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願意做就不要做,我看你現在在這個家里就是呆不住了,什麼都不願意做,你說我一天做這個做那個的,你就不知道關心關心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說完張仙蓉就哭了起來。
夏順平並不想惹張仙蓉生氣兒,心里還擱著劉雪麗的事情兒呢,如果真核張仙蓉吵了起來,到時候自己開口求她的時候,張仙蓉肯定不答應自己的,于是好聲好氣兒地說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兒了好不好,你不是要我幫你曬衣服嘛,我這就幫你曬衣服好吧,等會兒讓兒子看見你這樣子了,又以為是我們吵架了,所以你就不要哭了。」
張仙蓉也確實不想再讓夏陽看到自己這樣,這兩天總是夏順平吵架,夏陽從來都沒有幫自己說過一句話兒,現在就算是夏陽看見了自己哭也肯定是不會說什麼安慰話兒的,既然這樣,張仙蓉也止住了淚水兒,反正也沒人看在眼兒里,還不如不留著呢。
夏順平看到張仙蓉不哭了,趕忙地把衣服拿到陽台上去曬,然後說道︰「等會兒我去買點兒酒,咱們一家人也好久沒有在一起吃頓安生的飯兒了,正好今天都在,等會兒你打電話兒叫夏陽早點兒回來,現在工作沒定,也不要整天兒地在外面兒晃了,早點兒回來一家人好好吃頓飯兒的。」
張仙蓉撇了撇嘴兒,暗想這還是自己的錯了,還是兒子的錯了,要不是他夏順平一天兒到晚的出去幫這個忙幫那個忙的,怎麼可能這段時間一家人不能好好吃飯了,哦,現在倒是記起來要好好吃頓飯了,之前干嘛去了。不過,張仙蓉想歸想,到也沒有真的把心里話全部都說出來了,畢竟要是真說出了什麼,夏順平必定又要給她張仙蓉找不痛快了。于是,听了夏順平的話兒倒是給夏陽打了個電話兒,吩咐他早點兒回來,省的家里人等他吃飯。
倒是劉雪麗從家里出來以後,本想著找老鄉解解悶兒的,可是一個兩個都有事情兒,還真沒空搭理她,無奈之下,只好獨自一人找了家還算是比較好的咖啡廳坐著,也好想想事情兒。
劉雪麗是不願意找周震的,因為她根本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幫自己,萬一是個騙子,那自己把夏順平給坑了,還有可能拿不到錢兒,這種為她人做嫁衣的事情兒,她劉雪麗雖然沒有文化,但是也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但是,現在夏順平竟然也不能自己消息,還說要過段時間再來看她,連錢兒的事情兒提都沒有提,這還真是讓劉雪麗氣悶兒不已。覺得夏順平這個老頭子在自己面前說一套,在他老婆的面前兒有是做另一套,看樣子也是個不可靠的人,不管怎麼說,她劉雪麗不能做折本的買賣,如果真的夏順平如此無情無義,她劉雪麗也不妨和周震合作,就算是她劉雪麗得不到好處,也不能讓夏順平痛快了。
想到這里,劉雪麗就像是下定主意一般,從包里拿出了手機,按照周震給她的名片兒上寫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沒過等一下,就立馬有人接通了電話兒。
周震正好有個會議要開,一看是劉雪麗打過來的電話兒,就知道事情兒有了眉目,或許劉雪麗真是想通了,要和自己合作了,于是毫不猶豫地接起了電話兒,說道︰「劉小姐,你今天兒找我,是不是給我帶來好消息了?」
劉雪麗沉思了半天兒,說道︰「我答應和你合作,但是我還是想搞清楚你要我怎麼幫你,還有就是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周震暗想這還真是個現實兒的女人,不問計劃如何,不問會不會對夏順平造成損害,直接上來就問能有多少好處,多少利益的,真還真是夠無情兒的了,不過自己就是要這樣無情的人,如果劉雪麗真的是個有情有義地,那麼他周震還真是沒有把握劉雪麗會答應和他合作呢。想到這里,周震說道︰「我現在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等中午的時候,我再打電話兒給你吧,到時候我在和你說細節方面兒的事情兒,你看怎麼樣兒?」
劉雪麗想想,反正自己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兒,等就等著吧,好事兒多磨的道理她還是懂得,于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周震掛了電話兒之後,就和傅遠如說道︰「你去和夏陽聯系一下,就說我給安排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就讓他到澄湖區派出所戶籍科上班,讓他明天兒準時去報到。」
