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干什麼?!」
「登上三樓了,難道他要也要挑戰,並且還是第八的沈括?」
在眾目睽睽之下,蕭釋晨縱身躍上了第七樓,僅僅停頓片刻後,身影上竄,留下一串的殘影,又跨越三層,踏至第五樓。
「不對,不對!那新生登上了第五樓,他是要戰五樓的金青。」西域傳出一道驚呼,這屆的新生真還一個比一個狂,單威與徐南一個挑戰第十、一個挑戰第,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彬彬有禮的蕭釋晨更甚,直接瞄準了前五席位。
高蒙所說墨寶閣是越高,修煉效果越好的,就好似在星空舳艫之上船頭的位置可以汲取到更多的濁氣道理一樣,思來想去蕭釋晨還是決定間位置。
門閣緊縮,被數千跟墨絲秘密麻麻得纏繞著,看這幅光景,要強行破入至少要三席生的實力。
「第五層閣樓的樓主,叫做是一個金青的留院生。」運轉精神力凝于二指之間,蕭釋晨手指作筆,先抹去原有姓名,旋即揮毫灑墨,刻上蕭釋晨三字,同時一縷濁氣灌入玉碑,立刻能感覺到身體與玉碑之間的聯系了。
「 ~~」
蕭釋晨凌空虛點,繚繞在五層門閣之上的千百墨絲,此時仿佛是沾染雄黃的毒蛇,紛紛縮退,一聲脆響之後門閣自動打開。他沒有馬上踏入,而是駐足原地,四處張望,雙手縮回長袖,一手持古法印,一手並攏成刀狀,猶如張開的勁弩,只要一放便能傷人,等待著金青的到來,半響,西域越來越嘈雜,但金青依舊不見人影。
「恐怕與壬寅西一樣,在閉關又或者是外出完成任務。」想明白這點,蕭釋晨轉身踏入閣「赤陽聚靈陣,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
隨著蕭釋晨、徐南、單威三位正主入墨寶閣,西區域恢復了平常,時有人談論剛才的事情,甚至有人鑽出來開盤,對于蕭釋晨與徐南三天後的一展做出賠率。
「哥,那個……」曲傳杰在路上有些踟躕不前。
曲畫詩好似一眼就看透曲傳杰︰「傳杰你是擔心蕭生三天後與徐南之戰吧。」
曲傳杰語無倫次︰「沒有,不是……哥剛才你也看見了,徐南心狠手辣,萬一……」
「哥,你干什麼。」曲傳杰後撤一步,又被曲畫詩手指頭不輕不重的戳在額頭。
「有一個人可以讓你焦慮,讓你徘徊不前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曲畫詩淺淺的笑道︰「不過有的時候要相信對方的實力,蕭生雖然不是一個步步為營之人,可也不是一個不自量力的人。」
「傳杰,你先回去,我有一些事情。」曲畫詩口吻忽然嚴肅,曲傳杰本想開口問什麼事,可瞧見那一臉的凝重,就將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曲傳杰離開之後,曲畫詩在扶手之上一拍,輪椅之射出鐵爪,抓刺在一顆蟒樹枝干上,一拉力道傳達而來,輪椅如火箭,劃過天際,飛速行駛。反復數個來回,不少路邊蟒樹遭殃,幾息後,曲畫詩便掠至一公里開外,如神兵天降,落到高蒙與成鎬京前方五步左右。
高蒙問道︰「曲生好巧,剛剛分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我們又見面了。」
「曲畫詩兄弟,你不會是找我有事吧。」成鎬京豪邁得拍了拍那並不健壯的胸膛︰「有事說事,能幫得上的沒說的,一定全力以赴。」
「洛月城甲評分成鎬京,曾經混入一窩沙盜大本營,幾個月的時間與其頭領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在最後攻城之時用百機傘偷襲,頭領身隕,沙盜群龍無首,被護城軍盡數擊殺,一戰成名,而你被稱之為欺詐者,是這樣沒有記錯吧。」曲畫詩目光在成鎬京身上打轉,溫和的語氣,卻一針見血。
如驚懼變臉,成鎬京木訥憨厚的臉,轉眼之間變作了狐狸般錐臉,也沒有再裝下去,操著那略尖的嗓音道︰「曲畫詩兄弟盛譽了,我也只是薄有虛名而已。」
曲畫詩並不接茬,而是自顧自得說道︰「那一小窩沙盜頭領會攻城是你提出的計劃,縱橫洛月河的賊王誅殺包括城主之的三十多人也是你蠱惑,惹惱洛月城城主,賊王走向滅亡之路,欺詐者成鎬京,這些可全部都是你的功勞。」
「沒想到我在洛月城做的幾件小事,還有人記得,真的太榮幸,太令人開心了。」成鎬京神情不僅沒有一絲尷尬,反而抿嘴大笑,這種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愉悅,他是真的很開心。
「曲畫詩兄弟,知道得太多可不太好。」之前用那種粗魯的語氣叫‘曲畫詩兄弟’這個稱呼感覺很真誠,但現在這種尖細的語氣卻是一種威脅之感。
