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那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征兆,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
「很不對勁,這不是暗世界的風格!陳卓凡,你怎麼看……陳卓凡!你到底有多想睡!」柳韻看著陳卓凡打著盹,頓時怒從心起。
陳卓凡打了個哈欠,扭了扭惺忪的雙眼,用慵懶的聲音道︰「咋地啦,是下班了還是要發工資了?」
「你白日夢做多了吧!身為男秘書,你應該做好自己該做的事,而不是在這打盹!像豬一樣的打盹!」
這時有一位穿著公司制服的有著成熟風韻的女白領走了過來。
「喲,盈姐你來了啊,今天又變漂亮了麼。」陳卓凡直接無視了柳韻的訓話,對著這個女白領打起了招呼。
「嘻嘻,卓凡弟弟還真是嘴甜呢,你可是現在的轟動人物啊,嘻嘻,不知道你是哪點勾引了我們的老板的。哎呀,老板你在邊上呢,不好意思,剛才談話沒注意啊。」
「沒事……陳卓凡,你什麼時候學會搭訕了。」柳韻的臉色有點青。
「不知道,說不定是這個地方的風水好,不知不覺就學會了。」
「這跟風水有半毛錢關系!你這是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嗎?」
陳卓凡兩手背疊在腦後,伸了個懶腰道︰「哎呀,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柳韻的臉立馬就沉了下來。
這個盈姐也是識人無數︰「哎呀,老板你臉色好差啊,卓凡弟弟,怎麼惹老板生氣了?」
「哪有,估計是她大姨媽來了。」陳卓凡漫不經心的道。
場面驟冷,瞬間變得靜寂無聲……
盈姐頓時覺得情況不對,看著自己老板鐵青的臉和額角顫抖的青筋,她立馬告退了︰「老板,我還有事先走了。」
噠噠噠,一陣高跟鞋飛快遠離的聲音。
「陳!卓!凡!你怎麼不去死!!」柳韻橫眉冷目,杏眼怒睜,宛如一只暴怒的母獅子,陳卓凡只感到環繞在身側的殺氣值急速飆升,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陳卓凡估計已經被砍得四分五裂了。
陳卓凡指了指外面的工作區,撇著嘴道︰「你看,就你這一吼,回頭率百分之一萬啊。」
柳韻一驚,扭過頭去,果然發現員工都用好奇,八卦,甚至是果然如此的表情,柳韻頓覺尷尬,立馬換上嚴肅的表情︰「都看什麼看,給我認真工作。」
在柳韻的威嚴下,所有員工都識時務地回過去繼續手里的工作,不過眼楮還是偷偷瞄著這里。
「真是麻煩!」柳韻取出了傳訊器,搗鼓了兩下,下一刻空氣中傳來隱隱的波動。陳卓凡發現一切聲響都消失了。
「這是啥?」陳卓凡驚奇道。
「波屏障,屏蔽了聲波段。」柳韻沒好氣地回答道。
「這個好,對我太有用了!」陳卓凡想到了方伯河東獅吼的場景,頓時覺得這個功能猶如為自己量身定制的一樣。
「對了,你剛才說我什麼?」柳韻表情變得恐怖起來。
「我說你了嗎?「陳卓凡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怎麼看都是一副老實人的樣子。若不是柳韻親耳听到陳卓凡的調侃,她也會被陳卓凡忽悠過去。
「給我立刻!馬上!滾去做你的工作,不然這月工資扣光!」柳韻咆哮。
「隨便,反正你也沒打算給我工資。我覺得開除我是最好的選擇。」陳卓凡斜睨著柳韻,一副你就拿我沒辦法的表情,柳韻氣的牙癢癢,她還真的拿陳卓凡一點辦法沒有。要陳卓凡乖乖听話無異于讓母豬上樹,讓螃蟹豎著走。放陳卓凡走更不現實,這樣的草根絕世天才能被她遇到,而且放他走就合乎他的心意,柳韻更加不可能這麼做。
柳韻能如此容忍陳卓凡的理由就是對陳卓凡性格的了解,她知道陳卓凡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看似表面一副對任何事都無所謂的樣子,實則內心把一切都看的徹底。
但是吃虧又不是柳韻的風格,她指著陳卓凡道︰「我讓你來這不是養你的!好歹干點什麼吧!秘書應該干什麼你應該清楚吧?」
陳卓凡聳了聳肩道︰「我只知道在我那時,秘書貌似都是拿著高薪睡覺的,我覺得打盹其實就是一種工作,你看我多勤奮。」
「……」柳韻無語。
又是一間密室,兩個模糊的人影會面,燈影下兩人的身形好似打上了馬賽克,看不清晰,就連聲音也消失了。其中一人似把一樣東西交給了另一個人,過了約十分鐘,其中一人就這樣慢慢變淡消失了,另一個人將密室的燈熄滅,一切都無外人所知。
陳卓凡走在公司的走廊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員工忙碌的情景。有的在投影的屏幕上操作著各式各樣的圖紙,有的圍在一起激烈地探討著什麼,有的正匆匆將打印機里作出的衣物成品拿出再放進了傳輸通道里。
「真是和諧的場景啊!我就說麼,打打殺殺什麼的完全就是違和的存在,一點都不適合我呢。」陳卓凡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嘿,凡哥!」邊上有一個人向陳卓凡招了招手。
「額,你認識我?」陳卓凡指了指自己,向那邊走去。
那青年看上去也就和陳卓凡差不多大,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凡哥,你可是我們公司的名人啊。」
「額,我咋就出名了?」陳卓凡模著鼻子。
「第一天就把董事長氣進了醫院,能把美女董事氣到面孔發青,而且到現在還沒有開除,我只能說一個字——服!我決定視凡哥為榜樣,能不能透一手?」
陳卓凡模著腦袋哈哈大笑道︰「小意思啊,難道你們怕那個柳韻。」
青年搖頭︰「倒不是怕,平時柳董事的性格很冷,很少發脾氣,很有威嚴,一般人都沒有和她對視的勇氣。」
「唔……看來她還是有點厲害的麼,其實啊,要對付他只有一點。」陳卓凡很神秘地將手指放在唇邊。
「什麼?」青年雙眼放著光把耳朵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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