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帆睜開眼,發現自己早已經離開了訓練場,好像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你醒了?」
江帆愣了一下,耳畔傳來甜美的聲音,他轉頭看了一眼,不由地呆住了,眼前竟然站著一名明艷動人的少女,鵝蛋形的圓臉,一雙明淨的眼楮,順滑的長發柔軟的披在肩際,好像散落的綢緞一樣。
少女看著江帆發呆的樣子,咬了咬嘴唇,「我要開始檢查你的傷勢了,你準備好了麼?」
好在江帆的腦子還沒有受傷,他很快就明白自己這麼盯著人家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對不起,剛才走神了,我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等等,我為什麼會躺在這里?」
「難道你不知道麼?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再不來醫院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少女驚訝地看著江帆,江帆這才打量了一下自己,不看倒好,一看還真是嚇了一大跳,江帆全身都被繃帶包扎了,乍一看倒像是個布衣僵尸。
江帆額了一聲,「那我是怎麼受傷的呢?」
「听說好像是訓練的時候受傷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反正你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個重病號了。」少女手腳倒挺麻利,分分鐘就把藥品準備好了。
「你老老實實別動啊,我現在要用藥了。」少女俯子,解開了江帆身上的繃帶。
「嗯。」江帆舒服地發出了一聲嘆息,少女現在正在為他的大腿根敷藥。
少女柔若無骨的指頭輕輕地在江帆的大腿根部滑動,膏藥均勻地敷在了江帆的傷處。
雖然少女十分小心,但她的手指還是無意識地觸踫到了江帆要命的部位。
江帆現在可正是熱血少年,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撩擾,他的某些部位不爭氣地鼓了起來。
「啊!」少女被江帆嚇了一大跳,相對早熟的她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江帆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過了頭,這麼尷尬的狀況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有心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這麼長時間的禁錮,生理上的自然反應哪里由得了他做主。
就算江帆再厚臉皮,遇到這種狀況,他也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少女臉上涌起一抹羞紅,她又羞又惱,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這麼羞人的情況,「怎麼辦?她可是第一次出來實習,總不能就這麼甩袖子走人吧。」
少女深吸了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靜,她俯到江帆耳朵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真的可以麼?」江帆驚訝地問少女,少女看著江帆毫無動靜的下半身,咬著牙點了點頭。
江帆閉上眼楮,按照少女所說的,慢慢陷入一中空靈的狀態。
原來少女教給江帆的是一種收斂心神,克制yu望的靜心口訣,她也是被逼無奈,只能試試這個辦法,看到底有沒有效果。
江帆覺得應該是差不多了,他睜開眼楮,長舒了一口氣,「對不住了,不過你這方法還真是挺管用的。」
「哦,這是一個東方的僧人教給我的,據他說經常這麼做可以凝神靜氣,對身體是大有好處的,我也不清楚會這麼有效,只是沒有別的好方法了。」少女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褪去。
江帆心想誰說沒有別的好辦法了,不過他也就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哇,我的好學弟,我特意來看你了,有沒有感到很激動?」突然門口傳來爽朗的笑聲,江帆不用看也知道,來的人肯定是弗朗斯。
弗朗斯一溜小跑來到病床前,「哇塞,你們在做什麼?」
江帆低頭一看,傻了,原來他要命的東西還沒有完全消退,而那名少女正好撲在他身下,擋住了弗朗斯的視線,弗朗斯只是瞄到了江帆的寶貝而已。」學弟不是吧,你也太幸福了吧,虧得我還這麼擔心你,等等,我留個紀念先。「說完弗朗斯突然掏出了他的手機,準備拍下這麼爆炸性的一幕。」不要!「江帆和那名少女異口同聲地大喊,」嘻嘻,逗逗你們而已,不要這麼激動嘛!「弗朗斯露出了詭秘的笑容,然後輕輕地把手機收了回去。
