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愛的心中一直記得有個人曾愛她如生命,最後卻離開了她的世界。從此以後,尤愛不再去相信人的誓言,也不相信永遠。
尤愛,習慣是一個人,未明琛,你不過是我生命中的過客。
尤愛想著想著,眼淚不知道怎麼的就流了下來,她十個人,也會脆弱,偽裝了這麼久,真的很累。
尤愛卻是想到了什麼,拼命地拿手擦了擦眼淚,她不可以哭,不可以軟弱,小勇還有媽媽都還在等著她!
她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麼回去的家里,很狹小的房子里有媽媽的味道。
尤愛躺在媽媽的床上,呼吸著被子里媽媽的味道,紅腫的眼楮緊緊的閉著,還一直的不停地在抽泣,她好真的好難過,好累。
她根本不知道未來在哪里?
尤愛模出手機想找蘇櫻聊聊天,她一個人下去會瘋掉的,「櫻櫻,我好難過。」
蘇櫻在那邊正忙的有些煩了,找工作這行真是邪性,壓下心下的不高興,她走到牆角沒怎麼有雜音的地方說「怎麼了?尤愛,出什麼事了?」
「櫻櫻,我就是心里難過,想听听你的聲音。」尤愛鼻子不通氣說話甕聲甕氣的,還大口大口的喘氣。
蘇櫻也忙的有些急了,已經有人叫她的名字去面試了。有些急匆匆的說到,「尤愛,你的簡歷我也幫你遞了,估計是下一批了。不說了,我要去面試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尤愛直接收了線繼續在床上發呆愣神,她想起的更多的是韓崎,和未明琛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想起韓崎,明明那個男人不要她了,她到底還在念念不忘什麼呢?
「韓崎,你還好嗎?韓崎,我一點也不好,到今天我才覺得你做的對,只有成為人上人才會不被人欺負呀,他們總是拿我媽媽來要挾我,就因為我沒有錢沒有地位沒有能力就該活活的被他們踐踏嘛?」
尤愛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她很累,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在叫囂著要休息。
她做了一個美麗的夢境,那是她和韓崎的初遇,韓崎那個時候還是一個窮的連學費都要靠補助的窮學生。
那時候他作為學生代表發言,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會笑會說話,可是他的眼楮是空洞的,完全沒有感情。
尤愛注意到他完全是因為他的眼楮,無神沒有任何的情緒,一根木頭一樣,她指著台上的韓崎跟蘇櫻說,「櫻櫻,你又沒有覺得那個發言人完全是沒有感情的?」
蘇櫻怒其不爭的瞪她一眼,「尤愛,你知道那家伙是誰嘛,那可是我們傳奇韓崎啊!他可是拒絕了保送國外的名額來這里的,連國外知名的大學都向他發出來了邀請函,他都給拒絕了,校方免除了他的學費和各種雜費,長得好看又有頭腦,看起來前途無量的樣子。未來好老公的最佳人選!」
尤愛不齒,覺得蘇櫻這輩子不去做狗仔,還真是可惜了。
絕對不會放過一絲細節,「我覺得他的祖先應該是韓信啊,看看這個模樣,絕對的精品。」
蘇櫻果真的猜錯了,因為後來事實證明韓崎根本就不姓韓。當然了,這個是後話。
說起來尤愛認識韓崎處于偶然,學校跨年晚會的時候,尤愛和蘇櫻作為壓軸的飛天舞,韓崎則是宣布新年倒計時。
直到整個晚會結束,韓崎卻是找上了尤愛,讓尤愛不由地大吃了一驚。
韓崎也知道唐突了,卻是帶著羞澀地開口道,「尤愛,你好,我是韓崎,我想和你做朋友,可以嗎?」
尤愛紅了一張臉,這後面的潛台詞她自然是懂的,「那個。
我好像跟你不熟吧!」
尤愛緊緊地盯著他,韓崎卻是低著腦袋,一抬頭,兩個人的視線剛好撞在了一起,鬼使神差一般,韓崎開口道,「好吧,我喜歡你,想追你的。」
于是她和韓崎就這樣開始了。韓崎真的是一個好男朋友,噓寒問暖,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只要是尤愛不想做的事情,他就一定會幫她去做了。
那些甜蜜的片段都好像還是在眼前一般,然而,一轉眼,一切都改變了,韓崎的無情,未明琛的威脅,媽媽的病,太多太多。
尤愛驚醒了過來,模了模自己的額頭,原來是做夢了。
伸手模模滿臉的淚水,她竟然做了這樣的夢。韓崎,曾經是她最美好的夢境,也是她最難過的噩夢。
尤勇听到屋里的動靜,想可能是尤愛醒了,到了屋里看尤愛已經坐了起來「姐姐,你醒了?」
「小勇?你?」
「我放學了啊,你還好吧!」他進來听到尤愛一直哭,想把她叫醒,推了她半天尤愛還是毫無反應,只是一直默默的流淚。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你一個小孩子管那麼多干什麼。」尤愛擦擦眼淚,強打精神應付著小勇。「好香呀,小勇做了什麼東西?」
