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听到這兩人這麼說,頓時覺得有些羞愧,自從小雅出生之後,作為父親的他基本就沒有照顧過,偶爾有時間才想著去看一下,現在到了他身邊兒,他也一直忙著工作上的事情兒,對于小雅的生活以後有阿姨和顧思雅照顧就沒問題了,沒想到小雅竟然是如此的孤獨,還想有顧思雅發現並找出了癥結的所在,不然小雅還真有可能會變成一個性格極度內向的人。
「那我現在去接小雅一回來吧,孫阿姨你也趕緊做飯吧。」說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去幼兒園接小雅了。
過了兩天兒,張仙蓉看著夏順平一去不回,心里也是極度地擔心,要知道張仙蓉當時在氣頭兒上,也就口不擇言地說要離婚,可是過後,張仙蓉心里那是一個悔啊,她真的是不想離婚,如果真的離婚了,她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張仙蓉就在又悔又著急的心態下等著夏順平回來,但就是左等右等也等不著人,就差點兒想著要去報警找人了。正打算叫兒子請假回來一起去找一下他父親夏順平,就听見大門開了,夏順平精神抖擻地走了進來,張仙蓉趕緊放下電話兒,擔心地問道︰「這兩天兒你都去哪里了,連個人影兒都不見,你不回來不可以大聲兒招呼嘛,害得我和兒子這兩天兒都擔心死了。」
夏順平原本以為回來又會是一場無休止的爭吵,可是听到張仙蓉擔心的話語兒,心里就想著看樣子自己出去這麼一趟還是有些效果的,這不,也不和自己爭吵了,也不他一回來就問東問西了,還滿臉兒的擔心,哼,現在想著要和我和好了,可是老子我現在不願意了。
夏順平沒好氣兒地說道︰「你還會擔心我去哪里了嘛,我出去湊錢兒給你了,你不是要我還錢兒嘛,我不好意思問人家要回來,那我也只能自己想辦法兒了啊,不過,話兒又說回來,反正咱倆都是要離婚的人了,到時候我每個月把我的退休工資中的一部分錢兒還給你就是了,你也不用著急,咱倆趁著現在民政局還沒有下班,趕緊地去把婚給離了。」
張仙蓉沒想到夏順平會把自己話兒當真,有些著急地說道︰「我當時還不是被你給氣得才說出那樣的話兒來,你要是不把錢兒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隨意地借給別人,我能生氣兒,能找你吵架嘛,哦,你現在想著要和我離婚了,那你怎麼不想想我嫁入你們夏家勞心勞力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竟然因為我一句氣話兒,就當真了。」張仙蓉委屈地說奧。
夏陽這回就搞不明白了,說離婚的人是她張仙蓉,現在說不離婚的人也是她張仙蓉,哦,搞了半天兒,她當自己是傻子啊,耍著他玩兒是不是啊!不過現在就算是張仙蓉不同意離婚也不行了,他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那就不是她張仙蓉說說就能反悔的事情兒,于是,不客氣地對著張仙蓉說道︰「我不和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你不同意離婚,那還真不行了,這兩天兒我也算是想明白了,咱倆也沒什麼感情兒可言了,從結婚到現在,我受了你這麼多年的氣兒,我也受夠了,趕緊地咱們把婚給離了,也省得你一天到晚的找我吵架,我心里听著也膈應地慌兒。」
張仙蓉听著夏順平這番話兒,想來這老頭子是下了狠心要和自己離婚了,那怎麼行,她張仙蓉這輩子也沒想過要和夏順平離婚啊,那倒是這老頭子在外面兒有了女人不成,所以才會想著要和她離婚?
