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收了線兒之後,緩了緩神兒酒立馬站起來迎接顧思雅,可是定眼兒這麼一瞧,頓時把他給嚇得神情具裂,這是什麼情況,剛才他不是看著顧思雅一個人走進來的嘛,怎麼這麼一會兒,周震竟然也陪在了她身邊兒,顧思雅早上不是和自己說,要單獨和他見一面兒嗎,怎麼現在是這個情況啊!
其實,夏陽所謂的單獨見一面兒,完全就是夏陽自己這麼認為了,顧思雅從來沒有再電話兒里這麼說過,不過夏陽當然不會這麼認為,他現在竟然異常地憤怒,覺得是顧思雅耍了自己,故意給他下了一個圈套,讓他往里面兒鑽的。
當然。顧思雅並不了解夏陽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走到夏陽面前兒,看著夏陽神情兒有些不自然,還以為他是看見了周震,所以才有些不自在、害怕呢。
「夏陽,不好意思啊,我和周震過來晚了,讓你久等了。」顧思雅為了緩和夏陽的心里壓力,還是先開口兒了。
夏陽知道今天兒想要成事兒肯定是不行了,于是轉換了個神情兒,笑著對顧思雅說道︰「哦,沒關系,我只是沒想到周廳長也會來而已,坐,趕緊坐吧。」夏陽有點兒害怕見到周震,因此,只能客氣地看著顧思雅,來逃避周震嚴肅地模樣。
「哦,我現在中午有睡午覺的習慣,一時睡過了頭兒,所以忘了時間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顧思雅說出這話兒來還真是不好意思了,怎麼說讓夏陽等了那麼久,也是因為自己遲到的緣故。
可是在夏陽的眼里兒,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這個顧思雅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兒炫耀嗎,想讓他看看現在他過得有多麼好,周震對她有多麼的心疼是嗎,故意拿這話兒來寒磣自己,還真是夠可惡的了。
不過夏陽雖然心里不舒服,但是顧忌到周震在旁邊兒,到底是不敢把他的心里話兒給說出來,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沒關系的,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兒,所以等也就等了。」
顧思雅覺得奇怪了,今天兒按說是上班的時候,夏陽怎麼說自己有時間呢,顧思雅想到這里就月兌口而出︰「你不用上班嘛?雖然你在戶籍管理科,但是好像也應該沒有那麼輕松吧?」
听到顧思雅這麼問,夏陽更加低覺得顧思雅是在嘲笑自己了,這是在和他裝糊涂吧,難道他現在怎麼樣兒,周震不會和她說嗎?自己的工作是周震給介紹的,他辭職不干,周震肯定是知道的,周震知道了,顧思雅難道還有不知道的道理嘛?夏陽心里那是一個氣兒啊,你顧思雅好樣兒的,竟然敢如此羞辱他夏陽,真當他是個沒脾氣兒的人嗎?夏陽正想要發火,就看到顧思雅旁邊兒的周震高深莫測地看著他,就這麼一眼兒,夏陽的火氣兒就無緣無故地熄滅了。
「我現在沒上班了,我辭職了,所以現在比較有時間?」夏陽對著顧思雅說道。
「你辭職了,沒工作了?」顧思雅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夏陽也太不爭氣兒了吧,周震好不容易答應給他弄個工作,他竟然說辭職就辭職,這人怎麼就這樣兒啊,半點兒也不知道惜福兒。
顧思雅看了看周震的臉色兒,想從周震的表情兒中看出夏陽是否真的辭職了,可是周震依然很平靜,不過既然顧思雅這麼看著自己,周震覺得自己如果現在不說清楚,等會兒回去顧思雅搞不好又會和自己鬧脾氣兒了。「哦,夏先生你辭職了,這我還真沒有听你原來的領導說呢,是工作不好嘛?倒是我的不是了,竟然也沒幫你過問一下,不過我就弄不明白了,那個工作雖說不是特別的好,但是如果長久地做下去,工資待遇還是不錯的。」周震看著夏陽,譏諷地笑了笑。
夏陽被周震這麼一說,更加地膽戰心驚,緊張地說道︰「我……我是因為家里出了事兒,我媽的身體不好,所以才辭職的,沒人照顧著,請保姆我也不放心,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兒。」夏陽听到周震這麼說,以為周震真的不知道他辭職的前因後果,也就當著顧思雅和周震的面兒編起了瞎話兒。
顧思雅听到夏陽這麼說,也覺得確實如此,按照這麼說,也怪不得夏陽辭職了,頗為同情兒地看著夏陽︰「那你現在怎麼辦兒啊,哦,對了我這里有兩萬塊錢兒,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你還是先用著吧,你媽看病,吃營養都是能幫點忙兒的。」顧思雅說完就用手踫了踫周震,周震挑眉兒看著顧思雅,從隨身帶來的文件袋里了掏出了兩萬塊錢推到了夏陽的面前兒,依然面無表情兒。
夏陽看到桌子上的錢兒,覺得顧思雅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吧,就這兩萬塊錢兒就想要打發了自己,不要說她媽沒生病,就是現在真的生病了,去一趟醫院這錢兒也就差不多了,再說,她顧思雅就是這麼缺錢兒的人嗎,也不看看她身上穿的,手上戴的,那何止是兩萬塊錢兒啊,現在就給自己這麼一點兒錢兒,還真是夠小氣兒的了。夏陽死死地盯著這兩萬塊錢兒,恨不得把看穿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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