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安從十八歲開始,無數次被提名影帝,雖然還未真正拿到影帝的獎杯和榮譽,但是大多數都是因為他年紀太小不太合規矩的緣故,從演技上來說,所有人都得承認他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影帝。
由于謝鐸銳的過度保護,圈內人人都知道r•j的老板謝鐸銳是他堅固的鐵靠山,所以謝如安在外界的形象一直都是演技非常有天賦的豪門貴公子,這樣的人,從出生到後來就沒有經歷過一件需要自己的操心的事情,再加上謝鐸銳全心全意的寵愛,哪里會有什麼心眼和算計?
候魏峰再是調查他們的事情,感情問題上也只會浮于表現,否則他不會那麼自信地說出自己更加適合謝鐸銳這種笑的話。
「搞定了?」謝鐸銳丟掉候魏峰的那份早餐,沖謝如安攤開手,示意他過來自己懷里,「他有懷疑嗎?」
謝如安過去在他懷里蹭了蹭,接著從櫃子里拿出謝鐸銳早就準備好的醫用滅菌包裝袋,將手心里一直緊緊握著的兩根頭放了進去,仔細地封好放在一邊,這才松了口氣。
「他以為我快被他的兩句挑釁嚇壞了,我要揍他的時候他也只是稍微偏了偏,我正愁找不到機會下手,他正好給了我機會。」謝如安冷笑道︰「手擦著他腦袋過的時候,我順手牽羊了,那點痛感他也沒在意,他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也不會防備我。」
就知道把事情跟他講了,他會一直忍不住去想,謝鐸銳嘆了口氣,把人拉過來親了親,揉了揉他的腦袋,柔聲道︰「以後我會讓他知道,我的人誰也小看不得。」
謝如安冷哼一聲,抱住謝鐸銳,在他唇上惡狠狠地親了一口,沉聲道︰「不用了,我會親自讓他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地動我的愛人會是什麼後果。」
這小鬼,都知道保護心疼自己了……謝鐸銳看著他堅定的樣子,心里有些想笑,卻又莫名酸,最後他只是在他眉心親了親,道︰「乖,現在去把東西交給周院長,他是爺爺的老朋友了,沒問題,別人也動不了他,接下來的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消息了。」
謝如安點點頭,他怕遲則生變,拿起那個醫用滅菌包裝袋就朝外走,走到門口又覺得心里有點不舒坦,于是又退回來抱住謝鐸銳再親了一口,就像是給他身上刻上印記一樣,這才安心地走了。
謝鐸銳哭笑不得,模了模嘴唇,上面還清晰地留著謝如安嘴唇的美妙觸感,即使是在這與的情況下,他的小愛人依然能夠每時每刻都帶給他驚喜。
曾經他一直很操心謝如安,因為他盡管心里清楚自家寶貝其實在乖巧听話的外表下有一肚子的心眼,裝傻充愣算計人的本事不小,但是他太寵愛謝如安,恨不得將人360度無時無刻地保護起來,所以盡管如此,他在自己心里還是個孩子。
但是謝如安不會安心地當一個孩子,他也會擔心自己,想要保護自己,將心比心,謝鐸銳設身處地地想了想,如果自己現在還不跟謝如安交底,饒是謝如安好脾氣,恐怕也得跟他火。
所以昨晚他就跟謝如安仔細地說了這一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包括他對候魏峰身份的懷疑,隨後又和謝如安制定了今天的計劃,一邊安撫住候魏峰,一邊能夠拿到候魏峰的東西,做dna檢測。
他不了解候魏峰,是他了解程嘉澍,更何況是「惦記」了他無數年的謝如安。
謝鐸銳回想起之前簡至衡說的話,忍不住冷笑出聲。
簡尤昨晚掛斷電話的兩個小時之後,就直接飛去了程嘉澍所在的療養院,謝鐸銳算了算時間,這個時候簡尤應該剛下飛機,這邊的事情他得跟簡尤知會好,于是他給簡尤打了個電話,那邊果然很快接了起來。
簡尤和簡至衡剛下飛機,和那邊的人匯合了,現在正朝著療養院的方向去,听到謝鐸銳說完,簡尤幾乎笑出聲,道︰「小安真是……他真覺得小安會是那種經不起一點刺激挑釁的人?那孩子要不是一肚子的主意,你們今天怎麼能到這種關系。」
「……」謝鐸銳想到謝如安平時笑眯眯看著自己的鬼樣子,無語片刻,又實在是反駁無能,于是誠懇道︰「雖然你說的是事實沒錯,但是我听著一點都不覺得高興,這種大實話你憋死在你肚子里行不行?」
簡尤失笑,看了看身側有些疲憊地閉著眼打盹的簡至衡,低聲道︰「我知道接下來怎麼做了,接下來交給我,保證將這兩位身份莫測的程嘉澍和候魏峰這幾年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調查清楚。」
「好,在拿到他手里的底片之前,我會先穩住他,」謝鐸銳想到那些照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你盡量加快速度,按照他的性格……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真的敢把照片拿到媒體面前。」
簡尤心疼地用指月復蹭了蹭簡至衡不太好看的臉色,想到謝鐸銳的處境十分感同身受,點頭道︰「我明白,你放心。」
這次來m國,提前通知接應的都是完全以放心的自己人,簡尤在他們面前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小心地扶著簡至衡讓他躺下來,靠在自己腿上休息。