「恩,做了你最喜歡的紅燒茄子呀!不過做的不如媽媽做的好吃。」小勇到底是小孩子,被尤愛一扯開話題,就立刻歡月兌的跟尤愛獻寶。
「姐姐,你要是去看媽媽就把我做的飯給媽媽帶去吧!你都不許我去看她。」尤勇坐在床邊上說道。
「因為你要好好學習呀,小勇。」尤愛抬手揉揉他的頭發,無奈的笑了笑,「媽媽會好的,相信姐姐!」
小勇嘟著嘴巴,不好意思的看著,「我知道,可是姐姐你太累了,照顧我和媽媽,我覺得那天那個哥哥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呢。」
尤愛從床上下來,嗔怪的責備小勇,「胡說什麼呢,那個是我老板,只是好心罷了!」
「姐姐,你連撒謊都不會,哪有老板對員工那麼好的,他肯定是喜歡你,要追你,我姐姐那麼漂亮又厲害,他肯定是喜歡你了。」
尤愛做勢要打他你這個臭小孩,「你再胡扯看我不打你。不要胡說。」
「那你害羞什麼?」
尤愛下意識的模模臉頰,「誰……誰臉紅了,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尤勇竊笑不已。
尤愛和尤勇這些天難得一起吃了頓飯,自從媽媽住院之後就各種事情不斷發生各種事情之下,連小勇都懂事了。看著小勇自己這樣,她真的很難受,她的弟弟應該無憂無慮的長大。
「姐姐,你又要走了嗎?」尤勇低著頭,這些天他一個人住在家里真的好害怕,媽媽住院了,姐姐一直不在家,他真怕自己一覺醒來這個世界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尤愛轉過身將尤勇抱在懷里,安撫他,「小勇,乖,等姐姐回來,等姐姐兩天好嘛!」
「我知道,姐姐。你走吧!」
尤愛緊緊的抱了尤勇,然後松開了手臂,轉身走了,眼瞼上沾濕了她的眼淚,人生原來有那麼多的無奈,小時候幻想長大可以自由,現在才知道,長大之後更多的痛苦。
等尤愛回到未明琛的別墅的時候,張嬸也做好了晚餐,未明琛還沒有回來。
幸虧他沒有回來,她還沒有想好自己應該用什麼樣子的心情來叫他。
張嬸一看尤愛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受委屈了,莫非是少爺欺負她了,心里不由地有些著急,「尤尤,你不舒服嗎?」
尤愛也不願意說話,他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真是一個華麗的牢籠,美麗的地方向來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丑惡。
「張媽媽。」尤愛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卻還是開口道,「張媽媽,我討厭這里,我想離開這里。我討厭未明琛,討厭他們那麼踐踏我。我一點都不想呆在這里了。」
尤愛猶如行尸走肉一樣坐在沙發上。
張嬸心里一顫,急忙想去阻止她,卻是為時已晚了。
未明琛從門口看著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臉,紅腫的眼楮,毫無神采,冰冷的口氣說著這樣的話。
未明琛握拳,搖搖頭示意張嬸不要說話,他要看看上午還在自己身邊那麼開心究竟能說出什麼樣的話。
也許未明琛自己都忘了,他和尤愛之間似乎還沒有到了這種可以吃醋生氣的地步,不過是交易罷了!
尤愛繼續說道,「憑什麼他們能夠任意擺布我的人生,他未明琛以為自己是個神嗎?我討厭他,我一個人要承受那麼多的東西,沒有人問過我累不累,難受不難受,他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當然了,我是他花錢買來的女人,他要我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我在抱怨什麼呢,張媽媽。」
尤愛又是一臉眼淚,卻是一邊笑一邊哭著,那樣子,真讓人心疼。
未明琛原本憤怒的情緒在她的淚水里被淹沒了,她看起來是那麼的難過,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贏了。
「原來,在你心里你一直是這樣想的。」
尤愛一驚,她只是突然想把情緒發泄出來,或許他應該在痛哭之後繼續強顏歡笑。
他听到了?
也許這樣也好。
這樣她或許就能離開的更早一點了,畢竟不听話的女人,有什麼值得呆在這里。
「尤愛,是不是我太寵你了,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你要清楚,你不過是我花錢買來的女人,憑什麼給我臉色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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