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邊都不準。」申屠璃壓低嗓音,緊咬著銀牙發出低沉的聲響。
玉汝恆卻已經沿著她縴細的腰側捏了起來,力度看似輕巧,實則是按準了穴位,申屠璃頓覺腰間酸痛不已,忍不住地驚叫出聲,「啊!」
殿外候著的宮女听到動靜低聲詢問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申屠璃如今恨不得將撲倒在自個身上的玉汝恆千刀萬剮,可是,人真的進來,那她豈不是丟盡了顏面,日後還如何在後宮中自處?
穴位被捏中,伴隨而來的則是整個身側的酸痛,痛得讓她眼角噙著淚水,她倔強地咬牙,沉聲道,「沒有本公主命令,誰都不許入內。」
殿外的宮女們只當是公主殿下要懲治玉汝恆,便不放在心上,繼續候著,她們哪里想到如今被懲治的是她們最最懼怕的公主殿下。
玉汝恆見她白皙如玉的臉憋得通紅,帶著幾分的稚女敕,幾分的倔強,更有幾分的委屈,那眸底盛滿了狠戾,「公主殿下,奴才要繼續嘍。」
申屠璃卻在此時抬起頭,對準她的鼻子便要咬過去,奈何有所偏差,直接咬住了玉汝恆的唇,她頓時瞪大了雙眼,連帶著玉汝恆都驚了一跳,這……兩個女子……
申屠璃如今是又氣又惱,卻在玉汝恆愣神時,雙手用力將她推開,接著餓狼撲食般的反撲在了玉汝恆的身上,直接坐在她的月復部上,雙手更是按著她的手腕,低聲道,「敢對本公主無禮,膽子倒不小。」
玉汝恆見她一副氣勢洶洶地模樣,她舌忝著嘴角被申屠璃適才咬出的血,漫不經心地開口,「公主殿下,您對奴才又模又親的,如今又將奴才撲倒在地上,倘若奴才大叫一聲的話……」
「哼,若無本公主的命令,誰敢進來?」申屠璃這下來了氣勢,雙眸冷厲地盯著她,得意地一笑。
「如此豈不是更好。」玉汝恆邪魅一笑,「奴才任憑著如何叫,比如不要!公主殿下慢點!公主殿下好痛!外面的人自然是不敢入內,可難保不會想入非非……」
「你……」申屠璃覺得自個當真是拿她沒有法子,可是這口氣不出,她心里憋得慌,「你是仗著有季無情撐腰,才對本公主有恃無恐嗎?」
玉汝恆听著她的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低聲問道,「難道公主殿下看上的是季督主?」
「這天下男子都死光了嗎?」申屠璃剛發出的火被玉汝恆的話給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玉汝恆,側眸看著她的手腕,這才反應過來,「你的手腕怎得沒事?」
玉汝恆收斂起邪惡的笑意,又恢復了以往的平淡,「奴才家世代接骨為生,對奴才而言,這月兌臼本就是小事。」
申屠璃見她竟然平靜地與她說這些事情,吸了一下鼻子,便從她的身上起來,毫無形象地坐在一旁,側眸看著她,「你為何不怕本公主?」
「公主殿下喜歡奴才們怕您?」玉汝恆已經死過一次,她如今又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為何不怕呢?」申屠璃反問道。
玉汝恆自地上起身,「公主殿下請起!」
申屠璃見她垂首立在一側,沒有任何的神情,仿佛適才那個對她無禮的人已經消失,「本公主看不透你。」
玉汝恆躬身道,「這後宮之中公主殿下又能看透誰?」
申屠璃轉動的雙眸,卻是第一次會心一笑,「依你所言,本公主倒是誰也沒有看透過。」
玉汝恆見她起身,接著向後退了一步,「公主殿下可有其他的吩咐?」
「你跟雲景行認識?」申屠璃緩步轉身斜臥與軟榻上,挑眉冷厲地看著她。
玉汝恆低垂著頭,思忖著她為何突然問起雲景行,「公主殿下,奴才入宮不過兩月,一直在乾四五所當差,怎會認識他?」
申屠璃勾唇冷笑,自軟榻上起身,緩緩地行至她的跟前,「倘若不認識,你對他為何那般好?難道你看上他了?」
玉汝恆忍不住低笑道,「公主殿下可是忘了昨兒個您可是要將奴才賞賜與他,奴才不過是盡自個本分。」
申屠璃側著身子把玩著手腕的玉鐲,「那你對他盡奴才的本分,卻對本公主兩次無禮,這就是你做奴才該有的本分?」
玉汝恆心中冷笑,「依公主殿下所言,奴才斗膽,公主殿下不但當著司禮監眾人的面捏了奴才,適才還咬了奴才的唇,難道這也是公主殿下該有的德行?」
「你好大的膽子!」申屠璃挽袖一揮,抬手指著玉汝恆怒喝道。
突然殿外傳來宮女的稟報聲,「公主殿下,季督主派人傳來話,皇上如今已經到午陽門,再有半個時辰便到德武門,現在後宮的主子們都接了旨意前去接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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