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拳頭樣大小的殺人蜂,只是看著其身上那一根根如同尖刺一般的絨毛,章余渾身便都有種雞皮疙瘩直冒的感覺,所以這會兒哪還敢有絲毫的動作呀,保持著那彎腰的姿式,章余就那麼怔怔的朝那些殺人蜂看著。
說來也奇怪,在章余停止了對那些石中花的采集動作後,那些殺人蜂雖然將章余給圍了起來,卻出奇的卻是並沒有對章余做出什麼攻擊的動作。
直到一直保持著那彎腰動作的章余有些堅持不住,緩慢的站起了身來,那些飛舞著的殺人蜂也沒有做進一步的行動,在章余試探性的將手又朝那些石中花伸了伸後,章余立馬就確認了一點,那就是那些殺人蜂不知道什麼原因的確實並沒有攻擊他的意圖,當然,全提是他不再繼續打那些石中花的主意。
雖然只是才采了三朵,不過這種情況章余哪還敢再有別的什麼心思呀,試著稍微後退了幾步,發現自己只要不繼續采那些石中花,那些殺人蜂的確就不再理會自己後,章余連忙小心的退入到了遠處的樹林之中,當看到那些原本注意著他的殺人蜂在他離開後,又回到蜂巢那里忙碌起來時,像是陣風一般,章余連忙朝著鏡湖那邊跑了過去。
「別再叫了,你不煩我都煩了,好像誰沒受過傷似了。」鏡湖邊上,廖銀正有些不耐煩的用一片巨大的樹葉不停的舀水朝廖金正是澆著,殺人蜂跟章余所知道的普通密蜂不一樣,它們雖然也用尾刺蟄人,可並不像其它蜜蜂那樣,蟄人的同時也會耗盡自己的生命,它們傷人靠的是從尾刺中排入到人體中的一種火毒,這也就是廖金他們一個個都異于常人,不然早完蛋了,不過這會兒蜂毒發作,整個人卻也如同身在煉獄之中一般,章余離開後不久,廖金便有氣無力的在那哼了起來,到是廖銀厲害,同樣受傷了,卻還能像沒事人一樣,不僅忍著蜂毒發作不說,還得不停在廖金的身上澆水以便緩解一下廖金在火毒發作時的難受感覺。
「咦?石中花?太好了,你竟然看將石中花給采回來了,那些殺人蜂沒攻擊你?」廖金有氣無力的爬在那里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不過廖銀這會可沒心思管,因為廖銀看到拿著石中花剛從不遠處的樹林間走出來的章余,欣喜的連忙丟下廖金就朝章余跑了過去。
「開始的時候好像沒什麼反應,不過在采了一些後那些殺人蜂好像有了攻擊的意圖,我看情況不對就連忙回來了,這些石中花應該夠了吧?」章余看了眼像死人一般趴在水塘邊上的廖金,朝廖銀聳了聳肩說道。
「夠了,絕對夠了,沒想到你還真能采回來,要知道這些石中花對殺人蜂來說,僅次于蜂蜜了,你牛!」廖銀勤快的幫章余取下了身上的網兜,拿出里面兩朵石中花,一口下去直接兩朵花咬進嘴里,隨意的嚼了嚼後就吞下了肚里,然後麻利的月兌掉身上的衣服,掰開那石中花的肥碩根睫,用其中流出來的綠色液體麻利的就在身上擦了起來。
「廖銀,你個王八蛋,沒看我比你慘麼?」廖金也夠厲害的,雖然趴在那里,可卻也看到了章余他們那里的事情,見章余弄回來了解毒的東西,廖銀竟然在那處顧自的弄著,沒有一點要理自己的意思,頓時撐著那臃腫的身體有些吐血的朝廖銀吼道。
「活該,這是讓你長點記性,別以為你是我哥我就讓著你,當初進山的時候怎麼說的?進山後什麼都听我們的?屁,你說進山後你多少次自做主張了?要不是遇到章余兄弟,咱們之前可就白被那殺人蜂蟄了。」一邊用那石中花在身上擦著,廖銀一邊毫不在意的朝廖金說道,他的確是想借此機會讓自家大哥長點記性,這次還好,沒有性命之憂,可下次呢?在沒有什麼經驗,對這九龍山也不怎麼了解的情況下,胡亂的沖動不小心可就會丟掉性命的。
「混蛋,好像你不想要那些殺人蜂蜜似的。」廖金看著自己那弟弟,眼楮都快噴出火來了,不過他卻也知道廖銀的意思,只不過,一看到廖銀竟然在外人面前教訓自己,廖金的臉有些掛不住罷了。
「別吵了,我來幫你吧,服下這花然後用這根睫擦身體就行了麼?」章余有些好笑的看著兩人,兩人雖然是在吵,可他卻是能感覺出來兩人之間的感情,看了看手上那三株石中花,章余一邊朝廖金走去,一邊問道。
「嗯,給他吃兩朵花,然後用根睫中的枝葉朝身上擦就行了,對了,擦的時候稍微重點,要那汁液滲入到身體之中去才行,嘿嘿。」廖銀一咧著嘴,有些興災樂禍的嘿嘿朝自家大哥笑了起來,他的情況比之廖金好多了,可這麼擦著都有種要受不了的感覺,廖金那里……。
「章余兄弟,還是你靠譜。」廖金這回並沒現理會廖銀,狠狠的瞪了其一眼後,卻是將目光轉向了章余這里,也難為廖金了,整個臉都腫了跟個包子似的,卻還能清楚的從嘴里說出話來,甚至還能極其勉強的給章余扯出一個笑容來。
「你這麼說我可就不好意思了,你要不是想過來幫我的話,也不至于傷成這樣了。」章余走到對方身邊,朝其苦笑了一下,將兩花石中花扯下喂進廖金的嘴中後,卻是幫對方解起了身上那並不算雜復的皮甲。
「我那是瞎操心了,要知道那些殺人蜂不會攻擊章余兄弟你,我吃飽了撐的跑你那去干嘛。」章余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事廖家兄弟兩個看章余的目光都是一陣幽怨,憑什麼呀,同樣面對那些殺人蜂,甚至章余還破壞了蜂巢,采了蜂蜜,結果最後屁事沒有。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看到那些殺人蜂過來我可也給嚇壞了。準備好了嗎?我可擦了哦?」章余無奈的朝對方聳了聳肩,這事沒法解釋的,將對方給月兌的最後一個大褲衩後,章余用匕首劃開了一個石中花根睫朝廖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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