江帆還好,那名少女胸脯不停起伏,她可是被嚇得不輕,這要是傳出去,她以後還怎麼在聖比利亞學園接著呆下去?」我的好學弟,誰把你綁成這樣了?你可真是玩命啊。「弗朗斯坐在床邊,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江帆翻了個白眼,」你確定是來看望我的麼,還是成心來寒磣我的?「」哪兒能啊,我可是誠心誠意的噢。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弗朗斯變戲法似地掏出了一個隻果,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嘴里。」你妹!「江帆掙扎著翻了翻身,他現在要不是不能動彈,一定抽的這家伙生活不能自理。」別亂動,這會影響到你的傷勢。「一旁的少女突然開口提醒江帆。」咦?你是?「弗朗斯看見少女,突然陷入了沉思。」噢,我想起來了,你是治療系的新生,宮雅泫,對不對?「弗朗斯一拍腦袋,然後指著少女說。
少女吃了一驚,」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弗朗斯突然沖江帆擠了擠眼楮,」學弟怎麼樣,我說的不假吧?「
宮雅泫被弗朗斯弄得一頭霧水,江帆卻是清楚得很,弗朗斯曾經告訴過他,凡是聖比利亞學園的美女,他都登記在冊,現在看來,宮雅泫也是榜上有名了。」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宮雅泫覺得蹊蹺,她想弄個明白。弗朗斯嘻嘻一笑,」別著急,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這位學弟可是大大有名啊。「
宮雅泫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床上這個布衣木乃伊竟然也是個名人。江帆瞪了弗朗斯一眼,」給我打住,別瞎說。「」學弟對不住了,在美女面前我不能有所保留,床上的這位可就是今年新生榜上的人物,傳說中的聖族王子,拿到學校全額獎的江帆少爺!「弗朗斯做了一個隆重推介的姿勢。
「原來你就是那個拿全額獎的新生啊,我听說過你的名字,還是我朋友在校園論壇發現的,原來你就是這個樣子啊。」宮雅泫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兩圈,重新打量了江帆一遍。
江帆被宮雅泫像看寵物似的盯著,別提有多別扭了。「豈止呢,我這位學弟還是今年第一位進階的青銅下階戰士呢。」弗朗斯又從兜里逃出來了一枚青銅色的勛章,不停地在手中旋轉。
「青銅戰士?你不應該是修煉魔法的麼,將來成為一名魔法師,怎麼會突然變成一名戰士了?」宮雅泫有些意外,她清楚江帆可是通過新生測試的。
江帆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件事說來話長了,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
「噢,原來是這樣,那就有機會再听你說吧,我先去幫其他人換藥了,一會我再過來。」宮雅泫看弗朗斯沒有要走的意思,她準備提前離開了,總覺得三個人在一起怪怪的。
等宮雅泫離開後,弗朗斯沖江帆做了個鬼臉,「學弟啊,沒想到你泡妞的能耐不錯啊,這麼快就泡上了治療系的美女學妹。」
「泡你妹啊,人家是來幫我換藥的,不換藥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江帆沒好氣地看了弗朗斯一眼,一伸手就把他手里的青銅騎士勛章奪了過來。
「對了,忘了問你這東西你哪兒來的?」
弗朗斯不知道又從哪里掏出來兩個橘子,扔給了江帆一個,「你的小伙伴送給你的,他告訴我你可是這批新生中唯一一個第一次就拿到勛章的戰士,學弟你果然很有天才範兒啊。」
江帆知道弗朗斯說的是柴達斯,想起他這麼多天的刻苦訓練,江帆點了點頭,「天才什麼的跟我沒關系,只是拿到該得到的東西。」
「有魄力,不過好像不止這個東西,還有一套青銅戰士的甲衣,那個東西我實在沒法帶過來,還是等你傷好了以後自己去看吧。」弗朗斯順手一抹嘴巴。
「甲衣?」江帆有點意外,在這段訓練的日子里,他從沒有見諾鐸穿過什麼甲衣,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甲衣。
弗朗斯突然湊到江帆臉旁,江帆一扭頭,「你妹的,湊這麼近做什麼?」
「怎麼樣,對宮雅泫有沒有什麼想法,學長我可一定會想辦法幫助你的,只要學弟你一句話,我手下的小弟一定火力全開,幫你搞定她的所有資料。」弗朗斯沖江帆眨了眨眼楮,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江帆深深地低下了頭,他對弗朗斯已經徹底無語了。弗朗斯沖江帆行了一個飄逸的蘭德軍禮,「不要著急回答我,我會一直等你,噢,我可愛的青銅騎士。」
看著弗朗斯遠去的背影,江帆突然一陣犯惡心,剛吃完的橘子眼看就要這麼白白浪費了。
「來的是你的室友麼?」弗朗斯走後沒多久,宮雅泫又回到了病房。
江帆點了點頭,「是的,損友一枚。」「損友?」宮雅泫咯咯嬌笑,「好像是噢,不過他看起來蠻成熟的。」
江帆心想可不是,整整比你大好幾歲呢,「對了,你是治療系的新生?」
「對啊,沒有通過新生魔法測試,只好來治療系修習做一名治療師了。」宮雅泫嫻熟地幫江帆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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