因為快要入冬,簡至衡前幾天就有些燒,昨天原本還窩在床上裝虛弱,听到簡尤打電話說這件事,立刻就裝好自己的行李跟他一起走了,在飛機上又坐了十幾個小時,下了飛機體溫就直線升高,現在不好找醫生,只好吃了兩顆退燒藥。
簡尤一直很想看到簡至衡真正示弱的樣子,但是現在看著簡至衡靠在自己的腿上,臉色蒼白的樣子,盡管簡至衡是個……基本上讓人起不了憐惜的人,他卻還是覺得很心疼,只想他快點好起來。
「到哪了……」簡至衡燒得不太舒服,迷迷糊糊睡不安穩,打了個哈欠勉強睜開眼楮看了看簡尤,簡尤眼神的意思十分明顯,簡至衡嘴角一揚調笑道︰「腿真硬,別人家老婆抱著都是溫香軟玉,你全身這麼硬,我要你作甚?」
簡尤看了他一眼,淡定道︰「只有夠硬才能滿足你。」
「這倒是,我就喜歡你這點,」簡至衡舌忝了舌忝舌頭,燒得全身燙還忍不住笑眯眯地道︰「對了,小簡寶貝兒,我听說生病的時候做|愛特別舒服,但是一直沒機會嘗試,所以特意帶了套子和潤滑劑,晚上試試看?」
簡尤︰「……」都這樣了,居然還能惦記這種事,他實在是不知道做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
簡至衡對簡尤無奈的表情很是享受,拉住他的手,在手背上輕輕一吻,輕笑道︰「放心,在晚上來臨之前,我一定讓自己不退燒,很爽的,而且出一身汗感冒好得快。」
「……」簡尤哭笑不得,模了模他的下巴,彎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無奈地調侃道︰「二叔,你說你都多大的年紀了,這種時候能不能消停點?身體會吃不消的。」
簡至衡興致不錯,直接抱住他的脖子和他接了個吻,最後舌忝了舌忝簡尤的唇,挑逗似得看著他,貼著他濕漉漉的唇瓣低聲道︰「寶貝,相比之下……其實我比較擔心你的身體會吃不消。」
「……」這話哪個男人都受不了,簡尤挑了挑眉,道︰「那我晚上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吃不消。」
簡至衡這才滿意了,又躺回他的腿上,給自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他笑眯眯地看了簡尤一眼,笑道︰「感冒了,沒注意就和你接吻了,你要是感冒的話……正好我就以試試,這種情況下,那地方的熱度會是怎麼樣的。」
「如果會因為感冒燙的話,感覺應該也會很不錯。」
……
簡尤和簡至衡糾纏了二十年,已經被簡至衡給培養得臉皮奇厚無比了,但是對當著外人的面討論這種私密的事情還是覺得很不適應,聞言恨不得把他的嘴給縫上,但是看著簡至衡帶著笑意的戲謔眼神,明明挺值得恨的事情,他卻突然就覺得心軟,最後只是深沉地嘆了口氣。
完了完了,自己被謝鐸銳那貨給傳染了。
「好了,小簡寶貝,」簡至衡慢慢收斂了表情,拉到簡尤的手親了親掌心,沉聲道︰「怎麼樣,現在心里舒服一點了嗎?」
簡尤心里一動,看著簡至衡的眼神漸漸柔和下來。
他這幾天心情確實不好,想到程嘉澍此人,他和謝鐸銳的感覺是不同的,他一方面覺得留著程嘉澍實在是個太大的麻煩,一方面……心里卻又不好受,上了飛機之後尤其不好受,因為他很清楚,確定了療養院的這個程嘉澍的真實身份之後,謝鐸銳會怎麼做。
簡尤本以為自己瞞得挺好,沒想到卻被簡至衡看出來了,而且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安慰他。
雖然有些窘迫,但是簡尤不得不說,自己的心情確實是放松了很多。
「程嘉澍算個什麼?不過就是個神經病而已,當年的事情我就看他不順眼了,只是那時候不好做什麼,看著又是個病秧子,恐怕稍微做點什麼他就完蛋了,現在倒是找到由頭了,」簡至衡道︰「放心,有我呢。」
盡管他不會真的讓簡至衡去做什麼,但是听到簡至衡的話,他還是瞬間有了一種放松的感覺,然後他直接托住簡至衡的背,吻了下去。
車內的空氣漸漸升溫,兩人黏黏膩膩個沒完。
司機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合格的透明人,如果有一天能夠將自己的尷尬也透明,那就更好了。
從後視鏡偷偷地瞄了一眼,司機現簡少的手已經伸進了他二叔的衣服里,他開始考慮這要是生點什麼,自己應該繼續裝透明人,帶著他們去療養院,還是識相地下車走人,將空間留給他們。
所幸老天听到了司機先生的呼喚,簡尤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車內曖昧的氣氛瞬間煙消雲散。
簡尤無奈地松開簡至衡接起電話,沒說兩句,臉色瞬間黑透了,掛斷電話之後對司機道︰「開快點,我要在最快的時間里趕到療養院!」
簡至衡皺眉問道︰「怎麼了?」
簡尤深深地看著他,沉聲道︰「程嘉澍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tat今天出去玩兒了,十一點半才回來開始碼字,抱歉,更太晚,太晚了,我去睡了,沒改過,明天起床再改錯字什麼的,麼麼噠ゴ╭-∼
ps︰今天我去橘子洲的漢服游園會,要是有長沙的妹子也去了的話,說不定咱們擦肩而過了呢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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