要商量我的事情兒嘛,怎麼到最後你們倒是吵起來了,如果不商量就不要商量了,我進去睡覺了。」說完就作勢往臥室里走去。
張仙蓉見兒子這般不耐煩,也覺得剛才和丈夫夏順平吵架確實不應該,趕緊拉住夏陽的手,陪笑道︰「好了好了,媽不說了好不好,我也是覺得要把所有的情況都給分析清楚了才行嘛,這樣也好對癥下藥啊,那曉得你爸他……」看到夏陽又是要走的樣子,張仙蓉趕緊禁住了嘴兒。
周琴如內心禁不住地一陣暗笑,想著這張仙蓉向來都是得理不讓人的主兒,現在也就只有她這個寶貝兒兒子才能阻止她說一些沒頭沒腦的話兒了,但是此時這種情況,她覺得自己也不能一點兒聲都不做,不然到時候這夏家的人還不得又抓住自己的這點兒小辮子大做文章。
于是,周琴如笑著說道︰「夏陽,媽說得也在理兒的,我們既然是商量這件事兒就要把所有可能想到的情況都分析清楚了,你也不要著急啊,但是爸爸說得確實是很有可能的,你想想啊,你的工作是怎麼來的,那是靠顧思雅得來的。」
剛說道這里,夏陽就有些不高興了,自己這工作怎麼就是靠顧思雅得來的啊,明明就是自己被領導看中了才轉的單位,要是自己沒有這本事兒,就算是周震幫著自己也不可能會有接收單位啊,所以,夏陽猛地對上了周琴如,死死地瞪住了她。
周琴如知道自己說這個話兒肯定是傷著了夏陽的自尊心,可是現在連工作都沒有了,還要他那所謂的自尊心又有什麼用呢,再說自己說得也是事實兒,又沒有冤枉他只要是明眼人兒都應該知道的吧。
在夏陽正要向自己發難的時候,周琴如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說這話兒你還不要不耐心,我這麼說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看咱們這房子也是顧思雅和你離婚時答應你的要求吧,可是咱沒住多久,那房子就成了拆遷區,這已經是夠明顯的事情兒了,如果不是她干的還有誰干的,我倒是真真佩服這個女人了,同為女人為什麼她就能讓周廳長如此的為她,這還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張仙蓉就不愛听周琴如這個話兒了,怎麼听都不是滋味兒,難道就顧思雅好命,她周琴如就不好命了嘛,一個農村出來的野丫頭,什麼都沒有,就靠一張漂亮的臉蛋兒把自己兒子給迷得三魂丟了七魄,還高攀了他們夏家,難道他們家現在遭難了,她就覺得命苦了,不如人顧思雅了,這女人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還真真的為兒子叫屈。不過張仙蓉知道現在不是和她爭論這個事情兒的時候,周琴如有一句話兒到是說對了,這個事情兒從頭到尾還真和顧思雅有莫大的關系。
夏陽听了周琴如這個話兒,狠狠地吸了兩口煙兒,有些不耐煩地把剩下的煙兒給扔到了地上,用腳重重地碾了一下,然後惡狠狠地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我就不會放過了顧思雅這個死女人,當初她給老子戴綠帽子的時候,老子還沒有找她算帳呢,現在她到是給老子挖了一個大坑讓我往里面兒跳,這件事兒沒有那麼便宜,我明天兒就去找她去,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她。」
周琴如被夏陽惡狠狠的眼神兒給嚇到了,她從來都沒有看過夏陽露出過這樣凶狠的樣子,在她看來,眼前兒這個男人是懦弱的,半點兒大事兒都辦不成的,但是現在或許這才是他真面目,一個既自私又凶狠的男人。
張仙蓉倒是怕自己兒子又吃虧了,趕緊勸說道︰「兒子啊,你可不要沖動啊,你也知道顧思雅現在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這麼貿然地去了,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兒那你要們夏家該怎麼辦啊,我和你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可不能再給我出什麼事情兒啊。」
夏順平到時不贊成張仙蓉這種說話兒,要說這舍不了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他還是懂得,于是對著張仙蓉罵道︰「哼,真是婦人之仁,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們知道該如何做,既然夏陽已經下定決心了,咱們做父母的也只有給他鼓勵份兒,別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寵著你兒子,他都是被你給慣壞的,好不容易他能夠做一次覺得,你別給我管知道了嘛。」
張仙蓉知道勸服不了這兩父子,也只能無奈的同意,而周琴如倒是一句話兒也沒說,她想著自己還是不做聲兒的好,如果事情兒成了,自己也可以坐享其人之福,要是不成功的話兒,這事兒也和自己沒有半毛錢兒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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