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厚土埋葬
躲在樹後的穆風听見劫匪的慘叫,還以為是他施計在詐他父樹後出來,當听到吟月憐月倆人的聲音時,一時大喜過望心里大松了口氣,他知道救兵終于到來了!
「親愛的你們可算來了,我在這兒沒什麼大事。」穆風這才一身是血狼狽不堪的從大樹後面走出來,拖著長劍對著劫匪冷笑嘲諷道:「是不是報仇的報啊…」
「不是的不是… … …」
劫匪听見穆風的話想要重申自己的誠意,可是他話還沒說出口來,兩聲聲重重的打沙包聲響起,他的身體一下飛了出去,緊接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原來吟月憐月看見穆風一身是傷是血的從樹後走出來,心里一陣心疼憤怒同時飛踢而出,把劫匪踢飛而起撞在大樹上暈了過去。
姐妹倆趕緊上前一左一右扶住穆風,焦急的問道:「穆風…您怎麼傷成這樣傷到那兒了?」
「怎麼流這麼多血?傷的重不重?…」
听見吟月憐月倆人為自己擔心,又看見姐妹倆並沒有受傷,穆風心情一陣輕松笑著說道:「不要擔心…沒事的,傷口雖然多了一點,但都是些小傷等會上點藥就好了,相比上次被熊了一掌差遠啦,嘶…真沒事呵呵呵…」
「真的沒事嗎?那你還齜牙咧嘴的干嘛呢!您快坐下我們先幫您止血,把傷口敷上藥包扎一下,真是死鴨子嘴硬…。」姐妹倆見穆風齜牙咧嘴的樣,沒好氣又心疼的白了他兩眼,小心的扶他坐下來之後,把他身上已經破爛不堪的熊皮甲,用飛劍小心一點點切開拿掉。
每當一塊熊皮被切開拿掉之後,就會露出下面皮膚上一道血淋淋的傷口,當整張熊皮全部被拿掉之後,穆風身上橫七豎八的傷口總計有十一處,幸好這些傷口雖然也有好幾處見骨,但是都不是什麼致命傷。
看著穆風身上敷上藥,還漸漸浸出血來的傷口,吟月憐月姐妹倆兩顆少女心心疼極了,雖然這些傷口和上次,穆風被熊偷襲一掌輕太多了。
但是現在她們之間的關系不同,心里的感覺感受當然也不同了!姐妹倆當時沒怎麼心疼只是無奈加憐憫,只是當他是一個受傷的病人,可是現在穆風是姐妹倆心中默認的男人,未來的丈夫,她倆兩顆多愁善感的少女心能不心疼嗎!
吟月憐月糾著心流著淚,好不容易幫穆風身上的傷口敷了藥,又用一條裙子撕成布條包扎好,倆人這才擦去眼角的淚痕松了口氣。
「沒事了,看你們倆傷心的像個淚人兒,讓我都忍不住心疼的流淚了。」穆風看著淚流滿面的姐妹花,伸手幫倆人擦去臉上的眼淚笑道︰「這樣的事情不管現在還是以後,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艱險!在這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世界,我們已經很幸運了,看看他吧…他們就是最好的例子!好了…您們先出去一會,我要問他些話,隨後便去找您們…」
「你是…唉…能饒就饒他一次吧!」細心的吟月好像猜到穆風要做些什麼,皺眉看了暈死過去的劫匪一眼,嘆了口氣猶豫不決不忍的道。
「我知道…我會處理好的。」穆風點點頭等到她們走出了樹林,回頭冷笑一聲:「不要再繼續裝死了,雖然我體內沒有修煉出靈力來,但是我的靈魂感知力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再裝死我現在就送你一程?」
「慢…道友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如果你今天能放過我一馬,我身上的財物都可以送給你。」劫匪听到穆風的話,知道再裝下去也沒用了,既然穆風要和他說話,這就是他唯一可以抓住的活命機會。
在听見穆風叫吟月兩人先走的時候,劫匪就知道穆風不會輕易放過他,如果再裝死下去,穆風真直接送他一程,到時候可就真沒機會了,不過他還是想要用身上的財物,換取不太現實的一點活命的機會。
「你不說我差點兒就忘記了,你們修仙者身上都有儲存物品用的東西的,謝謝你的提醒,本來要好好折磨一下你的,看在你提醒我的份上就給你一個痛快吧!」
「你…」嗖的一下,穆風不待劫匪繼續說話,甩手一劍快速劃過劫匪的咽喉,血液一下子 射出去老遠灑了一地。
不怪穆風如此冷酷殘忍,對于想要自己命的敵人,黑老頭的人生經驗心得中有雲︰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第二次殺人…,而且還是在光天白日之下一劍封喉。眼睜睜的看著劫匪喉嚨鮮血橫流,睜著眼楮慢慢死去…死不瞑目。穆風奇怪的感覺到,自己心里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是手卻並沒有像用棒子打死吳家三公子時,那樣害怕不安全身冰冷得發抖。
看著斷氣了的劫匪,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呼了出來,彎腰伸手從劫匪腰間扯下一個黑色小袋子,轉身朝樹林外走去…
當穆風來到出入妖林的峽谷,看見吟月憐月倆人手挽手站在一起,臉色因為後怕不安而蒼白,一臉焦慮不安的看向樹林方向,又不時的瞟向十幾丈外的地方。那里正躺著倆人:一個渾身焦黑還再那試圖爬起來,一個胸口一個窟窿死不瞑目,明顯已經斷氣多時了!
