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一邊想剛才的事情,一邊走了回家,剛一打開門兒,就被眼前的情景驚住了,他母親張仙蓉正坐在餐桌邊上吃著晚飯,而父親則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幾個快餐盒,一看就知道是叫得外賣。夏陽覺得母親這次做得也太絕了一點兒,雖然與父親吵架鬧離婚,但是畢竟兩人現在還沒有離啊,怎麼說父親還是一家之主,母親竟然能棄父母于不顧,獨自想用晚餐。
張仙蓉看到兒子夏陽回來了,說道︰「兒子,你回來了,趕緊的,媽給你留了飯,快點洗了手拿晚過來吃飯。」
夏陽有些尷尬,父親都這樣,他怎麼好意思就這麼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啊,于是對著沙發上的父親夏順平說道︰「爸,你也過來吃飯吧,媽做了一些你愛吃的,就一起來吃吧。」
「哼,算了,我豈是那種不要臉兒的人,既然你媽都沒有給我準備飯,我也不是那種專門享受嗟來之食的人,你還是自己吃吧,我這里吃著就好。」夏陽听到父親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能拿起筷子吃飯。
張仙蓉倒是受不了夏順平自以為了不起的樣子,諷刺地說道︰「那是當然了,吃了我幾十年做的飯,早就吃膩了,否則怎麼會想到到外面去找‘野食’吃呢。」反正現在已經和夏順平撕破了臉面兒,張仙蓉也顧不得要不要面子,夏順平受不受得了了,直接就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夏陽不想卷入戰爭之中,倒也默不作聲兒,反正最近這段時間,父母只要聚在一塊不是吵就是鬧,他也習慣了,就算是勸也是沒用的,還不如讓兩人吵著,或許吵得沒意思了,也就不說了。
夏順平依然洋洋自得的喝著小酒,吃著飯,理也沒理張仙蓉的諷刺,在她看來張仙蓉不過就是像條狗一樣地在到處亂吠而已,自己大人有大量,何必和這樣粗俗不堪的女人計較呢。
張仙蓉看到丈夫夏順平並不理會自己,而兒子夏陽也不說任何的話兒,雖說心里還有些悶悶不樂,但是又突然間覺得沒多大意思,她一個人在這里吵,反而顯得她不大度了。
于是轉頭兒看向兒子夏陽,問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啊,不會是領導又讓你加班了吧,我怎麼說來著,這工作咱不做也就罷了,可你當初是怎麼說來著,再做一段時間,你現在看看,情況非但沒有改變,反而越演越烈了,你說是不是?」
夏陽覺得母親張仙蓉的這些話兒有些嗦,不耐煩地數道︰「媽,我今天沒有加班兒,是正點下班呢,不過就是踫到個人,談了會兒事情兒才晚回來的。」夏陽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很母親張仙蓉解釋清楚來得好,省得她又再不停地嘮叨。
「談什麼事情兒啊,竟然連晚飯時間都錯過了,那人也太不懂得規矩了,就不知道你肚子餓著吧,既然這樣,他找你談事情兒,也理應吃個飯什麼的,哦,最後,還讓你回來吃了,我看這樣的人也真是夠小氣兒的了。」張仙蓉覺得能夠讓兒子夏順平餓著肚子的人,就是罪大惡極的,因此,听到夏陽這麼說,雖沒有見到人,但是心里還是多少有些不待見。
夏順平听到張仙蓉這麼說,笑著諷刺道︰「兒子都這麼大的人了,有點私人空間也是正常的,難道你像他像閨女似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嘛,再說了人家既然能在這個時候來找夏陽,那必定是重要的事情兒,就算是沒有吃飯,也不能說明人家是故意的。」
「哼,就你知道,你有多關心兒子啊,現在想著要做好父親了,那你當時去哪里了啊,還不是到外面去找野女人去了,我看兒子的事情兒你也少摻和,你還是想想什麼時候趕緊和我離了婚算了,我可不願意天天看著你。」張仙蓉現在是越發不待見夏順平了,只要他說一句話兒,不管對不對的,她非要反駁到底才是,否則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就是不樂意。
夏陽看到父母親又因為這樣一點兒小事兒爭吵了起來,頓時不高興地說道︰「你們能不能別吵了啊,一天到晚只要兩人見面了,不是吵就是鬧,這樣有意思嘛,好歹現在大家還是一家人,何必搞的每個人都不痛快呢,就連吃頓飯你們倆都能吵起來,要是真的不想過,那趕緊離了才是正事兒。」
夏陽一番話兒搞的張仙蓉和夏順平都閉了嘴兒,雖然心里都不高興,但是想著兒子說得話兒還是有一定道理,也就不做聲兒了。
晚飯過後,張仙蓉似乎有想到剛才夏陽說的事情兒,就端著水果出來,坐到了夏陽旁邊兒,問道︰「兒子,你剛才說有人找你談事情兒,到底是什麼事情兒啊,是不是好事兒啊?」