「夏順平,你是不是在外面兒有了女人才要和我離婚的啊,我可告訴你,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張仙蓉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和你離這個婚,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在外面兒有了女人?」張仙蓉把自己懷疑的事情兒月兌口而出,就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轉而又在夏順平身上看了一會兒,暗想不會啊,這老頭兒前兩天出去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件衣服和外套的,怎麼換了身兒回來啊,難道真的被自己說準了,張仙蓉剛想問出口,就听見夏順平厲聲說道︰「你發什麼神經病,我有女人,我要是有女人也不是這樣的,還等著你說和我離婚,我才下決心離婚啊,我要是有女人早就和你離婚了,還等到現在嘛,你別給我胡說八道,有病是不是?」
張仙蓉可不會那麼輕易地就讓夏順平蒙混過關了,沖著他就說道︰「你少蒙我了,我神經病,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把證據給帶回來了,還需要我說嘛,你前兩天兒傳出去的可不是這件衣服,我也記得清清楚楚你根本就沒有這件衣服,你說說你這件外套是從哪里來的,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夏順平沒想到張仙蓉記憶會這麼好,自己兩天前兒穿出去的衣服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不過這也怪自己,早上回來的時候就應該把那身穿到劉雪麗家里的衣服給換上,這樣也不會被張仙蓉發現了。
「我……我不可以是店里面兒買的啊,你不給我買衣服,這兩天兒難道就讓我穿這髒衣服過日子嘛,更何況咱們都要離婚了,我用我自己的錢兒買我自己用的東西,你管得著嘛?」夏陽用大聲地話語來掩飾內心的不安與虛弱。
「哼,你這話兒騙鬼都騙不過去,還想著要騙我了,一看你這衣服就不是什麼新的東西,像是洗過了幾道水的,難道現在店里面兒都流行賣舊衣服嘛?」張仙蓉一一擺出證據,頓時讓夏順平無所遁形。
夏順平想了半天兒,老臉兒都紅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好,既然你……你發現了,我……我也不瞞你了,我是在外面踫到一個合心意的女人,人家比你溫柔、比你對我好,樣樣兒都比你強,要不是你說要和我離婚,原本我是不打算離婚的,但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正好就此答應下來,既滿足了你的心願,我也算對人家有個交代了。」
夏順平看著事情兒既然已經被張仙蓉識破了,倒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給承認了,把張仙蓉氣得啊,那是全身都在打斗,指著夏順平就「你……你……你……」半天都只說了這麼一個字,就沒听到下文。
夏順平也不理會兒張仙蓉,坐在沙發上就打開電視一個人看了起來,張仙蓉那個氣啊,恨不得能飲其血食其肉,沖到電視機面前兒就把電視「啪」地一下關了,然後轉過身兒,對著夏順平說道︰「你不要臉兒,竟然在外面兒找女人,你說,是不是你把我的錢兒都貼給了外面兒的女人,是不是,你倒是給我說啊。」
夏順平想著反正也是要離婚了,索性該說的一次性說清楚好了,于是毫不含糊地就承認了︰「是的,那十萬塊錢兒是我拿去給她的,可是那又怎麼樣兒呢,你也不想想,我自從給和你結婚到現在,那一次的工資不是交給了你,怎麼說我這十萬塊錢兒我也是有份的吧,就算今天兒我要是多拿了,這錢兒你也沒話兒說,這家里的錢兒,有三分之二都是我賺的,就你那麼點兒工資,能有得了多少,所以你少給我提偷了你的錢兒,我拿自己的錢兒那是理所應當的。」
張仙蓉沒想到夏順平竟然這麼的不要臉兒,做了錯事兒還能理直氣壯的承認,真是要多可惡有多可惡。張仙蓉火大地沖了上去,就要和夏順平廝打起來,夏順平倒也不傻,防著張仙蓉呢,直接用手擋了過去,攔住了張仙蓉的巴掌,然後把她推到在了沙發上,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敢和我動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兒,我老實告訴你吧,咱倆也這麼多年的情分兒了,真要鬧得不可開交,那也是大家難看,還是給彼此留一點兒面子,趕緊地把婚給離了,不過,我也說了,這錢兒我是不可能還給你的,因為那都是我這些年來自己賺的,還有這房子,你說要留給夏陽,那我半句說的都沒有,不過夏陽既然是我兒子,又是我夏家的人,那麼房子自然是由我給他,而不是你在這里擅自做主的把房子給了夏陽,我相信就算是兒子,也會同意我的做法兒的。」
張仙蓉沒氣得直喘氣兒,對著夏順平罵道︰「你無恥,這種話兒你都說得出來,我可是你的妻子,跟你同甘共苦了幾十年的妻子,你竟然這麼對我,你有沒有良心,好告訴你,你想離婚和別的女人逍遙快活去,那根本不可能,你不要想,等我死了,你要去找誰我管不著,但是我現在沒死,你想著把外面的女人給扶正,我跟你說,沒門兒!」說完張仙蓉也不理會兒夏順平的要說什麼,就拿起桌邊兒的電話兒給夏陽撥了過去,想著,既然夏順平和自己要離婚,自己總該讓兒子知道,讓他來評評理兒,到底這件事兒誰對誰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