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少年話語落下，整個荒漠慢慢破碎，慢慢縮小，最終形成豆粒大小的黑斑從少年的漆黑眼珠中退去。
幻境退去，老者再次出現在古謙茗的眼中，不過現在的老者虛弱很多，甚至身影也不曾有剛剛開始時凝實。
看得出老者的消耗確實很大。
「前輩……」古謙茗有些心傷的叫道，他不明白，剛剛的異景不過是幻境而已，為什麼老者消耗這麼大。
「呵呵，小子。你看見過哪一個幻境可以給人打牢基礎的，剛剛你在里面的收獲到外面同樣也有效。」老者虛弱的口氣說道。
古謙茗輕輕感受了一下，確實自己進去之前的肉身根本就沒有辦法和現在的自己相比，還有精氣神的高度結合，渾身之間充滿著力量，這些東西確實是剛剛在里面得到的東西。
「謝謝前輩，不過我不會真的在里面呆了一年吧！」古謙茗可不想自己一年的時間就浪費在那里面，雖然收獲確實很大。
「你想我也支持不了一年，要是真的一年的話我怕早已經消散了。」老者沒好氣的說道。
「那多長時間。」
「一刻鐘，那是特殊的存在，你也可以將它理解為借元空間，你在哪里面確實經歷了實實在在的一年。」
古謙茗倒吸一口涼氣，向天借命，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過那空間的開闢需要強大的修為，能量作為載體，以我的能力為你洞開一年的時間已近是極限了。」
不過老者說這些的時候，一雙眼珠看著古謙茗，看得出他對古謙茗剛剛的表現相當的滿意。
「小子，你是怎麼知道這是幻境的，不會一開始就知道了吧！」老者滿臉不解的問道，要是古謙茗一開始就知道幻境的話，這次的鍛煉沒有絲毫的意義，因為這次神秘空間的開啟，主要鍛煉的就是古謙茗的心性，想要成大事者，不僅僅要有強大的修為，必須還要有著堅定的心性。
「最後……最後的時候。」
「哦！你怎麼知道的。」
「我大致算出一個圓圈的範圍，然後我就控制自己的腳步故意的走成一個圓圈，不過我整整走了三遍，沒有看見自己的一個腳印，那時我在細細回想，一開始的時候你盡然可以傳音給我，我才敢肯定這就是一個環境。」古謙茗解釋道。
「哈哈…………不錯，不錯。盡然沒有被荒蕪之氣迷惑住心智。」
荒蕪之氣，古謙茗再次听到這個名字，而今細細回想，自己進來到這里似乎從來沒有和老者提起過自己尋找荒蕪之氣吧！這老者怎麼會知道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呢？
剛剛沒有來得及想，而今細細回味，似乎這個問題很重要。
「前輩，你怎麼知道我的心魔是荒蕪之氣呢？」古謙茗問道。
「修煉《天訣》，不找荒蕪之氣你找什麼，這世間也只有我可以幫助你修煉成《天訣》。」
這一刻，古謙茗終于色變，這老者盡然連《天訣》都知道，要知道這幾乎是自己一身最大的秘密，除去父親，他很難想象這世間還有人知道《天訣》的存在。
「呵呵，小子。你也不用太驚奇，關于《天訣》，我想我應該比你更加熟悉，可以說我的存在僅僅只剩下為你成功修煉《天訣》了。」
「剛剛的密境，是對你心性的最後考察，修煉《天訣》非同小可，只要修煉了《天訣》你就肩負起一個御之不掉的責任，也成為那些戰死亡魂的信念，但願你有朝一日，你可以替他們完成這心願。」老者說著自己也盡顯的無盡的悲傷。
而古謙茗卻越听越沉重，這之中似乎有很多的故事。
「前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古謙茗從未有過的凝重在這一刻表露出來。
而老者也似乎發現自己說多了，笑了笑︰「沒什麼，該你知道有一天你終究會明白的，現在的你只需要努力修煉就可以。」
「哎！」古謙茗嘆一口氣，自己應該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的，這些人都神神秘秘的，到底隱藏這什麼樣的秘密呢？而自己似乎已經被卷進這風波之中去了。
「小小年紀嘆什麼氣，若是你決定害怕的話，現在依舊可以放棄。」老者說道。
放棄，這是自己的性格嗎？
「前輩放心，該是我的命，我古謙茗豈有放棄之理，哪怕是天命，我也要逆天而行。」
「前輩听過至尊涅槃嗎？」古謙茗頓了頓。
「你不就是嘛？對了，是誰犧牲了，這樣的時代至尊不多吧？」老者一邊嘀咕。
而古謙茗卻在這一刻驚呆了，至尊涅槃。
