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翻著眼楮,「我算算啊,一個、二個,三個……」
我氣得一腳把他蹬翻,劍尖壓住他的脖子,「尼瑪,你要算到什麼時候?拖延時間是不是?」
「不是啊,姑女乃女乃,我們船上真沒幾個,用手指頭就能算出來。我們一共來了一百多人,但是分成好幾隊都進島抓人去了。主要是島子上的人都不敢反抗,我們就只留了幾個人在船上看守,除了我們兩個之外,還有不到十個人了。」
「哦,那趕緊算,到底有幾個,給我算仔細點。」
「唉,剛才算到哪兒了,都忘了。一個、兩個、三個……啊,算出來了,我們一共留了八個,我倆在這兒了,船上應該還剩六個,姑女乃女乃,我算的對吧?」
「尼瑪,你還真識數。快,把褲子月兌了。」我罵道。
「啊?」那人雙手緊捂著褲腰,「你……要干嘛?」
「媽的,沒听明白啊,月兌褲子……」我喊了幾句,才突然又意識到我現在是女兒身,讓一個大男人在草叢里月兌褲子,未免有點那個……
我現在對自己的身體很模糊,一激動就露出了男兒的本性。
見那小子眼楮已經有點迷離了,色眯眯地看著我。我一咬牙,用劍在他**上扎了一下,「你他媽的想什麼呢?」
那人哀嚎一聲,趴在地上。我上前,二話不說,把他的栓著褲腰的一根帶子抽了下來,把他的胳膊給捆上了。
怕他喊叫,我用劍把他褲子割破,胡亂把他的嘴給塞上了。
我心里已經有了一個主意,我走到被毛線咬死的那具尸體旁邊,看著那血肉模糊的脖子,忍著惡心,把那人的外衣和褲子給月兌了下來。
由于那人的體型比我要大了一圈,我直接把那人的衣服套在了我的衣服外面,倒也合適。
我把那具被毛線咬死的尸體拖到一處更隱蔽的草叢,又把捆著的也拖到這里,威脅道,「要是讓我知道你說的是假的,有你好看。」
一切都弄好之後,我對毛線說,「好毛線,你就在這兒看著他們,我去救人,回來還在這里找你。听話啊,千萬別亂走。」
毛線听懂了我的話,臥在了草叢里。
我提著劍慢慢地靠近那條大船,剛剛問出來,現在穿上應該還有六個人,我必須速戰速決。如果被抓人回來的那些人遇上,就不好辦了。我現在又沒有法力,只能靠著單打獨斗,時間長了,肯定也會被他們抓住的。
我已經走到那兩個貨剛才烤魚的地方,看船上還沒有人出來。我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干脆直起身體,徑直快步向踏板走了過去。
我把紫霜用破布纏了幾道,抱在懷里,走上了踏板。
踏板一經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上下顫動起來。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盤算著,如果遇到人了,該怎麼辦?
踏板的那頭,正對著船艙的門。我剛踏上船體,就听見里面傳來了腳步聲。
我趕緊抱著劍,躲到了門邊,緊貼著船體。在船舷旁邊有一條比較狹長的通道,我此時就靠在門邊的通道上。
果然,時間不大,從里面罵罵咧咧走出來一個人,他並沒有發現我。而是直接踏上了踏板準備往船下走。
此時我在他背後,如果出手,應該能殺死他。但是我怕打草驚蛇,驚動了那幾個人。
等那人踏上踏板之後,我迅速鑽進了船艙門。算起來,這船里面還應該有五個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人所說的地上通往船艙內部的通道口,黑乎乎的,有個旋梯通往下面。
如果那人沒有說謊的話,豆子和其他的幾個人就應該關在下面。此時我才想起來,忘了問那人下面有幾個人把守了。但是現在只能硬著頭皮往下下了,反正頂多五個人,大不了一拼。
我踩著旋梯,一步一步向下。結果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听到了下面有人在說話,好像是兩個人在閑聊。
我把衣領往臉部拉了拉,繼續往下面走。
等我下到了底層,感覺這下面陰暗潮濕,光線陰暗,只有一個蠟燭座在一個破桌子上,發著微黃跳躍的光。
桌子的兩側,各自坐著一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喝酒,屋子里隱約能聞到一股酒氣。
那兩個人听到聲音,向我這邊瞥了一眼,就再沒理我。
這讓我緊張的心,也放松了許多。我想應該是我這邊光線更暗,他們沒有看清我的臉,以為是自己人。
這時就听其中一個說道,「媽的,才來,不是早就該換班了嗎?」
我沒說話,看了看他們的身後,里面黑咕隆咚的,蠟燭的光線還照不到那麼遠,我也看不清里面關沒關著人。
我慢慢往他們倆旁邊走,也許是他們酒醉了,也許是根本就沒防範,一直到我走到近前,才有一個人用醉眼看了看我,「你……要不要喝點……」他舉著酒壺,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他正對著我,另一個坐在破凳子上,背對著我。
我微笑著,把紫霜偷偷抽了出來,順著背對著我的那人的後腰,就把寶劍送了進去。
經過了那麼多的事,也經歷了生死,我自己也磨練了許多,再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我知道如果我自己猶豫了,死的就會是我。
那人身體一震,便頭一沉,扎倒在桌子上。
我抽出寶劍,劍上的血滴滴答答落到了地上。
對面舉著酒壺的人,終于意識到了什麼,酒壺啪地落了地。他用手指著我,「你……」
還沒等他說完,我往前一竄,劍尖已經扎進了他的心口。
那人瞪著眼楮,身體慢慢地滑了下去。我把桌子上的蠟燭拿起來,往里面看過去。
接著蠟燭昏黃的燈光,我看到里面還有一個小鐵門,但是上面加著鎖頭。
我回身在那兩個尸體身上搜索,模到了一把鑰匙。
我走過去把那鎖頭打開,拽開了鐵門,一股更加陰濕的空氣冒了出來,我沖著里面喊道,「豆子?豆子在不在?」
里面沒有人回應,但是我的眼楮經過對黑暗的適應,已經能大致看出來,有幾個人正蜷縮在里面,只是我不敢肯定里面有沒有那個小男孩豆子。
我重新又喊道,「豆子?我來救你的,如果在的話,快出來,我領你去找媽媽。」
「媽……媽媽……」里面終于傳出一聲輕微的喊聲。
我精神一震,「豆子,快,出來吧。」
「你是誰?」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來。
「我擦,你們怎麼這麼墨跡,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所有人,趕緊跟我走。」我罵道。
「你真是來救我們的?好啊,你趕緊把豆子帶走吧,我們就算了。」
「廢話,一只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放,順便,都跟我走。」我有些著急了。算起來,這船上至少還有三個人沒出現,而且外面的大部隊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姑娘,我們都被他們用鐵鏈拴住了,而且腿也被他們給打折了,走是走不了了。豆子來的晚,他們還沒來得及折磨他,你趕快帶他走,不然晚了恐怕就走不了了。」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這時,其他的幾個人也都催促著我,听聲音有點有氣無力。
我嘆了口氣,心知要想都帶走,是不可能了,這時,豆子已經從里面跑了出來。
我點點頭,拉著豆子,說道,「那對不起了,就我一個人,實在是沒辦法帶你們走了。」
說著我拉著豆子轉身往旋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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