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號。」這是江帆的號碼,終于輪到他上場了,號碼好像不是很吉利,不過又有什麼關系呢,武士拿到可是六六大順的號碼,還不是上了龍馬家的擔架?
江帆深吸了一口氣,他輕輕推開了房門,然後屋外守著的人馬上替他從身後關了起來。「尼瑪,斷後路啊。」
一踏入黑屋子,江帆就發現一個特點,真尼瑪黑啊,比屋子外面的黑布還黑。「咦?」他腳底下好像被什麼東西咯了一下,江帆彎腰撿了起來,就黑模了模,應該是一根棍子什麼的,但又好像不太像,更像是一把木刀。
江帆愣了一下,但他還是把木刀撿了起來,握住手柄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耳旁突然多了一股勁風。
江帆大駭,沒想到這風聲來的這麼突然,無聲無息地就出現在了自己耳邊。
好在江帆反應還算不慢,他就地滾了過去,一個標準的狗吃屎姿勢,雖然看起來不夠雅觀,但好在還是躲過了最危險的一招。
「這恐怕就是那幫家伙被抬著出去的原因了,沒想到龍馬家竟然弄了這麼一個陷阱讓自己鑽,還說什麼很輕松度過最後一關,輕松你妹啊!」江帆想到這怒火中燒。
剛才那一下沒有傷害到他,但卻激起了江帆的怒火,不能讓龍馬家當猴耍。
江帆靜下心來,他猛地打開天緲目,這里一團漆黑,沒有人會發現他的變化。
「原來如此。」江帆看見了房頂上有一團紅色的物體。
雖然沒有光線,天緲目也不能看清對方,但對方身上的體溫是遮掩不了的,江帆已經可以肯定房頂上肯定藏有人,而且個頭不算高。
「紅球」剛才一下沒有得手,心里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江帆的身手竟然這麼敏捷,就連武士那樣的家伙也被自己輕松解決了,江帆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子原來是個隱藏的高手。
江帆既然已經找到了對手的位置,當然不會讓他再得逞,不過為了讓對方不提高警惕,他沒有主動出擊,仍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又是凌空一擊,「紅球」的動作比剛才還要迅疾,既然知道江帆是個練家子,他也就不再手下留情。
听見呼嘯的風聲,江帆皺了皺眉頭,他覺得「紅球」還真是多此一舉,黑暗中如果他悄無聲息地給自己一棍子,恐怕自己早就躺在地上了。
「紅球」之所以這麼做,看來是對自己很有自信,也有可能是見鬼的武士精神在作祟吧。
不過不管怎麼樣,江帆覺得自己還是足夠幸運,「小子,既然小爺躲開了第一下,你就別想再得手。」
江帆看了看「紅球」的動作,就知道他也是宮本劍二那樣的武士,不過他的劍術比起宮本劍二來,更加刁鑽和難以捉模。
忍者!江帆腦海中電光火石地閃過這個名詞,他想起銀忻曾經說過,龍馬井置在社團中也有很高的地位,而且龍馬井置本人就是社團出身,所以打打殺殺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難道龍馬井置想要拿這個來考驗他未來的女婿,畢竟社團出身的家伙對鮮血有著永遠難以磨滅的渴望!」
江帆想到這,心里就豁然開朗了,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今天就一定要收拾了這家伙,讓龍馬井置不能看輕了自己。
江帆拿定了主意,就不再對「紅球」客氣,他瞅準了「紅球」來的方位,順勢就是一擊反擊。
「紅球」這次真的大吃一驚,江帆使用的竟然是正宗的「二刀流」,據傳「二刀流」有多個流傳版本。
宮本家的也是其中之一,而且傳承多年,算是比較正宗的一種。
「紅球」本身就是劍道高手,他的判斷自然不會有錯。
江帆恰恰向宮本劍二偷學了「二刀流」,現在木刀在手,順手就用了出來。
忍術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它的不可預知性,但現在江帆打開天緲目,短距離內「紅球」根本無法逃月兌他的視線。
「紅球」的木刀刁鑽詭異,卻不如江帆的「二刀流」大氣磅礡,「紅球」這是在拿自己的短處和江帆的長處較量,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紅球」越打越心驚,上杉家什麼時候竟然也開始精研劍術了,而且還出了這麼一個不得了的家伙,怎麼以前從沒有听說過。
「紅球」再怎麼精明,也想不出眼前這個「上杉明越」是個冒牌貨。
一想問題,「紅球」不由自主地分了神,江帆卻繃勁了弦,時時刻刻地準備找回反攻的機會。
「就是現在。」江帆低喝了一聲,右手的木刀月兌手飛出,準確地擊向「紅球」藏身的地方。
