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沒有理會,低頭就開始看書,眼神專注地盯著書本的每一個字,似乎是要把它融入自己的腦海中。
銀逝朔至今沒有出現,在班里已經習以為常了。
若依有時候還會在課堂發呆,在想昨天發生的事,無端發狂的銀逝朔,還有莫名出現的陸茲寒,還參加了那麼一個比賽,自己反倒出名了。
若依想到就覺得自己昨天太懦弱了。連自己親爹都沒有勇氣見,想想都覺得畫面太恐怖。若依想著就捂住腦袋,似乎已經無法專注課堂了。她雙手抱頭,眼楮一閉一緊,調整好心態,便甩了甩腦袋,逼迫自己進入課堂。
譚墉澤在前面可是看到若依這細微的動作,淺淺的唇勾起一弧度,不論是她這抓狂的動作還是昨天的舞技表演。
若依一節課下來倒是什麼都沒听,下課的時候,陌陌卻突然出現了。
譚墉澤微微皺起眉頭,這小丫頭怎麼來了?
「陌陌!不是叫你回去休息嗎?怎麼回來了?」譚墉澤這個哥哥還是做得很到位的,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這個軟弱月復黑的妹妹,他看到她的出現可是第一時間就上去問話了。
「哥!我沒事,你先放開我」譚陌陌剝開抓住她手臂的譚墉澤,然後徑直走向若依,若依並沒有抬眼,怕看到她憔悴的眼光和炙熱的眼神。
「我有事情和你講,你可以和我單獨出去聊聊嗎?」陌陌倒是先說話了,語氣中沒有當年的玩味,這次事情讓她變得成熟了起來,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然若依也不會和她絕交。
若依並沒有說話,收拾課本便穿過陌陌往課室外走去了。
陌陌有一絲受傷,但是收拾情緒後又馬上追了上去,她知道若依走路是從來不等人的,快起來她根本追不上。
但是這次陌陌出去追的時候,發現她的腳步比平時慢了很多,心里倒是暖心了不少。
「說吧!」
「我覺得你可能誤會我了」陌陌倒是不怕直說,身上還背著一個書包,還是登山包。
「為什麼這麼說?」若依終于看向了陌陌,現在的她倒是認真了不少,和以前認識的她是不一樣了,做事起來終于像了那麼回事。
「你可以告訴我你昨天為什麼會哭著跑上台嗎?」陌陌倒是反過來問若依,並沒有直視她問的問題。
「那都是你的問題!」若依好像被觸動,眼眸中透出一股冷氣
「我不懂!你在舞台的時候朔朔就住院了,你們之前肯定發生了什麼」陌陌的眼眸中一直注意若依的動作,她可以清楚若依並沒有太想回答她的問題。
「難道你不知道嗎?不是你把我和他鎖在一起讓他把我清白毀了嗎?至于舞台上為什麼哭這個無可奉告!」若依和陌陌站了一段距離,說這話的時候若依不自覺地向前邁開步子。
「我沒有啊!藥不可以亂吃,水也不能亂喝,話更是不能亂講!」陌陌听到這句話後倒是放松了不少,至少還是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做。
毀了她的清白?!她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不是你還有誰?這個我不想談下去了。」若依一個尖利的眼神射向陌陌,然後又是一低眸,她咽了咽口水,眼淚倒是輕輕滑落了下來。
到底什麼時候她變得那麼愛哭,什麼時候她能停止哭泣,到底為了什麼事情她要傷心。
一滴淚下似無痕,美人低眸思君笑。
若依一回頭,飄逸的頭發隨著她的動作飄散。誰料,剛走了沒多久,便遇到了銀逝朔那個大惡魔。
偏偏這里又那麼偏僻,基本很少人會到這里,若依的雙眸一落到銀逝朔的身上便提起了精神,趁著他還沒有發現她,靠著這里的光線暗僥幸躲開。
她把自己縮在牆角,光線最暗的地方,雙眸依舊沒有離開銀逝朔,怕他再發現她似得,她調控自己的氣息,盡量的屏住了呼吸,以防這里太安靜會听到她的呼吸聲。
銀逝朔就快離開她視線的時候,突然他一回頭,嚇得若依一顫,她害怕自己的膚色會太明顯,這時候她就更不能動了。
忽然銀逝朔回頭轉身離開了若依的視線,在若依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踏出牆角。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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