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提出來要待她出來玩,他可不能掃了她的興。那一天,顧修帶著上官離洛吃糖葫蘆,捏小泥人,看雜技表演,他們又去劃船。玩得很是盡興。
一轉眼已經到了黃昏,在回家的那片楊樹林里,上官離洛坐在草地上再也不想走了。
「顧修哥哥,今天謝謝你。」躺在草地上看著坐在自己眼前背對著自己的顧修,上官離洛心里依舊充滿了感激。
「洛兒開心就好。」
「今天我很開心。」她把弄著左臉頰那一直垂下來的擋在胎記的發絲,上官離洛只管看著林間上空美麗黃昏下的夕陽,卻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此時正有一條毒蛇向她靠近。
「要是能听天天帶你出來玩就好了。」顧修似乎擦覺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動靜,等他回過頭時剛好看到那條蛇對準上官離洛的腳踝便咬了下去。
幾乎同時伴隨著上官離洛本能的一陣尖叫,伴隨著疼痛她看到了居然是一條毒蛇咬了她,同一時刻那條毒蛇被顧修揮劍斬斷而亡。
「好……」痛字還沒說到底,上官離洛便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逐漸有意識的時候感覺身體內部血液涌動,齊向下月復聚集,手撫上裹肚,陣陣溫痛。腳踝處被蛇咬的地方麻木不仁,卻貼著一個溫軟物體,而膝蓋彎曲,小腿被某樣東西凌空支起,像一根繃緊的皮繩。整體感覺如此古怪,上官離洛忍不住要睜開眼楮看看是怎麼回事,可是她的腦袋昏昏沉沉。
迷迷糊糊中睜眼偏頭,卻看見很要命的場景。環境是山洞一個,石床一張,她躺在這張石床上,而白色月光下,右腳小腿正被一個男子緊緊握在手中。他手指修長瑩白,從姿勢及觸感辨別,腳踝處傷口緊貼的正是他的嘴。
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面,且這側面還大部分被頭發擋住,令人很有一撩他頭發的沖動。男子沒有發現她醒來,一身玄青衣衫,只靜靜坐在石床側沿,唇貼著她的腳踝,寬長的袖擺沿著他抬起的她的小腿一路滑下,低頭能瞥見衣袖上繁復的同色花紋,周圍物什全都失色,朦朧不可細看。他漆黑的發絲掃過上官離洛的腳背,可想如果不是這樣的場景,一位曼妙少女和一位翩翩公子的相遇,該是像蘭亭臨貼的草書一樣行雲流水。而很自然的是,她自以為被人輕薄,順勢便給了他一腳。這一腳踢得太用力,引起連鎖反應,身體某個難以言說的部位頓時血流如注。
顧修自然沒有被踢到,在上官離洛右腳猛然發力前他已不動聲色後退一步,可見他的身手了得。而上官離洛完全沒發現他到底是怎麼突然從坐姿變為了站姿,可見他的身手著實了得。上官離洛眯著眼楮看他,在洞口照進的白月光中,顧修擦拭掉唇上殘留的血痕,唇角微微上翹︰「好厲害的洛兒,我救了你,你倒恩將仇報。」
「顧修哥哥?」上官離洛這時已經完全恢復了意識,「對不起……剛剛……我……」
接下來上官離洛似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被的大規模出血驚嚇,不能說出什麼解釋的話,張口便是一陣哇哇大哭,並且在哭泣的過程中,過度使用小月復運氣,導致漸漸有血污滲透裙子,一層漫過一層,越染越嚴重。而最令人不能忍受的是,那天她穿的是一條白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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