果然，自己盡然是至尊涅槃，自己一身的至尊玄氣盡然是有意為之的。
這這麼可能，要是有意為之，為什麼丹霞山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麼多年，無論是父親的表現還是爺爺外出為自己找尋靈藥，都證明丹霞山沒有人知道這是至尊涅槃。
除去丹霞山，自己沒有認識的人啊！
對了，母親。
自己似乎現在也不知道母親來自什麼勢力吧！可是就算母親身後的勢力再強大也絕對不可能有至尊存在，整個靈域近萬年來似乎就只出過一個神秘的‘昊天’至尊吧。
再說這些年來她比父親還要著急，那就證明她也不知道自己至尊涅槃的事情，那麼自己怎麼回事至尊涅槃呢？
一千一萬的想不通。
「前輩，你確定我身上的至尊玄氣是至尊涅槃，不是天生俱來的。還有至尊涅槃不是只是傳說嗎？」
「什麼傳說，至尊涅槃在我們那個年代確實存在，再說至尊涅槃在你出生之時為你涅槃的至尊就必須死，所以至尊玄氣肯定也是與你與生俱來的。你亂七八糟說些什麼？」老者不悅的說道。
在他看來這一切都似乎度合情合理。
「不是……」古謙茗哭的心都有了，這怎麼解釋呢？
最終，古謙茗將自己知道的外界情況統統給老者講了一邊。
「哎！想不到盡然到了這種地步。至尊不顯，照你這麼說確實很奇怪，也讓人難以理解。」听完古謙茗的解釋，老者想了半天同樣想不出什麼，最後深深鄒眉說道。
這一刻，古謙茗知道這老人多半是沉睡太久，除去久遠前那些事情，沉睡這段時間的事情他什麼也不知道，而久遠前那些事情他死活不願講。
所以，想要從他身上知道什麼答案的話多半不用想了，想要問出一點有用的東西更加不可能，看樣子，這一切的答案還得自己去尋找。
「不想了，這些事情是你的事，自己去解決，我有我的事情要去做。」果然，直接一句話將所有的責任推卸的干干淨淨。
只留下古謙茗暗自苦笑。
「前輩，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做啊？」
「幫你修煉《天訣》。」這一刻，老者臉色也凝重下來，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修煉《天訣》需要異種玄氣，這里沒有異種靈氣我怎麼修煉。」古謙茗沒好氣的問道。
「荒蕪之氣。」這一刻古謙茗突然想到什麼，自己一進來老者就告訴自己這里有荒蕪之氣，這不會是真的吧。
這里除去老者，似乎沒有任何任何東西了。
「莫非……莫非……前輩就是……荒蕪之氣。」古謙茗嘴巴干澀的對著老者問道。
這……
這也太離譜了吧。
「呵呵，還算不太笨。也可以這麼說吧……。」
「我就是荒蕪之靈，也就是荒蕪之氣誕生的靈智。」
「什麼……」這一刻，古謙茗張大嘴巴，由不得他不驚訝。
「遙遠之前的荒界，乃是荒神開闢出來的無上空間，而那時的我，荒蕪之氣就被荒神帶回到了這里。」老者沒有理會古謙茗，而是講述這自己的故事。
「那時的荒蕪之氣沒有靈智，只是純純的荒蕪之氣，然而荒神帶回荒蕪之氣後，就將荒蕪之氣放在了荒界之中。」
「或許和荒神之間，荒蕪之氣有著天生的親切感，所以荒神沒有煉化荒蕪之氣，而是把荒蕪之氣供養在這荒界之中。」
「而荒蕪之氣漸漸長大，源源不斷的為荒界提供自己獨特的異種玄氣，對于荒蕪之氣來說，只要荒源不損，這不過是小事而已，荒界特殊的環境本身就適合荒蕪之氣的生長，所以荒蕪之氣為大家提供荒氣。」
「在荒界之中，在荒蕪之氣的幫助下大家修煉都會數倍的提升，外面那些行宮就是當年的荒界弟子修煉之所。」
「而為了感謝荒蕪之氣，大家將荒蕪之氣尊稱為荒界之靈，就如同神靈一般的朝拜，如此眾多弟子誠心朝拜，終于，眾多的意念結合，慢慢匯聚在荒蕪之氣之上，久而久之，荒蕪之氣就誕生出自己的靈智。」
「大家將荒蕪之氣的神智稱為荒靈，依舊真誠的朝拜，而荒靈也漸漸有了感情，真正將荒界當做自己的家，和大家和睦相處，平等相對，荒靈喜歡荒界的一草一木，而荒神也成了荒靈的朋友。」
「實際算下來，荒靈應該認荒神為主的，畢竟他的產生是在荒神幫助下成型，不過荒神很重情，不願將荒靈當做自己的手下，于是就兄弟相稱。」
說道這里，老者很平靜，也和溫和，似乎還活在那段美好的時光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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