夏陽本不想說的,可是他考慮了半天兒還是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對方與他們合作,既然這樣還不如說出來,或許父母能給他一些參考意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周廳長的前妻找我談一些事情呢。」
「周廳長原來是有老婆的,那顧思雅豈不是做了人家的‘小三’啊,又是一個狐狸精轉世,專門勾引人家老公,」說完就拿眼楮瞪著夏順平。
夏順平當然感受到了張仙蓉的目光,趕緊說道︰「你看著我干什麼啊,和我有什麼關系啊,你和兒子談事情兒就談,別盡往我這邊兒瞧。」說完夏順平不自然地正了正身子,然後背對著張仙蓉。
「哼,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啊,我看你干嘛,你會不知道,別揣著明白裝糊涂,大家心里都門兒清。」張仙蓉現在是找著機會就要刺一兩句夏順平。
夏陽看著父母又有要吵架的趨勢,趕緊說道︰「你們到底還听不听我說啊,要是不听我也懶得說了,反正和你們也沒有太大的關系。」夏陽話音兒剛落,張仙蓉就趕緊住了嘴兒,說道︰「好好好,是媽媽的不對,可還不是你爸不對,」看著夏陽站起來要走,張仙蓉趕緊拉住兒子,轉換了話題說道︰「周廳長的前妻找你做什麼啊,你們之間能有什麼事情兒可談的啊。」
夏陽听到母親張仙蓉這麼一問,就把前前後後的事情兒都說了個遍兒,然後問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她,按說我現在的工作雖然不是很好,但是也穩定,如果真的與她合作,萬一得罪了周廳長,,豈不是連現在的工作都沒有了,我不想做這麼得不償失的事情兒,再說,那個女人也不可信,如果她真有本事兒,為什麼不單獨去找顧思雅算找,還需要找我來合作嘛?」
夏陽把心中的疑問都提了出來,就想有人給她出個主意兒,夏順平倒是沒有做聲兒,當然不是她不想做聲兒,而是他現在說了指不定又找來張仙蓉的一頓冷嘲熱諷,還不如等張仙蓉先給兒子出了主意兒,自己再提醒個一兩句,也就是那麼大的事情兒。
張仙蓉看著丈夫夏順平並不做聲兒,暗想這老頭兒今天兒是怎麼啦,平時說起兒子的事情兒他總要插上那麼一兩句,現在倒好,半句沒有,轉念一想,又覺得他不說也好,省得主意兒要是沒有拿出來,反而打擊兒子一番,那才真是夠壞事兒的了。」兒子,要我看啊,咱們暫時先不能答應那個沐蓉蓉的,你想想看啊,我們連她的底兒都沒有模清楚,就上桿子的合作,萬一她擺明了要坑我們怎麼辦,所以,我想要不這樣,你再把沐蓉蓉給約出來,媽陪你一起去,畢竟媽見識的人多,只要她說上一兩句話兒,媽準能看出這個人的好壞來,你看怎麼樣?」張仙蓉提出自己的看法兒。
這方法不是不行,只是夏陽覺得,就算是自己再次把沐蓉蓉約出來她也只會專門撿一些有利的事情兒,對自己說,就他母親那樣唯利是圖的人,說不定會被眼前兒人家給的小小利益蒙住了眼楮兒,看不清真相,到時候自己一頭兒栽了進去,坐了人家的替死鬼,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
夏陽考慮的事情兒畢竟沒錯,但是張仙蓉可不和夏陽想的那樣兒,她總覺得,如果事情兒真的可行,那正好也是夏陽趁機跳離現在這個鬼單位的好機會兒,而自己甚至可以因此沾沾兒子的光,也享受一下這難得的福氣,至于夏順平這老頭兒,愛去哪里去哪里,兒子以後是自己的,和他半毛錢兒的關系都沒有。
「媽,我覺得還是再考慮考慮,這種事情兒還是要做足了準備,想清楚了才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可是關系到你兒子一輩子前途的事情兒,你要想想,如果事情敗露了,咱們把周廳長惹火了,那他的手段,我們也是見識過的,到時候咱們只能吃不完兜著走的,那顧思雅現在可是周廳長手上的寶貝兒,真要是把她怎麼著了,你以為他會那麼輕易地放過我們嘛?」夏陽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隱憂。
張仙蓉被兒子夏陽這麼一說,頓時相到當初自己和周琴如去找顧思雅鬧的事情兒,不過就是那麼小小地一推,竟然周震足足把她們關在了派出所足足半個來月,現在想想這事兒,她都覺得後怕,可是如果真如沐蓉蓉那個女人所說,事情能夠萬無一失的,要是他們不答應了,豈不是錯失良機,在害怕與渴望的矛盾強壓下,張仙蓉退卻了,她覺得事情兒確實有待考慮,而不能如此地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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