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秀珍不由得嚇了一跳。
玉葉一見來人是吳儀,忙上前問道︰「吳大哥,你怎麼這時候跑來了,現在世子爺在家呢!」
蕭秀珍听了此話,不由得便想歪了,看了看已經走進來的吳儀,身形高大威猛,一臉英氣,一點都不像是做下人的。
听玉葉的話里,好像世子爺不在家的時候,才是這個姓吳的該來的時候,這豈不是太怪了嗎。
蕭秀珍還在這里心思百轉,卻听吳儀道︰「事情緊急,你趕緊去轉告世子妃,最好快點到別院一趟,再不去就晚了,我先走了。」
吳儀說完此話之後,轉身便走了。
玉葉便暫且丟下蕭秀珍朝里面走去。
可是到了門口卻又停下了。
此時,容熠已經迎了出來︰「發生了什麼事?吳儀來干什麼?」
玉葉見容熠已經听到了,便上前回道︰「奴婢不知,吳儀只是來轉告世子妃,好像別院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此時,柳珂也從里面走了出來,對容熠道︰「走吧,我們去別院,路上我再跟你解釋。」
容熠見柳珂一臉的緊張,便忙跟了上去。
出門的時候,柳珂朝蕭秀珍看了一眼,對玉葉道︰「將蕭安置好。」
玉葉躬身稱是。
蕭秀珍眼見著容熠與柳珂相攜出門。
柳珂的冷眼並沒有讓她多麼難過,讓她感到可悲的事情。容熠自始至終,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不過,她既然已經進了楚王府,便要掙一掙。
她那句古語︰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只要她始終不放棄,便一定能得到容熠的認可。
玉葉自然不會知道蕭秀珍心里想的這些事情。
她現在擔心的是別院別出了什麼事情。
此時,容熠與柳珂已經到了別院。
還沒有進院門邊听到,里面傳來爭吵聲。
柳珂腳下快走了進步,看到蘇淺秋、蘇立恆、吳儀以及吳儀手下的伙計們和別院的奴僕們都站在一進門靠西邊的房子門口,不知正在爭論著什麼。
看到容熠與柳珂走了進來,頓時都住了聲。
蘇淺秋原本只是靜靜的站在蘇立恆的身邊。眼楮紅紅的。此時看到柳珂走了進來,便將眼中的淚收了,慢慢走過來道︰「承蒙世子妃收留多日,看來是我該搬走的時候了。」
柳珂听了此語。面色微變。道︰「表姐何處此言。可是這里的下人讓你受了什麼委屈?」
蘇淺秋輕輕的苦笑了一笑道︰「沒有,落魄之人何談委屈。」
蘇立恆忍不住,走到柳珂的跟前道︰「珂兒。我知道你是最懂事明理的,若不是你的多方努力,我不可能站在這里,我和你表姐心里都有數。」
「舅舅只管說今天的事情便是,的事情便不要說了,若我做了什麼,那也是我應該做的,舅舅不必介懷。」
柳珂听蘇立恆的語氣是便知道他下面要為蘇淺秋提出要求了,不若索性讓他直接說出來。
蘇立恆咽了口氣道︰「吳儀和王五都是你從博陵帶來的,自然是听你的差遣,我不知道你讓他們做了什麼事情,今天他們竟然將秋兒的一個侍女劫了,不知道要做什麼,若是那個侍女做錯了什麼事要打要罰我們自然沒有什麼可說的,可是就這樣讓個男子劫走總不是個說法。」
柳珂听了此話之後,不由得朝著吳儀看了。
吳儀原本一臉的坦然自若,當迎上柳珂的目光的時候,不由得臉上一紅低下了頭,一拱手,剛要,卻被柳珂打斷了。
只听柳珂道︰「吳儀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
在場的人听了此話都紛紛離開了,除了容熠和柳珂,便只剩下蘇立恆、蘇淺秋、吳儀幾個人。
柳珂對蘇立恆道︰「舅舅,請你也離開吧!這是我與表姐兩個人的事,我們兩個人來解決。」
蘇立恆見柳珂面色不愉,「好,不過,珂兒,你將舅舅從冰天雪地弄了回來,舅舅記在心里,可是,你也想想,秋兒也曾經為了保全你而不顧自身的性命,我不希望你們之間產生什麼芥蒂。」
柳珂嘆了口氣,沒有。
這話已經說晚了,她與蘇淺秋都早已經做出了選擇,注定是要從攜手走向對立的。
蘇淺秋選擇了當今的皇上,而柳珂選了容熠。
「舅舅放心,表姐對我做過的一切我都記得。」柳珂淺笑道。
蘇立恆听了此話才放心的離開了。
容熠輕輕按了一下柳珂的肩膀道︰「我去書房等你。」
「不用了,你在門房等我就行,就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容熠一笑,轉身離開。
將眾人都支走了,現場只剩下了柳珂、蘇淺秋與吳儀三個人。
「不知道表姐房中的什麼人丟了,丟了多長時間?」柳珂面無表情的問道。
