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恆淡然地垂眸,便看到申屠璃當真在她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她嘴角掛著一抹平靜的笑意,那細長的雙眸也透著溫和的柔光,沒有半分的疼痛之色,更沒有一絲的惱怒。
申屠璃以為自個是在做夢,可是,當她感覺到一股血腥味充斥在齒間時,她才相信自個看到的是事實,連忙抬眸盯著玉汝恆,低頭正對上雪豹惡狠狠盯著她的雙眸,她猛地一個哆嗦,接著握緊玉汝恆的手臂,腳步向後慢慢地移動,直到躲在玉汝恆的身後,吸了一下鼻子,冷哼了一聲。
「你怎麼馴服它的?」申屠璃緩過神來,湊近玉汝恆的耳畔,好奇地問道,完全忘記了她的身份,如今竟然跟一個閹人如此親密。
季無情適才是看到了整個事情的過程,久久無法回神,只因他完全沒有看到她對雪豹究竟做了什麼,而雪豹前一刻還凶神惡煞地想要將她撕碎,後一刻便乖順地趴在了她的腳下。
事情發生地太過于突然,讓他意想不到,以至于他全然忘記了如今該有的理智,竟然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
申屠尊自龍椅上緩緩地站了起來,褐色的戰袍迎風而動,他俊朗冷冽的容顏不帶一絲的笑意,那冰霜的眸子更是射出狠戾的肅殺之氣,緩步上前,腳步看似輕便,卻步步殺氣十足,但凡他所踏足之地,必定是寸草不生,這樣的暴戾之氣,使得正好奇問話的申屠璃遠遠地便感受到了那股來自地獄的恐怖之氣,她抬眸迎上申屠尊高大挺拔的身影,那一雙明眸閃過一抹懼怕,似是鼓足了最大的勇氣,大步自玉汝恆的身後走出,越過玉汝恆,擋在了她的面前。
「皇兄,小玉子已經馴服了雪豹。」申屠璃覺得自個渾身都在發抖,兩腿更是發軟,她是硬著頭皮強撐著站在申屠尊的面前,本就比她魁梧高大的身影,直接將她這瘦弱的身體遮擋起來,她微微仰著頭,嘴角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麻利地說道。
申屠尊卻透過申屠璃看向距離他不到五步之遠的玉汝恆,深邃的眸底,是一望無際的黑暗,他輕輕一揮手,申屠璃便乖乖地向右邊移動著腳步,可是那雙眼還是看著申屠尊,似是乞求地喚道,「皇兄……」
「璃兒這是要做什麼?」戰袍上繡著的金龍在璀璨的夜色中似是要騰空而起,隨著冷風的吹動,那銳利的龍眼更是目光如炬,如同站在玉汝恆面前的他,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震懾之氣。
玉汝恆恭順地低著頭,恭敬行禮,「皇上,君無戲言。」
季無情待看到申屠尊進入鐵籠後,才回過神來,連忙收斂心神,垂眸緊隨其後,入了鐵籠,如此近距離地看著雪豹,還是頭一次,這哪里還是往日那個凶猛狠戾的野獸,看它乖順地趴在玉汝恆的腳下,伸出舌頭還時不時地蹭著她的油靴,那神情隱約帶著幾絲撒嬌的意味,他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恆,想起今日發生的一切,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些興奮。
申屠尊繼續向前走了三步,中間隔著雪豹,他卻不顧趴在地上的雪豹,一腳踏在了雪豹的頭上,雪豹感覺到了痛意,想要掙扎起身,卻像是被定在了原地,無論它如何動彈,都無法站起來。
玉汝恆听著雪豹發出哀嚎聲,她知道申屠尊這一腳下去,就像是千斤的巨石壓在了它的頭頂,而他若是再用力一切,雪豹怕是要一命嗚呼了。
申屠璃側著身子,看著雪豹被申屠尊單腳踩在地上,而他就像是這天下至尊的王者,俯瞰天下般高昂著頭冷視著玉汝恆低著頭的清瘦身影,在他的眼中,玉汝恆與雪豹不過是他踩在腳下的螻蟻而已。
申屠璃忽然想起自己,她在後宮橫行霸道,驕縱蠻橫,不過是依仗著她手中先皇留下的遺詔,只是,這遺詔對于申屠尊又能有幾分的威懾呢?倘若沒有他的依仗,她的這些榮耀不過是曇花一現,他隨時可以將她從高處推入無間地獄,不過是一眨眼之事,與他對抗,乃是以卵擊石,如此一想,她忽然覺得自個很悲哀,她轉眸看著玉汝恆,心里充斥著復雜的情緒。
「你可以活。」申屠尊冰冷開口,始終將目光落在玉汝恆的身上。
當申屠璃听到玉汝恆可以活著的時候,她莫名地松了口氣,卻在听到申屠尊接下來的話時,心中產生了恐懼。
「它是朕的寵物,只有朕才能將它馴服,既然它不再臣服與朕,那朕要它有何用?」申屠尊嘴角劃過一絲嗜血狠戾地笑意,踩著雪豹的腳微微抬起一些,接著便用力地踏在了雪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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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啦啦啦……親耐噠們……暴君太殘暴太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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