傅遠如听到周震這麼吩咐,暗想周廳長的動作也還真是快了,就這麼一時半會兒的功夫,就把人家工作給安排好了,看樣子還是顧思雅的面子大,否則怎麼可能說辦好就辦好啊。
周震倒是沒功夫理會兒傅遠如心里想些什麼,徑自拉開門兒就出去開會兒了,傅遠如只好跟在周震後面兒走了出去,剛要和周震一起去開會兒,周震就回過頭兒來說道︰「你就不要去了,另外派一個人過來,給我做會議記錄就好了,你還是去辦我安排的事情兒吧。」
傅遠如只好點點頭兒轉身走了,這還真是的,只要是踫上了顧思雅的事情兒,不管事無大小,都要先辦的,看樣子他傅遠如的工作範圍有擴大了一大圈兒呢。
夏陽街道傅遠如的電話兒,正好在趕往家里的路上,原本打算出去溜達溜達,主要是怕老爸老媽都在家里,兩個人萬一又吵了起來,自己左右為難,也實屬尷尬。
可是沒想到的是,母親張仙蓉會打電話兒讓他早點兒回家,說是他爸讓打的電話兒,一家人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難得今天都有空,就一起吃個飯兒,夏陽暗想,這難道是看自己躲出去了,所以父母親不吵架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是夠值得慶祝的了。
正想這里呢,就接到了傅遠如的電話兒。「傅秘書,您找我啊,有什麼事兒,是不是我工作的事情兒辦好了啊?」夏陽到也不含糊,他骨子里就覺得反正傅秘書跟著的就是周震,自己既然都已經讓顧思雅找周震給他重新安排工作了,那傅秘書不知道也是不可能的,既然這樣,那他也沒什麼好糾結的,好遮掩的了,大家都是明白人,彼此心里想些什麼,沒有不知道的道理,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問了出來,也顯得他這人直率不是。
雖然夏陽是這麼想的,可是傅遠如還真不是和夏陽想的一樣,他覺得這夏陽還真是開的出口兒,就這麼直接地問出來了,倒是一點兒都不含糊,這還真是沒臉兒沒皮兒到一定程度了,因此,傅遠如沒好氣兒地說道︰「是的,周廳長讓我告訴你,明天兒你就可以到澄湖派出所戶籍科去報到了。」
夏陽一听,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雖說自己原來在檢察院是在資料室,但是禁不住人家的名聲兒好听,響亮啊,說出去多少自己也有點兒面子不是,現在給自己安排的這叫什麼一工作,戶籍科的一個小辦事員,專門辦理兒戶籍的工作,這不是明擺著他夏陽一下子就降低了好幾個檔次嘛,頓時夏陽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傅秘書,你是不是搞錯了,戶籍科?我原來怎麼說也是在審計局和檢察院呆過的,現在讓我到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去上班,還就是管理戶籍,這不是大材小用嘛,您看,您是不是能和周廳長說一聲兒,給我稍微換一下好的地方,當然我不是嫌棄工作不好,主要是在那樣的部門兒不能發揮我的專長啊。」
傅遠如听了夏陽這麼說,還真是覺得這人真是應驗了「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兒了,這種要求也虧他能提出來,先不論周廳長能不能答應幫他換工作,就是他這樣兒的,要本事兒沒本事兒,要能力沒能力的人。連最起碼的人際關系都處理不好,還想著要到其他好的部門去,是他太高看了自己,還是把政府單位的部門都看成了收留所了啊。
「這個我可不能和周廳長說,要我說啊,既然是周廳長安排的,你就老老實實去上了這個班兒,你也知道你這個工作是怎麼千辛萬苦的得來了,如果你真能在戶籍科干的好的話兒,也不是沒有上升的可能性,現在你要我去找周廳長說這個事兒我可辦不到。」說完傅遠如也不等夏陽再說什麼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兒。
夏陽听到「嘟嘟嘟」的電話聲兒,氣憤地把電話兒放進了口袋里,然後罵了一句︰「什麼人啊,在古代,他傅遠如不過就是個太監,大內總管而已,現在拿著雞毛當令箭,還那自己當個人物了。」夏陽還真就不信,他就非要去戶籍科上班了,大不了再找顧思雅一趟,就不信顧思雅出馬,周震不幫他夏陽換單位了。
想到這里,夏陽又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一定能成功進入好單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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