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們大聲嚷嚷著追妖狐。////
閨房內,張大戶也不禁擔心地說︰「小柳先生,你看我們是不是也追出去看看,萬一被那狐妖跑了,那可就遭了……」
柳文揚沒有說話,他的模樣很古怪,忽然他笑了,笑得很得意,就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
其余三人看著他,都有些模不著頭腦,心說,「這小柳先生該不會是中邪了吧?要麼就是被妖狐嚇傻了?!」
「咳咳,小柳先生,你怎麼了?可不要嚇我呀!」張大戶忍不住問道。
柳文揚終于停止住了笑,說道︰「我們不用追出去了。」
「啊,為什麼?」
「因為……」柳文揚故作神秘,「因為那只真正的狐妖還沒跑掉,它就在這里!」
「在這里?」張大戶大驚,嚇得連忙跳開,驚道︰「它在哪里?」
柳文揚用手一指,「就是她!」
指的竟然就是那個丫鬟!
張大戶傻了眼。
打死他也不相信,這麼標志的丫鬟怎麼會是「狐妖」?說是「狐狸精」還差不多。妖狐是搞自己女兒的,狐狸精則是**自己的。這里面區別很大。
「小柳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她怎麼會是……」
「是啊,我怎麼會是……」
不等那丫鬟辯駁完,柳文揚忽地朝她抓去,道︰「妖孽!還不現形!」竟然伸大了手,抓向那丫鬟的胸部。
襲胸!
張大戶再次傻眼,這廝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抓丫鬟的胸部!
那張鶯鶯也是傻眼,完全沒料到柳文揚會這麼做。
那丫鬟更是措手不及,一時間花顏變色。
「小柳先生,你怎可這樣!」張大戶大怒,覺得自己引狼入室。再說了,男人即使**也要有個限度,豈能這般明目張膽?就像自己,要偷偷的來!
可是那柳文揚早已得逞,雙手不僅模住了丫鬟那高翹的胸部,更是瘋狂地撕拉一聲,竟將那胸衣扯開!
「**啊**!」張大戶心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就在所有人被柳文揚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的時候,卻見那丫鬟被扯開的胸衣內竟然是一對碩大的……橘子!
張大戶第一反應是,這丫鬟嘴也忒饞,竟然把橘子藏在懷里,可是馬上他就……不對呀,她的胸哪兒去了?!
但見眼前的丫鬟胸部平平,絲毫沒有高低起伏的模樣。////
「難道她是……」張大戶指著那丫鬟張大了嘴巴。
「沒錯,他是個男人!」回答他的卻是柳文揚。
一時間,整個閨房內的氣氛變得很微妙了。
原本的俏丫鬟,竟然是個男的!
這豈不是大變活人?!
到底是柳文揚在指鹿為馬,胡說八道,還是……事實的確如此?!
張大戶瞪大了眼,看看柳文揚,再看看那個太平公主般的俏丫鬟---
「死老頭,不用看了,你爺爺我的確是個男的!」俏丫鬟原本嬌滴滴的聲音,竟然換成了粗重的男人聲。
「呃---」張大戶嚇得直接打了一個嗝。
「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識破我的?」那個男扮女裝的「俏丫鬟」問柳文揚道。
柳文揚抱著膀子,模著下巴,得意地說道︰「很簡單,第一,我觀你面相,雖然面似女兒身,但命格卻明明是男兒命,尤其你的顴骨出賣了你,但凡女子的顴骨,沒有這麼高聳挺拔的,當然還有你的喉結,雖然很小,卻還是有的,不是嗎;其次,你或許沒怎麼注意,你那衣裙下的一雙大腳卻也夠顯眼的,人家是三寸金蓮,你則是八尺大船!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是什麼?」「俏丫鬟」很好奇。
柳文揚用手指模了模鼻子,很深沉地說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這麼英俊不凡,但凡女子都要多看我幾眼,偏偏只有你,對我視若無睹,這豈不反常?!」
「俏丫鬟」︰「……」
隨即冷哼一聲,「我見過的人多了,卻從未見過像你這般臉皮厚的!」語氣充滿諷刺。
柳文揚卻毫不生氣,說道︰「承讓承讓!像你這般裝扮成女人趁機做那下流勾當,卻也非常不要臉!」
想在嘴皮子方面佔小柳神相的便宜,沒門!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旁邊張大戶到現在還沒弄明白。
柳文揚笑了笑,說道︰「還是讓這位朋友來說一說吧!」
那「俏丫鬟」哈哈一笑道︰「有什麼好說的,爺爺我本來算計好了,搞上這個婊~子,好騙了這老頭的全部家當,不曾想,卻被你這算命的識破,你倒也有些本事!」
「你說什麼?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那張鶯鶯大驚。
