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南潯,對我對她都不是舒心的事走了也好」
隨弋的一句話給錢楓玲的去處蓋棺定論了,唐老想了下,也給了錢老板回復。
不過是刻意避開了隨弋。
本來錢老板就為了錢楓玲的事情而焦頭爛額,且他怎麼不明白,錢楓玲的罪大小,不是因為她有沒有精神病,而是唐老這邊肯不肯罷手。
不然那個證明遞上去了,唐老他們若是動了手腳,一樣是廢紙一張。
不得不低頭啊。
唐老去打電話,去接受錢老板的私下調解,隨弋這個當事人卻是自在得很,一自在,隨弋便是想起了王璞的事情,這才拿出了兜里的名片,從中挑出一張。
高偉看著隨弋毫不避嫌得打了一個電話,既然人家不避嫌,他走開反而顯得小家子氣了,便也是安安定定得坐著,似乎是轉校的事情
轉校?
似乎是那個叫王璞的男孩麼?
在另外一邊,南潯教育局的副局長白風此刻正跟一群人吹噓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幕呢,事實上,南潯這地方也就是一個鎮,除卻你貪污受賄,單單憑工資是絕壁跟百萬巨資無緣的,巧合的是,南潯這種地方小,但是有名,上頭盯得緊,委實沒什麼油水,何況是教育局這種不大肥沃的地,因此副局長雖然是不大不小的官,卻比不得那些商人生活優渥。
何況,他們也不敢觸及這一塊,尤其怕被上頭揪住小馬尾,只能平日里在書香坊過過文化人的癮。
也巧了,今天看到了那神奇的賭石,也听到了玉蟬的事,心頭的震撼就別提了,因此私下里跟自己的一群朋友家人說得興起
將近六百萬的巨資,就這麼落入那個女孩的手里了?
誰說當官好啊。人家有能耐的,比當官自在多了
一群人唏噓不已,直到他的手機響起。
隨弋?
白風驚訝又歡喜,跟隨弋絮絮叨叨講了好些話。臉上的笑跟菊花似的,惹得他的老婆一陣擔憂,那啥,老白不會在外面有人了吧?
「好的好的,小事情沒事難為隨小姐還親自打電話替我向唐老問好啊好好好,那掛了」
掛了電話,白風臉上的笑怎麼也止不住,旁人一問,他才說了這是剛剛那得了六百萬的女孩找他。
「嘿,我說老白。你怎麼也是一個副局長啊,那女孩就算是賺了六百萬,也不能讓你這樣吧~~」
瞧那態度,跟他巴結人家似的!
「去!你知道什麼!唐老那一掛的人能耐不低,地頭蛇暫且不說,上頭的人脈也大著呢。我才來南潯不過一年,根基不穩,這人脈沒打出去,以後怎麼做事!」
眼前都是親人,白風也沒遮掩,說了幾句,便是饒有深意得說︰「不過我最忌憚的還是那叫隨弋的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背後牽扯的是大了呢~~」
想起今早上的那些人找自己要去了隨弋的資料,不管來意如何,都讓白風忌憚三分,唯恐得罪了人,自然,隨弋也在他的忌憚範圍內。
旁人听不懂。剛剛打開門走進來的少女卻是一愣,嗯,她剛剛是不是听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應該是錯覺吧。
「靈霜回來啦」
「考試了?考得怎麼樣?」
老生常談的戲碼,在南潯許多家庭上演,唯獨隨弋這廝從來沒這樣的困擾。
彼時。唐老這邊也掛了電話,嘴角撇過冰冷的弧度。
周然?
老子手下從沒得罪過老子還能安生過日子的人!
錢家,錢老板將手機重重扣在玻璃桌面上,那雙眼楮,陰森森得盯著周然。
本來吧,周然還在想著錢楓玲出事,她老娘也腦子有病的話,將來繼承一切的便是錢雙玉了,那麼他不也跟這扶搖直上?
所以面上周然雖然也是著急得很,衣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模樣,但是心里不知道打過多少算盤了。
然而錢老板忽如其來的陰森目光,讓客廳所有人的哭哭啼啼都巋然安靜了下來。
周然也不敢去安撫錢雙玉了,只覺得背脊有些涼。
過一會後,錢老板只說了一句話。
「周然,你給我滾蛋,雙玉,你若是要跟著他也給我滾出去!」
結果很自然,周然滾了,錢雙玉哭哭啼啼得難舍情郎卻是**都不挪一下——
次日,王璞就被帶到了二高,是高偉領著去的,加上白風提前打了招呼,轉學手續辦得很是順利。
而隨弋也迎來了第二天的考試
考試完畢後又過了幾天,各大高校的模擬考試成績還沒出來,這些老師好像是說好了故意吊著學生們似的,直把學霸們吊得要死要活,學渣們欲生欲死。
不過在此之前,也就是周五下午放學前,老師們終于松口,說下周一放榜,
下周一放榜?豈不是又要等兩天?
