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橙皇影帝 第35章 ——35

作者 ︰ 暗疾八素

第三十五章

當透著不耐還帶夾著看不過眼意味的冷嘖聲從頭頂響起,雖只這一聲,因無防備重心不穩而摔倒在地的施朗還是听出聲音的主人就是自己的師弟司徒遷徙。心中雖有怒意,皆因這人是他也就罷了。

只是施朗不解,這師弟是和門外的人有仇還是他原本就脾氣暴躁不講道理?好在這地板上鋪著不算薄的地毯,要不然這一摔就要貼膏藥了。

‘ 嚓’一聲身後的門被人帶上,截斷了走廊燈光通向房間的光明。使原本就不亮的室內更顯得昏暗,視線所見之處便有客廳的一盞壁燈在厚重的簾子的掩蓋之下,透著又輕又淡的光線讓雙眼蒙上了層紗看四周景物皆不算清明。

我說文烈你是越來越差勁了。

已經屈起膝蓋準備著起身的施朗心中‘咯 ’了下,心想原來他是把自己認成了範文烈了。

說完話的司徒遷徙正要彎腰伸手去拉人,忽覺得哪里不對,挺直了身體。你是誰?那因剛起床還遺留著的昏沉混沌感頓時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響起的冰冷聲音除了帶來的壓迫感之外還有不小的意外。

在對方聲音中方才從地毯上爬起身的施朗,轉過臉用重生後第一次正確又認真的目光審視他的這位師弟。

映入眼簾的司徒遷徙,就著亂蓬頭,穿套黑色棉制休閑長衣長褲。領口開的不高不低,正好以看見luo-露的肌膚和鎖骨,而他那雙常被媒體粉絲所贊譽的迷人雙眸此刻正流露出意外和不解,這有著和平日整齊銳利的風格差異太大的呆蒙感,一時之間讓施朗有開口取笑對方念想,但一想如今自己的模樣便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前輩好,我是陸湛。娛圈的輩分和禮數都是很重要的一門學問,雖然一開始面對以前的師弟喊前輩讓施朗有些不自在,好在他在適應力方面一直都是極強的。喊了兩聲就臉不紅心不跳的了。

啊……司徒遷徙明顯是還沒反應過來,遲疑了一會,不自覺的笑道,抱歉,抱歉。我有些起床氣……所以我睡覺的時候都會在門口掛個謝絕來訪的牌子……說著上下打量了番,你剛沒摔到哪吧。

就著昏黃的燈光,四目相接之際司徒已經認出對方來了。他想起那天他與範文烈相撞之後,抬眼看見自己時眼眸圓睜的驚愕,那並不是面對一個只在熒屏上所見過的人會出現的眼神,他的眼神似乎有一種述說的魔力。而比較今天的平靜——又是為了什麼呢?思及到此司徒藏起了眼里的鋒芒。

施朗想既然是個小誤會而且對方又是師弟,只是謝絕來訪的牌子?為什麼他沒看見?想著便很干脆的拍了拍身上的衣物笑道。地毯很軟,我沒事。

下午我們剛見過面的,冒昧問一句,陸先生這個時間點來是為了何事?

前輩直呼名字就以了,我是受穆導演之托來給前輩你送桂花餅的。說著話的施朗忽覺自己將桂花餅給遺忘了,便朝底下頭望了眼,就見躺在地板上外包裝有點凹陷的桂花餅禮盒忙蹲撿了起來遞給司徒遷徙,然後略不好意思訕訕一笑,桂花餅。

有勞了,到里面坐一下吧,司徒遷徙面無表情的接過桂花餅,拖鞋在最下層。說著便往客廳走去,沿路開啟了中間的大燈。

那——打擾了。在其身後的施朗小聲回了句,雖然想馬上離開,但想著自己還有任務沒完成,只能硬-著頭皮蹲在玄關處,在鞋櫃子最下層拿了雙客人用的拖鞋,換好後踏入了客廳。

客廳中間大燈的開啟的明亮度給施朗的眼楮打開了一個新世界。說是大燈,其實不是常規意識中的那樣一盞掛在中間的吊燈,而是天花板上內凹,嵌了盞長方形的和一張玻璃茶幾的面積差不多的由一眾小燈從中蔓延開來組成花卉一般的圖案所聚集的效果。

一組真皮沙佔據了客廳的三分之一,配著家庭影院和同色系雙開書櫃,右邊連接的是開放式的廚房,淺綠和深綠的搭配的具櫃設計,就近玄關處有扇緊閉的門,施朗猜測是洗手間,而左邊是被落地的一排白色磨砂玻璃所組成的推門所佔據。

此刻其中的一扇推門停滯在被人打開的狀態,施朗視線掃過房間內的環境的時候也順帶著從內瞟過,一套淺棕色系的寢具,床中央的被子揉著了一團,遺留的果然是一副睡到一半被人吵醒的狀態,只是這個人的睡相有這麼不好嗎?

把桂花冰的外套盒子拆掉,只剩最里面一層,就看見做成雪白通透的團子的肚子內帶著一條條橙色的絲線。名字雖然叫桂花餅,但是司徒覺得還是更合適叫桂花團子。瞧了兩眼之後滿意的將東西塞進了冰箱的儲藏室,剛要起身就瞟見旁邊的飲料才想起房間內有客人需要招待便開口問了句。

陸湛,你要喝點什麼嗎?