「或許吧。」曲畫詩莞爾一笑,在輪椅上分毫不動。
「相信曲畫詩兄弟在百忙之來這里,肯定不會是為了這樣一番話吧,有事說誰,或許我會幫喲。」成鎬京說話很像捏著嗓的假音,事實上這才是他的真聲,而那粗聲粗氣才是假音。
「蕭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敢對他動手……」曲畫詩身上如春風般柔和的氣息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冬日一般刺骨的寒風︰「我會殺了你。」
「哦哦蕭生是你的人,不過曲畫詩兄弟你現在一個人,我和我的青梅竹馬兩個人,現在的處境對于兄弟你來說不妙啊。」成鎬京語氣懶洋洋,身旁的高蒙無奈的一笑,卻是無條件的支持,十指翻動之時,傀儡已經展露。
曲畫詩沒有開口,但如刺骨寒風的氣息更加瘋狂的爆發,溫度低得仿佛可以凍住空氣,原是到肩的青色的發絲像綠草般生長,轉眼之間,長發垂地猶如一段碧水。
「青絲三千丈,血衫淚沾裳。」成鎬京喝出血杉之名,臉上的懶散便已經消失︰「原來曲畫詩兄弟是血杉曲家人。」
「血杉曲家,傳聞洛月城曾經的第一大血脈家族,聲名威震遐邇,青絲血杉讓風騎國諸多血脈家族不敢與之爭鋒,但不知道為何百年前忽然從洛月城消失,沒想到百年後的今天可以見識到,真是三生有幸。」高蒙瞳孔寫滿了戒備,調動人型傀儡擋在身前,雖不知血脈血杉的能力到底是什麼,但光是那威名,也能夠讓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我無意于你們為敵,但蕭生如果因為你們有什麼意外,你們會死。」曲畫詩雖坐在輪椅上,在高度上差了高蒙、成鎬京半人身高,可涌出強勁的氣場,卻將成鎬京與高蒙都壓住,血脈力量,恐怖如斯!
……
墨寶閣,五樓內。
閣並沒有任何的裝飾以及家具,一塊蒲團,光滑的牆壁,僅此而已。
呼呼呼。
一踏入,一道道紅色濁氣猶如穿行在雲的騰龍,漫無目得四處游蕩,那包含的勃勃生機,以及熾熱的能量,仿佛攪動整個空間。
「羅曉的濁氣是紫色,帶有雷電屬性,而閣的濁氣卻是紅色,那麼是帶著烈焰屬性?」蕭釋晨點了點頭,赤陽聚靈陣原來是這樣意思。
蕭釋晨的身形,停在了閣心,盤腿坐在赤色濁氣最為濃郁的地方,才進閣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白皙的臉頰猶如火炭,頭上冒出一股白煙,並且身上傳來烤肉般的嗤嗤聲。
「如此熾熱的濁氣根本就沒有辦法修煉。」
蕭釋晨忍著那炎熱,嘗試數次運轉法門,可數次都被一道道如龍穿行的赤色濁氣打斷,那熾熱的溫度擦過皮膚,深深刺疼。
赤陽聚靈陣名不虛傳,濁氣的濃郁程度甚至還在舳艫那貘狄聚靈陣之上,炎熱程度更是猶如烤箱。
「咻咻!」
旋即,道道赤色濁氣穿行的速度更加的快捷,蕭釋晨此時不要說修煉了,就算是身體都不敢光盤腿坐著了,在閣左右躲閃這穿行而來的赤色濁氣,
擦傷,燒傷皮膚還好,赤色濁氣在《赤陽聚靈陣》加持下超越平時濁氣五倍以上的狂躁,怕的是被擊。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現在這墨寶閣完全就像是機關重重的禁地,根本不像修煉之地。」
蕭釋晨驚駭的躲閃,除非是七席、八席僧人,身骨舍利無比強大,體內也鍛造得如鋼筋水泥,那是不怕,但他現在經脈、五髒腑、血管等等根本承受不了,一旦滲入體內那還不像是將餓虎放進的了羊圈,赤色濁氣還不在他身體之瘋狂破壞。
蕭釋晨並不知道,此時在墨寶閣外有三五個留學生在等著他,準確得說還包括徐南、單威,等著他們三人。
這五人是鶴堂之人,而這個鶴堂也就是墨寶閣第一人章鶴所組建的一個學院組織,成員大多是上一屆的留院生與留學生。
「這三個新生第一次進入墨寶閣,一點規矩都不懂,竟然連冰心丹都沒有買,沒有冰心丹根本沒有辦法修煉。」
有人幸災樂禍︰「赤陽聚靈陣所帶來帶來的溫度,不服用冰心丹,就算是二席兵士也撐不了多久。」
「你們說說他們三個誰先撐不住出來。」有人將這當為樂。
「自然是蕭釋晨,按照這氣脈流動越往上層濁氣越多,同時赤陽聚靈陣帶來的溫度也是往上累加的,徐南與單威分別在第一層與第二層在沒有冰心丹的情況下還可以撐過幾株香的時間,可五層的熾熱,不服用冰心丹恐怕那小連半柱香都呆不了。」
「哈哈,你也太高看了,半柱香我看來一盞茶的功夫都挨不住,不信你們看著。」一油光滿面的留院生道。
目光轉向閣的蕭釋晨,這幾個留院生說得沒錯,他此時已經快到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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