當她們看見穆風終于從樹林中出來,好像看見了救星一樣趕忙跑過來,一左一右緊張不安的摟著穆風的胳膊。
感覺到吟月和憐月的還安,穆風輕握著倆人的看安慰笑道:「沒事了…不用擔心害怕不安,我們不是勝利了嗎!而且我們剛才是為民除了害。再說剛才那人我已經放他走了,您看這是他給我作為交換的儲物,這倆個人今天落得如此下場,那也是他們想要打劫殺害我們在先,他們有這樣的結果純屬咎由自取。我們不需要有什麼太多負罪感,您們到前邊等我一下,我幫那人的尸首埋了,也算我們仁至義盡了。」
穆風好一番安慰,這才讓吟月憐月感覺好受些。
听見穆風又讓她們倆先走,吟月倆人將信將凝的看了他一眼,猜到了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倆人只好忐忑不安先離開了這里!
不管穆風最後會用什麼方式,怎麼處置這些搶劫傷害她們的人,姐妹倆的心已經不想不能承受,也不想再看見一個被殺死死不瞑目,一個被燒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還在那拼命掙扎挪動的劫匪。
等到吟月和憐月再次走遠,穆風走到還再地上掙扎的劫匪身邊,雖然現在已經認不出這人是誰,但是從旁邊死掉的那個劫匪知道,這還沒死的是劫匪老大刀疤臉。
看到穆風站到自己身邊來,刀疤臉停止了垂死前的無謂掙扎,努力抬起頭看著穆風,張開焦黑破裂的嘴喉嚨里「呵呵…」作響,好像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大火不僅把他的身體表面燒的血肉模糊,他的喉嚨也因為吸入高溫火焰,被火焰熱浪灼傷的說不出話來。
穆風蹲下來看著刀疤垂死掙扎的樣子,心里不免生出一陣憐憫之意,嘆了口氣道:「你是不是想求我讓我放過你,甚至救救你的性命?」
听見穆風的話,刀疤臉已經死灰的眼神猛然一亮,躺在地上趕緊努力的點頭,口中發出急促的「呵呵…」之聲,眼神中渴望活命的哀求之意讓人震動。
穆風無奈的播了搖頭道︰「想要我救你…這真的是太難為我了,你們剛才可是要殺我們的呀!而且現在你傷成這般模樣?我想救也是無能為力啊!又可是…我這人又挺善良不想把你丟在這里,讓野獸蟲蟻一口一口慢慢撕咬,然後把你一點一點的吞下肚子里去,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刀疤臉本來還抱著一點僥幸一線希望,可是在听見穆風後面幾句話的時候,眼神中只有一片慌亂恐懼還有哀求,再沒有一絲絲僥幸活下來的意思,他眼中的哀求是希望穆風幫他一把,讓痛痛快快的死去吧…
穆風又想了一會,看著刀疤臉一臉嚴肅的道:「我想了半天,終于想出了兩個不是很好的辦法,不過對你來說,說不定是個不錯的選擇,那就是…」
穆風的話忍了一下,馬上又讓刀疤臉眼中充滿了希翼和渴望。
可是…穆風又繼續說道:「我想到了倆個方案:第一有點殘忍不人道,那就是你就在這等著,等著慢慢被野獸蟲蟻咬死吃掉,第二嗎…就是…我現在就殺死你,這樣你就不用承受那野獸蟲蟻吞噬之苦,你看…」
然而穆風還沒說完,刀疤臉瞪著眼頭一歪斷氣了!還充滿希翼的眼神終于死灰一片,再沒有任何生機光澤。
實在是因為穆風的話前後距大的落差太大,讓本來就奄奄一息的刀疤臉再也承受不了,穆風給于他飄渺的生的渴望,與死的絕望之間跌宕。
看見刀疤巴臉說斷氣就斷氣,穆苦笑的搖搖頭取下他的儲物袋,自言自語道:「心理素質這麼差!還出來學人家攔路搶劫!」
又把旁邊那劫匪的儲物袋扯下來,穆風欣喜的一笑︰「唉…看在你們貢獻的的兩個儲袋的份上,我就大義的幫你們厚葬了吧,記住了…我可是厚葬…厚土埋葬,你們在下面就不用想著要感謝我了,從此我們兩不相欠,你們過你們的奈何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一刻鐘之後,穆風好不容易挖了個兩尺深的坑,把兩個劫匪重疊著放在坑里面,然後用挖掘出來的松土蓋上,又從樹林中搬來不棵小樹栽在上面。
忙完這一切,穆風拍了拍手得意的一笑。
這厚葬還真是夠厚的,差不多最高處離地面兩米多高,只不過得除去那棵栽在土包上面,差不多一米八高的小樹的高度!
穆風還把中劍劫匪的外衣扒了下來,又用他們的血書了一條幅,上書:此匪是我埋、此樹是我栽、要是往這里過、祝大家發大財,最後還落上自己的名字。
讓穆風沒想到的是,就因為這一道條幅讓他還出了一下名。
刀疤臉三人憑借自己都是築基期修為,可是打劫過不少進出妖林的人,而且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數,其中最慘的要是那些女修士了!
如今他們被人殺死並「厚土埋葬」于此,還掛起這麼招播的條幅于眾,這讓許多人都是大聲叫好拍手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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