蘇淺秋冷哼了一聲道︰「我們也不用揣著明白裝糊涂了,你將晚秋交出來吧,晚秋原本便是皇帝身邊的人,在當今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便是了,但是她身上帶走了皇上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我必須讓她交出來。可是你的人將晚秋劫走了,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麼目的要讓你的人這樣做。」
柳珂一笑,朝前走了兩步,道︰「表姐在宮里也了有十年了吧,如果交換位置,我跟你說這樣一番話,你會信嗎?」。
蘇淺秋看著柳珂沒有。
柳珂款款的道︰「晚秋到我的身邊不是一天兩天,是表姐親自將她交到我的手上的,我不當時表姐不知道晚秋的身份。當時表姐怎麼沒有派人將晚秋送回太子府?」
「不錯,當時我便知道她是太子府的人,可是我以為她進宮是為太子辦差,並不知道她竟然一直都是德妃身邊的人。」蘇淺秋冷冷的道。
「當今聖上何等英明,德妃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能不知道?你信,我卻不信。晚秋到底是在為誰做事,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我想問一下表姐,你也是曾經在宮中的最底層生活過的,若是晚秋再也沒有可利用的地方了,怕是就到了她的死期了吧。我的確囑咐了吳儀一些事情,那就是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保住晚秋的命。」
蘇淺秋有些不敢的看著柳珂,一臉質疑的道︰「你是在博陵老家長大的那個柳珂嗎?」。
柳珂沒有接話,而是接著道︰「我知道你在宮里肯定受了很多苦,為了能使蘇家沉冤得雪,一定承受可很多常人不能承受的事情,我身上也留著蘇家人的雪,可是蘇家的冤情不是楚王府造成的,也不是我造成的,所以,我不會讓你傷害容熠一分一毫,如果你為了得到皇上的支持而犧牲容熠的沈家性命的話,我便跟你死磕到底,」說到這里她微微的頓了頓,加重了語氣接著道︰「一較高下!」
「這樣說來你是不準備將晚秋交出來了?」蘇淺秋沒有再解釋什麼,只是冷冷的問道。
「不錯,涉及到容熠的生死,我絕不會退讓。」柳珂一仰頭道。
蘇淺秋深深的一吸氣,沖後面大聲吼道︰「曲兒、源兒給我過來!」
她的話音剛落,曲兒與源兒便一個躍身到了蘇淺秋的跟前。
原來她們竟然都是會些功夫拳腳的。
與此同時,吳儀也擋在了柳珂的跟前。
就在他們劍拔弩張的時候,一直在門房的听著的容熠也到了柳珂的跟前,對吳儀道︰「你去保護晚秋,不要被任何人帶走。」
吳儀一拱手道︰「是,世子爺。」說完便進了旁邊的廂房。
此時,蘇淺秋的兩個丫頭,都從腰間抽出了長鞭,進入了備戰狀態。
容熠輕笑一聲,將手背到了後面,「區區兩個小丫頭就想在楚家別院生事,真是不自量力。」
這時,在不遠處的看著的蘇立恆一見她們這樣,也匆匆的趕了過來。
「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怎麼還想動手。」
就在這時,剛才進了廂房的吳儀忽然便跑了出來,「啟稟世子、世子妃,晚秋傷勢太重,剛才王五一直在用內力給她療傷,現在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听了此話,蘇淺秋慌忙的朝著廂房走去。
說時遲那時快,吳儀一個箭步便擋在了蘇淺秋的跟前。
源兒與曲兒見狀,揮動長鞭便朝著吳儀而去。
霎時間三人便戰在了一起。
柳珂慌忙拉了容熠朝廂房走去。
蘇淺秋與蘇立恆也跟了進來。
當柳珂看晚秋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布滿了一道一道的血印的時候,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蘇淺秋一眼。
現在的晚秋也只是吊著一口氣罷了。
容熠上前模了一下晚秋的脈搏,從衣袖中取出了三根銀針,扎在了她的合谷、太沖、人中三個穴道上。
須臾之後,晚秋的嘴里隱隱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慢慢睜開了眼楮。
蘇立恆眼楮直直的看著眼前的晚秋,一步一步走了,滿眼的驚異和不敢。
「你叫什麼名字?」
蘇立恆聲音顫抖的道。
「晚~~秋!」晚秋的目光也落在了蘇立恆的臉上,眼中有了一絲絲的光芒。
「晚秋!晚秋!晚秋!」蘇立恆近乎嘶啞的喊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