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帶著張愛媛來到了換衣室,拿了一套工作服給她。她接過了工作服然後換上了工作服。小雪看到穿著工作服的張愛媛不禁驚嘆道︰「好漂亮啊,普普通通的工作服穿在你身上竟然是這麼的好看。」
「謝謝。」她不知道怎麼回應小雪,只是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你好,我叫葉雪,你可以叫我小雪。」小雪微笑著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叫張愛媛,你可以叫我愛媛,」她握住了小雪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走出更衣室後,小雪就講解著張愛媛的工作。「其實工作很簡單,只要有客人來,把他領到座位上,記下他們點的菜交到廚房,然後端上菜就可以。」
張愛媛看著小雪的工作,她微笑的歡迎著客人,領他們到座位上,然後記下菜,交到廚房里。整個過程中小雪始終保持著微笑。張愛媛很少笑,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像小雪一樣始終保持著微笑。
有一對中年夫婦走了進來,張愛媛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迎接道︰「歡迎光臨,請跟我來這邊。」她領著他們來到了7號桌。幫他們移開了椅子,那中年夫婦點頭微笑,然後坐了上去。
「兩位想吃點什麼?」張愛媛拿出筆要記錄。
「給我們一份青菜肉絲,清蒸黃魚,糖醋排骨,最後一碗海鮮湯就可以。」張愛媛快速記下了菜單,然後說了聲「請稍等」就退了下去。她把菜單交到了廚師長,然後站在門口等待著。不一會這幾道菜就好了,她端著菜再次來到了7號桌。「你們的菜全部上齊了,請慢用。」
張愛媛覺得這個工作真的很簡單,她已經上手了。但是上班時間有點長,到了晚上10點鐘才下班。她全身感覺很酸痛,邊敲打著雙臂邊走向更衣室。更衣室里有好幾個人,除了小雪之外其她的人都不認識。小雪看見了她,笑著向她打招呼。「愛媛你來了啊,第一天上班累嗎?」
「還好。」雖然張愛媛對小雪的印象不錯,但是並不想跟她走得太近。對她的熱情她也只是冷淡的回應著。她迅速的換下了工作服,穿上了她的格子連衣裙。她有一個指定的衣櫃,她把衣服放進櫃子里鎖上後就轉身走了。
「愛媛你等等。」張愛媛走到餐館門口後听到有人在叫她。她轉過身發現是小雪。小雪氣喘吁吁的跑到愛媛面前說︰「這里有宿舍住,你應該不認識地方吧,我帶你一起去。」
張愛媛本想拒絕的,她想回‘家’住。但看看天色這麼晚了,回去的路又這麼遠就點頭答應了。小雪見她點頭答應了,興奮的牽起了她的手。「其實宿舍很近,就在餐館後面」果不其然,餐館後面有幾間小平房。小雪領著她來到其中一間小平房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小雪先走了進去,打開了燈。張愛媛也跟著進去。這是一間大概60平方米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張床,還有一個櫃子外加幾件破舊的椅子。
「房間是不大,我們兩個一起湊合著睡吧,」小雪倒了一杯茶遞給張愛媛。「先喝杯茶吧。」她接過了茶杯,三兩口就喝光了。她是真渴了,工作的時候都沒有喝過一口水。
「喝慢點,別嗆著。」小雪見張愛媛喝得那麼急忍不住笑出了聲。「听你普通話說的不是很標準,你不是中國人吧?」
「不!我是中國人!只是從小在韓國長大。」
「這樣子啊。」小雪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接著說道︰「那你怎麼會來中國工作呢?」
「這個……」張愛媛不知道怎麼說,她不可能把她可憐的身世遭遇說給小雪听。而且她也無法啟齒說出,過去的種種都是恥辱,她必須忘記,徹底的忘記!
「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不用說了。」小雪見她有些難言之隱就沒有再追問。「太晚了,我們睡覺吧。」說著小雪從櫃子里拿出了一條毛毯交給了她。
這件屋子很悶熱只有一個電風扇,張愛媛躺在床上始終無法入睡。她想著今天找到的工作雖然待遇不高,但是可以讓她活下去。而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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