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方艾
天元三十年,陌國皇儲入皇浮宮學藝。
陌國與煜國交錯之地,霍城
從皇宮出模約十日,辛久帶著莫白到了霍城。這個朝代雖然沒有飛機火車,但辛久的景浮馬車也是十分舒服的,行車時十分平穩,內部空間大。為行路方便,莫白一身男裝打扮,才不過十歲年華,面相就透出清秀俊雅,以料想長大之後又是何等風華。
「宮主,我們到霍城了。」駕車的宮人在馬車外說。
辛久听了,對莫白說「已經到午時了,清清我們就在霍城吃點飯,吃完再繼續趕路。」
莫白也第一次看到了這個朝代的城池,之前在皇宮中,忙著看書,卻也沒有出過宮。踏出一步,腳踩在青石板上,放眼望去,小販吆喝,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雖說是邊境,卻並無蕭條破敗之感,反而欣欣向榮,人聲鼎沸。
「好一個俊俏的小公子,這面貌怕是比女生還漂亮幾分呢。」
「就是,就是,你看他那穿著想來是大戶人家啊。」
「是啊,這也不知長大要有多少女子傾心于他。」街上的行人看著莫白紛紛談論,卻不知,這小公子實為女子,還是他們的皇儲。
莫白不經意一掃,看到一個店鋪名,了,對辛久說︰「爺爺,我們去同福客棧吧。」
‘沒想到這里的店鋪,居然有叫同福客棧的,不知道他們的老板娘叫不叫佟湘玉,伙計叫不叫白展堂。’
莫白和辛久進了同福客棧,尋得一處空閑座位坐下。
「客官,您要吃點什麼。」店小二立刻跑過來招呼。
「把你們這的拿手好菜都上上來。」辛久說道。
「好 ,客官您稍等。」店小二幫我們倒好茶︰「龍鳳呈祥一份,掛爐山雞一份,龍須面兩碗。」
就在這等著上菜的間隙,有三位男子坐在莫白旁邊的桌子上,說話聲音很大讓人不听也得听。
灰衣男子對著坐在正中央的男子諂媚的笑著︰「恭喜大哥啊,終于將那小娘子抓住了。」
「是啊,大哥這回她落到你手里,不從也得從了,嘎嘎嘎。」綠衣男子附和道。
中間的男子一臉獰笑。手中拿著酒杯不停搖晃︰「想我潘興是巡撫的兒子,喜歡她,她居然敢拒絕我,還有她那個當知州的爹一直保護著她,現在我爹治了他爹罪,把她爹殺了,就剩她一個人,看她怎麼辦。」男子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情,說完還不忘補一句︰「一會回去,我就把她辦了,哈哈哈。」
莫白一听,這是要遭啊,明擺著要有姑娘受糟蹋了,抬起頭望著辛久︰「爺爺」
辛久看著莫白期望的眼神,便知道她想干什麼︰「想要救人?」
「嗯,拜托了。」莫白連連點頭︰「一定要救那個姐姐啊。」
辛久模模莫白的頭說︰「好,一會跟著他們。」
那三位男子吃好了準備走,莫白辛久跟著他們出了門。
「客官,你們的飯菜。」店小二看著客官要走,急忙喊住。
辛久給了他二十兩銀子,對他說︰「幫我們留著,一會我們回來吃,多的給你當賞錢。」之後,和莫白一起跟著那三個男子。
兩個男子和那個叫潘興的男子道了別就回自己的家了。
莫白辛久跟著潘興到了潘府,眼看潘興進了潘府,莫白有些著急,卻見辛久結了個繁瑣的手印,藍光一閃,消失在她的眼前,模約過了十分鐘,莫白就看到一個昏迷的姑娘神不知鬼不覺的「飄」出了潘府,停在她的面前,而後辛久現出身影。
「這也是皇浮宮的法術啊,好厲害,她怎麼樣啊?」莫白急著問。
「她被下了迷藥,我把潘興打暈了,帶她出來。」辛久結了個手印,白光一閃,那位姑娘就醒了過來。
那位姑娘慢慢轉醒,茫然的問︰「我我這是在哪?」而後,仿佛是突然清醒了一般,情緒激動︰「我爹呢,我爹呢,不要殺我爹!不要殺我爹」姑娘拽著辛久的衣服,滿臉是乞求的神情,之後「嗚嗚」的哭了起來。
辛久不管塵世好多年,見到這種情形,著實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看看莫白有什麼辦法。
「姐姐,不要哭不要哭」莫白用手輕輕撫著姑娘的背,幫她穩定情緒。
「剛吃飯的時候,我們听潘興說,他叫他爹誣陷你爹,將你爹殺了,把你關了起來。我們怕你遭遇什麼不測,就尾隨潘興,跟他回了家,把你救了出來。」莫白頓了頓,看著姑娘嘴唇干澀,肚子有叫,想來有一些時辰沒吃飯了,就對姑娘說︰「我們先去吃飯。具體的我們一會邊吃邊聊,好麼?」
那姑娘听了莫白的解釋,也不怕他們是騙人的,跪在地上給莫白和辛久磕了一個頭。「謝謝,你們救了我。」
「不,不,只是舉手之勞。」辛久急忙扶起那姑娘。
莫白也幫腔︰「是啊,是啊,這使不得,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女子也是有的,怎麼亂跪呢。」
