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房門無聲無息的順勢而開,果然是沒有上鎖的。賈似道心里不由得對綠竹的話信了幾分。難道自己這個還沒有圓房險些就要寫休書的老婆還是個悶騷不成?
想到此處賈似道心中泛起些許漣漪。
來這大宋朝馬上就快要一個月了,雖說這具身體有些虛,不過好歹夠年輕不是?再加上躺在病床上的那半個月,趙昀大把大把的貢品大補之物不要錢似得送來,還有賈貴妃險些將趙昀內庫掏空似得往賈府中搬,那些純天然的珍稀之物,無一不是難得一見的珍品乃至絕品,補得賈似道最近肝火卻是有些旺。
再加上他從能下病床,就開始刻意的每天鍛煉,雖說沒有到見到女人就眼楮發赤的地步,但是卻也確實是有些想了。
隨著大門打開,水銀般的月光順著賈似道的腳步無聲無息的傾瀉進入漆黑一片的房舍之中。借著這皎潔的月光,賈似道也只能模糊的大概看清月光傾瀉所到之處數步之外的情形,不過好在這間臥房賈似道還是很熟悉的,之前臥床不起的那半個月,就是在這臥房之中渡過的。
轉過屏風,就是那張他曾經躺了半個月的大床了。幾縷銀絲般的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幔帳之上,能夠模糊的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躺在床榻之上。
陣陣幽香襲來,讓賈似道的體溫漸漸升高。雖說心中知道是徐若曦叫自己來的,不過賈似道還是不由自主的放緩放輕了腳步,有些偷情的小刺激。
「綠珠?怎麼不掌燈?」
驀然,一道帶著些許慵懶的聲音從床榻之上傳來,雖然少了些許白日里听到的淡然,但是卻能肯定是徐若曦本人無疑。
听到徐若曦的聲音,賈似道心中不由一驚,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徐若曦不知道自己要來?還是因為害羞而故意裝作不知道?
沒有得到回應,躺在床上的徐若曦動了一下,似乎翻轉了一子。
雖然這屋子中是黑燈瞎火一片,但是賈似道卻能清楚的感覺到,此刻徐若曦那兩雙燦若晨星的眸子正看著自己。
賈似道抬腳再次朝著床榻近前走了兩步,這次他沒有躡手躡腳。
「是誰?」
翻轉身體本就因為半響麼有得到綠珠回應的徐若曦而心中有些疑惑的徐若曦听到這兩聲明顯要比女子腳步聲要沉重的多的聲響,翻身坐起,警覺的沉聲嬌喝道。
徐若曦的聲音不是很大,似乎在擔心著什麼,短暫的嬌喝之後卻是再沒有了下文,緊接著床榻之上一陣細碎的悉悉卒卒之音,顯然不是徐若曦已經在穿衣,就是拿著錦被等物在遮掩自己的嬌軀了。
賈似道停下腳步,什麼情況?
徐若曦將外套披在只穿著褻衣的身上,又拿著錦被裹住了嬌軀,心中總算松了一口氣。她能听出剛剛那腳步聲絕對是個男人,而不可能是她極為熟悉的綠珠和春桃的腳步。更莫說,自己歇下之後,春桃和綠珠兩人卻是從來不曾沒有稟報的就打開自己的房門進入房中的事情。
可是,她確不敢大聲的聲張。
確實如賈似道想的那般,她擔心被別人听到,擔心三更半夜自己房中出現男人的事情傳出去,那她就沒臉活下去了。當然,這一切是基礎都是建立在她對自己的身手有著絕對自信的基礎上的。
總不能因為擔心名節有損,放任歹人為非作歹真的將名節給斷送不是?
腳步聲有些熟悉,院中一側住的就是春桃和綠珠。
會是誰?
「是我!」
身上有了遮擋安下心的徐若曦正要再次喝問,就見一道高大的黑影出現在床前,然後在床榻前的圓桌邊坐了下來。聲音傳來,極其熟悉。
「啊!」
听到賈似道的聲音,床榻之上傳來一聲徐若曦短促的驚呼。
臥房內在這聲短促的驚呼之後陡然變得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良久!
「相……相公……怎麼此時來若曦房……房中?」
要不是還能看到床榻前那端坐著的模糊身影,徐若曦都差點以為剛剛那一切都是幻覺,在心神穩固之後,才驚疑不定的道,言語之中帶著些許羞憤。
我尊重你,你還真喘上了不成?听到徐若曦的話,賈似道心中卻是一股無名火起。
「呵呵,這難道不也是我的臥房麼?」
床榻之上的徐若曦听奧賈似道這句話不由微微一滯,心中有些悲哀。
果然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自己怎麼就這般天真呢?以為他被人砸了一下傷好之後就能真的跟變個人似得?往日,他雖然跋扈,雖然一月里回府最多不過一兩日,而且身邊總是有些風塵女子跟隨徹夜飲酒作樂,可是至少不會如今日這般三更半夜行那偷雞模狗之事偷入自己臥房中意圖對自己不軌。
只是,可惜了那四首好詞,如此才華卻落到這般心思深沉、心術不正之人身上,也不知是大宋之福還是大宋之禍啊。
桃花羞作無情死……
罷了罷了!
他說的也對,這臥房確實也是他的,就連自己也是他的!既然他想要了自己這身子,給他便是了,也權當還賈貴妃對爹爹的招撫之情吧。今夜之後,自己就著人將綠珠和春桃找個好人家嫁出去,以免落入自己這人面獸心帶著面皮過活的相公之手後,就去靈隱寺中終日禮佛誦經吧。
真正是哀莫大于心死。
想明白了一切,徐若曦反倒放開了,寂靜的房舍之中,黑暗處細碎的聲音再次響起。
賈似道看到徐若曦原本坐起的身影卻是再次緩緩躺在了床榻之上。
「相公說的是,夜深了,相公早些還是早些上……榻……安歇吧。」
淡淡的不帶絲毫感情波動的聲音傳來,只是在說道上榻兩個字的時候有那麼些許的波動。隨著話語,輕輕的床響後,側身而躺的徐若曦卻是悄然將外面那半邊床榻空了出來。
這又是哪一出?
直接告訴賈似道,剛剛自己听到的那悉悉索索的聲響聲,應該是徐若曦月兌衣服的聲音。可是明明是你叫我來的好嗎?怎麼還弄的倒跟自己是個yin賊夜闖香閨劫色一般?
「我喜歡點著燈睡!」
中,黑暗處細碎的聲音再次響起。
賈似道看到徐若曦原本坐起的身影卻是再次緩緩躺在了床榻之上。
「相公說的是,夜深了,相公早些還是早些上……榻……安歇吧。」
淡淡的不帶絲毫感情波動的聲音傳來,只是在說道上榻兩個字的時候有那麼些許的波動。隨著話語,輕輕的床響後,側身而躺的徐若曦卻是悄然將外面那半邊床榻空了出來。
這又是哪一出?
直接告訴賈似道,剛剛自己听到的那悉悉索索的聲響聲,應該是徐若曦月兌衣服的聲音。可是明明是你叫我來的好嗎?怎麼還弄的倒跟自己是個yin賊夜闖香閨劫色一般?
「我喜歡點著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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