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安冰藍是個人見人躲的黑社會老大,雖然沒少砍過人,也沒少用板磚拍過人,可是她也只是好勇斗狠而已,從來沒真正地學過武功,遇上高手根本打不過人家。
她又想想自己有什麼其他本事,可想來想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啥本事也沒有,不會做肥皂,也不會造槍炮,談文只會唱歌,論武她那三腳貓的混混把式頂不住安浩然的一巴掌。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這麼沒用,幾乎就跟白痴沒什麼兩樣。
怎麼樣才能使自己變強呢?
一邊坐著的陳九娘忙活著手里的繡活,眼楮卻一眨不眨地觀察著安冰藍。
她有些擔心,女兒會不會好了**,第二天又顧態重萌呢?
貌似她的擔心還是很有可能,只見女兒醒來就望著蚊帳頂,望了大半個時辰愣是沒眨眼,那眼神也漸漸分散了,難道說又犯傻了?
安冰藍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剛看到一點希望,可別再出點什麼事。
當下陳九娘就想開口喚女兒,可沒想到,安冰藍突然身子一挺,坐了起來,猛然道,「學習,只有學習,學習和苦練才能使自己變強!」
這一聲把剛要開口的陳九娘嚇了一跳,手里一哆嗦,繡針扎破了手指,一顆鮮紅的血珠滲了出來。
「哎呀。」陳九娘輕呼了一聲。
只見安冰藍一個激靈,光著腳就下了**,一把將老娘的手指含在嘴里。
「娘,沒事了。」等她吐出手指,鮮血已經不再滲出了。
「藍兒好了,也懂事了。」陳九娘臉上帶著笑容,眼楮有些濕潤地望著安冰藍。
安冰藍在地球是個孤兒,從小沒感受過母愛,感覺母親的眼光讓他鼻子酸酸的,這是一種非常不爽的感覺。
「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剛才都看老半天了。」安冰藍不爽地說道。
「娘不看娘不看。」陳九娘很開心卻帶著鼻音,不過依然看著安冰藍。
「我去小解。」安冰藍逃也是地遁出了門。
茅房就在不遠,昨天夜里已經去過一次了。
老大習氣是難以改變的,安冰藍大搖大擺走出來,左搖右晃的,踫見幾個家丁婢女,他們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偷看她。
「看,這就是那個傻子,別看他是將軍的女兒,可是還不如個下人呢。」背後一個家丁模樣的對著安冰藍指指戳戳。
另一個貌似剛進門做事的新晉家丁低聲問道,「我看她不像個傻子呀?」
「怎麼不像,她就是個傻子,整天流著鼻涕對人傻笑呢。」
「哦。」新晉家丁看著安冰藍的背影點點頭。
那老家丁還生怕新人不相信似的,又道,「你別不信,上次他們還拿石子砸她呢,不信我砸給你看!」
對于這種事,安冰藍本來不想理,听見就當沒听見。
可听說那家丁要用石子砸她,她惱火了,**仙人板板,老子招你惹你了?傻子有錯嘛?保護弱勢群體你們不懂嘛?
「誰要砸我?」安冰藍操起道旁的一個花盆扭頭走了上去。
「是你要砸我?」安冰藍一手拎著花盆,另一只手指戳在了那個家丁胸口。
那個老家丁臉上一愣,這傻子怎麼說話正常了呢?不過他顧不上多想,自己手里的小石子跟人家的花盆比,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不是我要砸你。」老家丁也刁鑽的可以,趕緊把石子塞到了新家丁手中。
「那就是你嘍!」安冰藍囂張地一瞪眼,**之氣大發,指頭又戳在了新家丁胸口。
「不是,我沒有,是他……」
老家丁知道要露餡,不待戰友說完,扭頭就跑,他一跑,新家丁也跟著跑。
「媽的,這麼膽小,還想拿石頭丟我?」安冰藍哼了一聲,把花盆扔了回去。
可遠處卻傳來兩家丁驚慌的喊聲,「傻子打人了,傻子打人了!」
「媽的,傻子的帽子還真不好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