好在因為考試剛剛考完,新上任的校長為了響應下教育局的素質教育,難得給高三的學生們放了一天假,也就是周六跟周日連休。
「老天,多少年沒有周六日連休了」周小胖等人唏噓不已,確實,高中是公認中國學生學習生涯中最艱難的階段,起得比雞早,累得如驢,考試結果出來後如狗。
且這種狀態還有這朝初中期蔓延的傾向。
誒~~
「不過下周一放榜,也是籃球賽吧」周小胖這些人還是蠻希望于航他們贏的。
相比韓元重那一掛傲氣凌人的人而言。
隨弋笑笑,沒應周小胖等人的話,事實上,這幾天她很少關注于航等人的情況,燕清嫵說她這是典型的甩手掌櫃。
掌櫃?許是燕姑娘察覺了什麼吧。
事實上,現在隨弋心里想著的是明日周六的事情——
周六,大清早,隨弋跟阿a來到了一個古韻古香的莊園前面。
跟正統的庭院莊園不大一樣。這地方明顯厚重大氣一些,內部有好些隔間,里面傳出赫赫呼喝聲。
隨弋看著牌匾上掛著的武館兩字。
武館?
單單武館兩個字取名,大有一武納百川的氣魄。好生豪氣!
在來的路上,阿a就跟隨弋說過,他知道這個武館也是前幾天偶然的事情,因為對這方面有興趣,便是來了看了,看了之後才覺得自己走運了。
武館,其實是不久前才開的,因為館主是省城那邊有名的武法大家石雲開,畢生浸yin武道五十多年,還曾經接受過國家主席接見過。是當代為數不多的中國武道大家之一,雖然達到六十多高齡,依舊武風不減,麾下眾多弟子如今都是全國有名的武道教官,一些人還已經自己開創了新的武派別館。
但是統一的。都以武館命名,只因石雲開開的第一家武館,便是這個名字。
只是石雲開畢竟年紀大了,想要根守故土,才回了老家南潯,順便的,在老家也開一家武館。不為其他,只願把自己的武法在老家也傳承下去吧。
于是,南潯多了一家武館,開張之時便是惹得省城各地人物都來慶賀,當時也是南潯的一大盛事,只是那時候隨弋去了一次老家。便是錯過也沒听說。
才導致如今第一次來到這里。
听完阿a說的,隨弋原本平靜的內心多少也多了幾分期待。
盛名之下無虛士,這石老應該也有些底蘊的吧。
「我先帶你去報名,反正本意正經,毅力還行的。武館都收,交錢就以」
乍一听起來,好似是專門斂財似的,隨弋卻覺得這是對方的本意所在。
就像是牌匾下面的兩豎字。
左——習武,健體,修身,清和靜心。
右——武者,不屈,正義,寧折不彎。
現在有這種風骨的人又有多少呢?在這個社會大染缸之下。
環境對人的影響太大,而隨弋素來認為無論哪個國家,素質最強的永遠都是軍隊,緣由便是刻骨的訓練跟長久的信仰渲染,入了骨髓,成了習慣,自然鏗鏘鐵骨。
簡而言之,軟趴趴的學生塞進軍隊一年,若是不死,心靈沒扭曲,出來的大多是好樣的。
習武也是一樣的,武道,能平心靜氣,能堅人風骨。
隨弋雖然是女孩子,有點稀奇,看起來身姿根骨不錯,中年教官只看了隨弋一眼,隨手捏了她的手骨變是有些驚異得看了看隨弋。
「小姑娘以前練過?」
「算是吧」隨弋覺得自己從電視上看到的,應該也算吧
「那很好,你的骨骼挺軟的,也分明,應該是好料子,若是有毅力,還是能學得好的」
中年男子雖然驚訝隨弋的骨骼清軟,卻也沒說什麼,一來隨弋人漂亮,漂亮的女孩子大多受不了苦,二來女孩子走這一條道的素來很少。
他便是沒怎麼放在心上。
也就隨手遞過來一張表格,「填下,交下學費就行了」
「來,隨弋,學費兩千塊,一年」
一年才兩千塊,委實不貴,起碼比那些雜七雜八的補習班便宜多了,隨弋很干脆得刷卡,一邊跟「師兄」阿a去領了武道服。
ps︰
這幾天很少打字,今天又一女跟御寶加起來三個和氏璧加更,所以是有點壓力的,因為要把好不容易存起來的存稿給消耗了,希望你們還是能看得開心吧~~謝謝翩偌童鞋的和氏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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