洞庭碧螺春。

司徒遷徙愣了下,將冰箱的門關上,站直了身,朝陸湛看過去。只見對方端坐在一側的**沙上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手,不免皺了皺眉,他不懂了,這人到底有沒有眼色,竟然把他最愛的位置給強佔了?

感受到了視線的施朗抬起臉將目光送了回去,卻只得到司徒一個背面,只見他正伸手打開上方櫃子,衣擺因手臂往上牽引,腰身處露出一點肌膚,施朗想要是這模樣被他那些擁戴者看見了不知道又是個什麼光景。

司徒從櫃子內拿出茶罐子來。然後拿出了兩個酒店的蓋碗來,然後開始熱水泡沏……這種情景很熟悉,啊,對了,一年一次眾人在司徒遷徙家里為他過生日,他都會給每個師兄弟們沏一杯洞庭碧螺春。

所以——等等,剛剛是不是生了了不得的事情,太習慣性了就會警惕性不高,施朗立馬後悔了自己剛剛的大意,司徒遷徙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想不到這其中的不對勁。如果說作為新人演員一個後輩特意去了解前輩喜歡喝什麼並不奇怪,只是假設你是這麼乖巧的後輩會用這副理所當然少了點禮數的態度和前輩要茶喝嗎?再換一個方面來想,如果這只是司徒遷徙的個人私生活的習慣,且從未告之過媒體,那麼自己又是從哪里得知他一般會隨身攜帶洞庭碧螺春茶?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如果——

各種紛亂的假設成立從腦海中出現,又被施朗一一的強壓下,司徒將泡好的茶端了過來時就看見對方頂著一張俊臉,雙眼卻空洞無神,便將其中一碗放在了對方面前,在茶幾上出了一聲清脆的‘ ’聲。

請喝茶。

啊——施朗回了神,拿起蓋碗,謝謝。說著伸手將碗蓋拿掉,只見碗盞之中茶葉幾乎全部都舞到底了,慢慢在水底綻開,顏色淺碧新女敕,輕吸了口,香氣清雅,心曠神怡。有種愁緒頓失的魔力。

因喝過多次,施朗清楚知道泡碧螺春的水溫不宜過燙,便低下頭往水面上飄著的幾根茶葉輕吹到了一旁,先淺嘗了一口,飲後有幽香回甜之感。

施朗記得書上說,洞庭碧螺獨特的花果香,主要是因為它生長在果園之中,並且接受了洞庭特有水土的滋養。而其他碧螺春是沒有這樣的清香和果香的,只有沃土氣和青葉氣。

就著姿勢又嘗了兩口,有一段時間沒喝了,現在喝來倒勾起了某些記憶,施朗蓋上茶蓋後俯身將茶放回茶幾,抬眼就看見司徒遷徙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這茶怎麼樣?

超乎我的想象,施朗禮貌的笑道,很好喝,多謝前輩的款待。

听了施朗的話,司徒顯的很受用,只是說出的話中有話。你這句話說的對極了,這茶不是什麼人都能喝。

啊?施朗明顯不是很明白司徒的話有所指。

端著茶的司徒一笑,手上的茶蓋輕輕掠過水面,應該這樣說,洞庭碧螺春是誰都以喝,但惟獨我親手泡的不是什麼人都以,說著低頭嘗了一口,方抬起那雙黑目朝施朗掃視了過去。這樣說你明白了?

被對方隱藏攻擊性的目光一掃,施朗心里一突。他今天總算是領略到了以前那些人所說的司徒遷徙厲害之處。

施朗所了解的司徒遷徙原本就是個雖然有禮數卻不熱情人,對待師兄弟們雖沒到冷漠卻也是冷情之中透著股距離。如此想來,他對師兄弟皆是如此何況是陌生人一般的陸湛。

想來這也是極正常的,親疏有別是每一個人天生就具備的才能,只是一直以對方哥哥輩自居的施朗就算重生了,也沒有完全拋棄這種因過度熟悉而影響到的生活習慣,所以頭一回被對方責厲,讓他有了一絲難為情。頓覺得與對方的距離越的遠了。

施朗藏好了自己的情緒,迎上了司徒的目光。笑道,多謝前輩的洞庭碧螺春,我會銘記在心的。

別用那麼凝重的表情說話,司徒放下手中的茶,不過是一杯茶而已……

見施朗不語,司徒又道,要是你覺得的心里過意不去,就當欠了我一個人情怎樣?……

這樣的話一出更讓施朗無語凝噎,心中不禁暗暗道,我都不知道你的一杯洞庭碧螺春這麼珍貴,早知這樣還不如不喝。

好。施朗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他吃不準這人是心緒來潮還是早留了這一手,無論哪一種,擺在施朗的面前還有其他的選擇嗎?如果為了這點事和司徒交惡,對施朗來說得不償失。說著施朗站起了身,面向司徒。時間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司徒倒是沒有急著站起身來送客。難得你來一次,我們不如就把下面一星期量的台詞過一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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