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撕心裂肺的叫喊,淒婉哀絕,仿佛是絕望的盡頭無路可走的悲戚。
在場的四人都不禁停下動作,因為那悲戚的聲音仿佛有著穿透力,深深的刺進每個人心里,縈繞著濃濃的傷感!
上官離洛飛身撲到娜佳面前,一只手按住她月復上的血洞,急切的的叫︰「娘,娘!你怎麼樣?」
「洛兒……」娜佳虛弱的笑,看著上官離洛的眼中是濃濃的眷戀,「不要怨恨任何人,這是娘願意的,即使不是她們,娘也不能陪你走多遠了……」
「記住娘的話,要好好的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幸福……知……道……了嗎……」娜佳說道這里,劇烈的喘息起來,「記住……娘的全名……叫……科爾沁……娜佳……科爾沁娜佳……記住……一定要……記住……」
「娘!」上官離洛扶著娘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哽咽道︰「娘,你說過你會陪著我的,我什麼都沒有,只有娘了,娘要走了,我怎麼會活得幸福……」
「傻,傻孩……子……」鮮血從娜佳的嘴里涌出來,那就唉的聲音虛弱但是情緒有些激動,「你答應過……娘要好好活下去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上官離洛看見娘這個樣子,急忙道︰「我會听娘的話!我會听娘的話!」
「乖,寶貝……你是娘的寶貝……」娜佳吃力的伸手攬住女兒的脖子,「對不起……寶……貝,讓你受了那麼多苦……但是,娘從未後悔過……」
環著上官離洛的手臂慢慢滑落,去低頭蹭著娘的臉頰,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溫度,久久未動……
「娘的,小姐不是說是兩個魔頭嗎?為嘛老子看不出來哪里是魔頭?」大胡子看著眼前的情景終于忍不住叫嚷起來。
「大胡,你少說兩句,小姐說了就照辦,哪那麼多廢話!」一個青衣大漢道。
「他女乃女乃的,你是讓我們四個一起欺負這個不到十歲的小姑娘?」大胡不滿的開口,「要上你上,老子不管了!」
「你們到底是誰?」上官離洛還帶著哽咽的聲音幽幽的傳過來。
幾人一愣,隨即一個身為儒雅的男子回道︰「恕我們無可奉告。」
「哦!」上官離洛低低的應了一聲,便將娜佳頭上唯一的那只似乎要展翅欲飛的蝴蝶發簪揣進懷里,然後拿起她手里的匕首,緩緩起身,低垂著眼眸,向他們走過來,誰也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只是,那樣的平靜似乎帶著讓人毀滅的沉寂,使人無端的敢到恐懼。
「小姑娘,我,我們只是听命行事,你……」大胡子突然開口,勸慰起來,倒不是因為愧疚或者同情,而是一種安撫,這個孩子自始自終都沒有掉一滴眼淚,好像是狂性爆發前的平靜,讓人害怕。
「恩。」上官離洛依然很平靜的應了,卻在四人面前站定,依然低垂著眼眸,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麼。四人不自覺的暗中戒備。
「最後問一次,誰派你們來的。」稚女敕的聲音帶著令人顫抖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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