「喜歡你?臭婊~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我燕子肖三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豈會喜歡你這種貨色!」
「燕子肖三?你就是官府通緝捉拿的燕子幫飛賊燕子肖三?!」這次張大戶開口了,神色愕然,顯得很是驚訝。
張大戶的一番話反倒讓柳文揚莫名其妙,心道,「原來這個姓肖的還有些名頭,卻是什麼燕子飛賊。」
他卻不知道,這燕子幫最喜歡耍弄「放燕子」的招式,利用男色來騙取那些良家婦女的信任,最終騙財騙色。因為案子做得多了,難免引起民憤,很多受害者告之官府,使得官府對他們大肆通緝。
因為風聲緊,這燕子幫就改變策略,暗地里耍手段,利用男色**那些豪門大院的黃花閨女,與之發生關系,然後通過綁架脅迫手段勒索錢財。
而這燕子肖三就是燕子幫中專門負責**女子的「燕子」,他一向自持長相俊美,不管是男兒身,還是假扮女兒身,每次遇到獵物總能成事,即使被官府通緝,也總能通過喬裝打扮順利地逃月兌法網。卻不曾想,今天竟被柳文揚這個算命先生一舉識破伎倆。
「肖郎,難道你真的不要我了?」那張鶯鶯帶著哭腔說道,明顯被燕子肖三騙的很深。
張大戶怒了,「你這丫頭,到了此時竟還執迷不悟!」
柳文揚道︰「張老板息怒。反正這姓肖的也跑不了,你我只需守了門口,喚人來將他拿下!到時,再將他送至衙門嚴懲,令愛自然會醒悟過來!」
「小柳先生說得是……你這賊人,看你還往哪里逃!」張大戶擼擼袖子,做出一副凶狠模樣,心中打定主意,今日要是不打死這個王八蛋,自己就他媽改姓。
那燕子肖三忽地笑了,笑得「花枝招展」,看得剛才還怒氣沖沖的張大戶突然又心癢癢起來,心道,「雖然知他是男子,卻還忍不住動心,這廝卻是一個頂好的孌童。」
「賊人,你笑什麼?」張大戶怒斥。
燕子肖三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說道︰「外面那些人早被我豢養的狐狸給引跑了,你又哪里去找什麼幫手?!」
柳文揚開口了,說道︰「那又怎樣,即使只有我們兩個人也能制服了你!」看對方一身女子裝扮,身材小巧玲瓏,估計也沒多大力氣,柳文揚就來了豪氣,不要忘了,他柳大官人最拿手的本領就是「痛打落水狗」!。
那燕子肖三瞅了柳文揚一眼,忽道︰「知道麼,從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很不喜歡你!」
柳文揚道︰「可以理解,誰讓我長得比你還要帥!」
燕子肖三道︰「你自認很聰明麼?」
柳文揚道︰「比起你來或許聰明那麼一點點。」
燕子肖三道︰「哦,是嗎?」說話間,就見他詭秘一笑,然後拍了拍手,道一聲︰「莫藏著了,出來吧!」
隨即,就見從床底下鑽出一個虯髯大漢來。
那大漢手持樸刀,面貌凶惡,分明是強人一個。
柳文揚和張大戶愣住了,沒想到這廝竟然還有幫手,更沒想到這幫手會藏在床底下。
柳文揚知道情況不妙,安慰那張大戶道︰「切莫慌亂,他們也只不過才兩人……」
張大戶道︰「可是他手中有刀!」
柳文揚道︰「我也不是沒準備。」說著便從懷里模出那小號桃木劍遞給張大戶。
張大戶看看巴掌大的寶劍,有些傻眼---這是用來打架還是剔牙?!
柳文揚又問︰「對了,你那鋼叉呢?」
張大戶忙道︰「擱門口了。」
柳文揚道︰「沒事兒,待會兒你先拿了這寶劍頂著,我去取那鋼叉!」
張大戶︰「……?!」
可沒等他們兩人商量完,就見那床底下又是一陣騷動,隨即從里面又鑽出來一個胖大的和尚!
那和尚齜牙咧嘴,手持月牙禪杖,看起來殺傷力更是強大。
柳文揚和張大戶再次愣住。
然後柳文揚忍不住問張大戶道︰「你確定這是你家女兒閨房,而不是佛堂?!」
張大戶︰「這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女兒床底下竟然藏了這麼多男人!
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大呼︰「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大哥,二哥,你們來了!」燕子肖三看到虯髯大漢和胖大和尚喊道。「你們也許已經听見,這小子說要捉拿于我!」
「就憑他?!」大漢獰笑,舉起了樸刀。
「這書生倒也膽大!」和尚冷笑,提起了禪杖。
三比二,對方還有武器!
面對這種形勢,那張大戶害怕了,靠近柳文揚道︰「怎麼辦?」
但見柳文揚柳大官人將衣襟一抖,面對那三名強人,腰桿挺得筆直,然後面不改色地說道︰「你們厲害---我投降!」乖乖地舉起了雙手。
三個強人原本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沒想到……目光再看向那張大戶。
張大戶倒也乖巧,一看這情勢,立馬也學著柳文揚的模樣,舉手道︰「我也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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