「紅球」吃了一驚,木刀來勢洶洶,他趕緊閃身躲開,一個不小心的話,也許就會受重傷。
不過這只是虛晃一槍,江帆真正的殺手 在後面,「紅球」躲開木刀後,身體已經很難維持平衡,江帆卻繞到他身後,左手接刀,反手就給了「紅球」一刀。
「紅球」疼得哇哇大叫,嘴里嘰里咕嚕地罵個不停,江帆雖然听不懂,也相信「紅球」絕不是在夸他。
「紅球」挨了一刀後發瘋似地撲向江帆,江帆點燃了這家伙的斗志。
江帆面對「紅球」狂風暴雨似的攻擊,真是有點懵了,沒想到這家伙還是個武痴,挨了打非但不知道躲避,反而更加不要命了。
江帆開始有些頭疼,怎麼會遇到這麼一個家伙,現在他只能把木刀揮舞的風雨不透,爭取自己少受傷。
不過江帆的心態一旦發生變化,場上的形勢馬上逆轉,江帆想著饒對方一馬,沒想到「紅球」卻不依不饒,現在的「紅球」根本不像是一個合格的忍者,倒更像是玩命的潑皮。
江帆被「紅球」纏的不耐煩了,他決定給「紅球」一個教訓,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眼看倆人就要火拼起來了,突然鈴聲響了起來,後門竟然打開了,江帆愣了一下,「火球」也飛快地消失在了房頂,好像剛才那場激烈的較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江帆離開之前順手把那柄木刀扔在地上,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江帆才發現屋外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江帆竟然足足堅持了十分鐘,而且還是第一個站著離開小黑屋的候選人。
管家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物,他遲疑了幾秒鐘,馬上就恢復了鎮定,走上前來,握住江帆的手,很客氣地說了幾句,雖然江帆一句也沒听懂。
江帆也沒想到時間會過得這麼快,可能是剛才高度緊張,完全忘記了要堅持十分鐘這件事,他只是不想和武士他們一樣,被人抬著出來,就算做不了龍馬家的女婿,也不能讓小爺丟份是不是?
江帆握著管家的手哼哼唧唧了半天,然後做出了一個揮手告別的姿勢,相信這個世界通用的手勢他應該懂的。
鑒于絕大多數的候選人都被送進了急癥室,江帆也沒有被允許離開會場,他被告知要等到結果出來才能離開。
江帆在另一個房間默默等待,他仔細回顧了「紅球」的手法,要不是自己有天緲目這個bug技能,還真不是他的對手,特別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屋里,他根本沒有發揮的可能。
想著自己僥幸過關,江帆也是一陣冷汗,看來龍馬井置手下還真是人才濟濟,「紅球」的功夫可是遠在宮本劍二之上了,自己重新領悟了「二刀流」後,依然贏得不是那麼輕松。
「說贏也許有些不合適。」江帆苦笑了一下,作為一名忍者,他應該還有很多後手沒有拿出來,如果真的拼個魚死網破的話,鹿死誰手還很難講。
江帆正在胡思亂想,突然房門被打開,管家一臉笑容地走了進來,江帆真是後悔沒多學幾句常用語,管家說的興高采烈,他卻听得直皺眉頭,只好勉強跟著笑了笑。
直到管家做了個請的姿勢,江帆這才明白管家原來是要邀請自己去一個地方,他也沒什麼好猶豫的,跟著管家一路向前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了,在江帆眼里,龍馬家也算不上什麼龍潭虎穴,白夜子那樣的家伙都見識過了,龍馬家又有什麼好怕的。
從會場離開,管家帶著江帆上了一幢三十二層的高樓,據說這里就是龍馬家的本部,防備森嚴,連當地的警戒力量都無法攻破這里的防衛.
權勢還是力量?江帆仰望這幢高樓,問了問自己,他也說不清楚,不過看管家走進大樓時畢恭畢敬的樣子,就知道龍馬家的勢力真的是不能小瞧了。
貴賓電梯載著江帆和管家一路向上,江帆呆在寬敞無比的電梯里,心想幾年前自己還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學生,現在卻能夠和頂尖的大佬對話,人生的變化真是太快了。
這一切都是拜聖比利亞學園所賜,要不是自己誤打誤撞進了聖比利亞學園,也許現在正在某個不知名的小餐館刷盤子呢,怎麼會有這樣的際遇。
江帆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以前那個單純善良的自己好像越走越遠了,現在的自己正在經歷一場血的洗禮,也許只有這樣,才能領悟人生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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