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看著面前那蹲在地上直嗚咽的女子,模上自己的胸口,滿腦都是疑問,撞到他的胸口就那麼疼嗎?「你,沒事吧!」
「很疼啦!真是不知道你是什麼做的,那麼硬,鼻梁就快斷了。」上官離洛模著鼻子,抬頭淚眼朦朧的看向他,嗚咽道。
「恩。」顧修看她鼻子通紅,不像是在說謊,彎下腰,拿出手絹胡亂得擦了擦,隨即厭惡的將手絹扔給了她。「給你!」他實在是看不得女人哭。
「你去哪兒?」上官離洛接過他扔過來的手絹,剛要擦,就見他起身離開,隨忙叫住他。
「天就快亮了,當然是啟程了。」顧修蹙眉,看著賴在原地的女人,不耐煩的冷聲道。
「帶上我,可以麼?」
「帶上我,可以麼?」
上官離洛看著他,一絲膽怯,一絲懇求,她討厭自己一個人,那樣就太可憐,太孤單了。
「如果你打算一直蹲在那里,那我可先走了。」顧修收回視線,轉身就走,突然頓下步子,冷聲道。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
上官離洛一愣,突然臉上堆滿笑意,忙起身飛奔得追上他,屁顛屁顛的跟在其後,望著他那頎長的背影,眼前漸漸回想起顧伯,顧伯也是這般的背影,頎長的背影,寬闊的雙肩。
「那個,可以背我麼?」上官離洛頓下步子,絞著手中他給她的手絹,低聲說著,還不忘偷瞄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忙埋下頭。真是的,那啥目光呀!鼻孔朝天的兩窟窿,眼楮斜睨著她,那臉上的表情,她怎麼看著怎麼像是再嘲笑她呢。不願意就拉倒唄,跟她直說不就得了。「喂,不願意就說嘛!不要那樣看人。」
顧修看著她,想起昨天莫非背她那尷尬的臉,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背她,至今為止,敢讓他背的就她一個女人,不過看她那腳上穿著那後跟超高的鞋子,一定走路很難吧!他可不想在這里耗上太多的時間,他已是很久沒有好好洗個澡,睡個好覺了。
「上來。」顧修彎子,冷聲道。
話音剛落,顧修就後悔了,看著那健步如飛的撲過來的女人,走路很難怕是他算錯了。算了,他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因為她已經爬上來了,圈著他脖子的手臂上一只通透的紅鐲子,上面奇異的花紋讓他不由多看了一眼,扶著她的腿起身。她真輕巧,緊貼著她的背部只感到寒冷。顧修不由蹙眉,也許是她穿著很少的緣故吧。
上官離洛趴在他的背上,感覺暖暖的,硬硬的,很舒服呢。上官離洛將腦袋擱在他的肩上,眼楮緊緊看著他的側臉,暫時就賴定他了,直到無趣的那天。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為擺月兌孤獨而忙活,想要瀟灑的混下去,就得快樂的活著,想要快的活下去,就得有錢有吃有玩有理想。錢嘛,他應該有;吃的嘛,得動點腦筋;玩嘛,再說吧;理想,她想要個對她真心實意,不在乎她是誰的朋友。
可是,會有嗎?
應該不會有吧。
眼皮越來越重,昏昏沉沉的,蹭著溫暖的源頭,閉上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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