姑娘听了這才起身,但還是給她們鞠了一躬。
莫白辛久還有那個姑娘一起回到了同福客棧。
「小二,再來一碗龍須面,還有把剛點的飯菜端上來,再來一個炒珍珠雞。」辛久對店小二說,又給了他十兩銀子。
店小二答應的很快︰「好 ,客官。」
店小二把剛剛莫白辛久點的東西送了上來,就下去了。辛久把自己的那份給了那個姑娘,讓姑娘先吃。邊吃邊聊起那個姑娘的事。
原來,這個憐的姑娘叫方艾,今年十五,是霍都知州方肆的女兒,她母親在她五歲的時候就病重去世了,家里只剩下方艾和方肆。
方艾長的不錯,雖然比不上花墨染,但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美女了。就是這樣一副人人羨慕的容貌,卻是害了這個殘缺的家。
天元三十年,一日黃昏,方艾在家里待的煩了,就帶著家丁在街上閑逛。沒成想卻踫上了霍城里的惡霸潘家獨子,潘興。
「哎呦,這是哪一家的小美女啊,長得真美啊,這霍城里我見過最美的,恐怕就是你了。」潘興滿眼痴迷的看著方艾,伸出手就想捏方艾的下巴。
方艾趕快向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潘興,家丁立刻擋在她的身前。
潘興現在倒是後悔沒有把自己家的家丁帶出來,以前不帶,是因為怕他們長的太丑嚇到美人就不好了,現在後悔則是,美人有家丁,沒辦法把她帶回家去。
潘興想著,也不顧方艾對她的敵意,繼續靠近方艾︰「美人不要害怕,我不是壞人的。」潘興對著方艾哂笑︰「你比我家里的三個媳婦都漂亮,她們三個加起來都比不上你一個,怎麼樣,美人,只要你跟了我,我讓你做大房」
方艾對這種成天游手好閑,吊兒郎當,朝三暮四的紈褲子弟沒有一丁點好感,也不听他再說什麼,扭頭就走。
「噯,美人,你別走啊,我爹是巡撫,只要你嫁了我,榮華富貴,你要什麼就有什麼。」潘興腆著臉繼續跟上。
方艾忍無忍︰「滾。」
潘興卻是惱了︰「嘿,你還是第一個對我說滾的人,我今天不把你拿下了,我就不姓潘。」說完他就準備撥開前面的方府家丁,抓方艾。
方艾對這種等徒浪子深惡痛疾,給家丁打了個手勢,就自己回家了。
第二日清晨,潘興叫人抬著聘禮就到了方府門口,想來是他從什麼人那打听到了方艾的消息。
方肆問了方艾的意見,一口回絕了潘興。
之後的日子,潘興說不上日日,也是隔三差五就來方府求親。每次都帶著家丁,準備強搶,次次被方肆叫官兵轟出去。
潘興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的爹潘奎,潘奎是個愛面子的人,听到兒子求親多次都不成,再加上方肆正直在政務上處處和他作對,潘奎早就看不順眼了。
于是潘奎想了辦法給方肆治了罪,死刑,又默許潘興把方艾關起來。
莫白听完十分氣憤,用手使勁拍了桌子,迎來客棧中人的注意︰「豈有此理,我陌國居然還有此等官員,誣陷他人,徇私枉法!」莫白轉過頭,看著方艾︰「姐姐,我要幫你報仇!」
方艾抽抽噎噎,語氣悲傷︰「他是巡撫之子,此仇如何能報。」
莫白听了,毫不猶豫的拿出令牌︰「我是皇儲,一聲令下便幫你報了仇,看這是我的令牌。」
方艾看著莫白的令牌,果真是皇儲殿下,正要跪下磕頭。
「別啊,姐姐,別給我磕頭了,需要我幫你報仇麼?」莫白將方艾牢牢抓住不讓她下跪,別看她年齡小,力氣卻是不小。
「不了,皇儲,潘家將我弄得家破人亡,此仇不報枉為人,我要親手殺了他們!」方艾的眸子中印著狠絕,原來溫柔如水的姑娘不見了,現在,仇恨是她最大的力量。
莫白听方艾這樣說,也沒了法子,雖然自己是很想幫方艾報仇,但還是要顧及她的想法。
方艾似乎明白,現在的她不需要一點軟弱,慢慢不再抽泣,對莫白說︰「皇儲,你是去學藝麼,以將我帶上麼,我在這兒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我以為您做牛做馬。」
「爺爺,我想帶著她,以麼?」莫白望向辛久。
「好啊。」辛久對著莫白笑笑,‘這個叫方艾的孩子,眉眼清晰,眼眸清靜,家仇不借助別人,堅持要自己報仇,看來長大會是個將相之才,留在莫白身邊做個伴倒也以。’
「爺爺,答應了,姐姐以後就跟著我吧,別叫我皇儲了,叫我清清就好。」莫白安慰的抱抱方艾
方艾覺得被皇儲叫姐姐,頗為不自在,就對莫白說︰「清清,也別叫我姐姐了,叫我小艾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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