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37號山谷休整的兩天里,特種部隊在裝備上也進行了一些調整,每個小隊的裝備,變成了2支狙擊步槍,1門40火箭筒,1挺班用機槍,5支56式沖鋒槍。
此時,華夏的狙擊步槍雖然與其他國家相比,不算先進,但加裝了瞄準鏡的狙擊步槍,其有效射程可比重機槍,而且又極為靈活隱蔽,在復雜多變的南方山地,是極為有效的遠程打擊武器。
55軍軍長戰玉增,其本人是1946年上黨戰役的解放戰士,歷經解放戰爭、朝鮮戰爭,在朝鮮戰爭結束時,已經官至華夏軍主力團長,奇特的是,戰玉增所帶領的部隊在和平時期也經常立功,所以這家伙竟然團長、副師、正師、副軍,一路升了上來,在安南戰役開始之前,由最高首長簽署命令,調到55軍擔任軍長。
作為僅次于前指首長的幾大軍長之一,戰玉增雖然沒參加有關特種部隊的會議,但軍方決定成立這麼一支實驗部隊,他還是從機密文件上知道了來龍去脈。特別是好個年輕得不像樣子的總教官,以及他所寫的有關安南戰爭的建議,讓戰玉增對其產生了強烈的一探究竟的欲/望。
「什麼,1837部隊到達了憑祥?好,好,好,我立即安排,」戰玉增接到前指電話,非常興奮地說道,「不,不,不,我立即去1837部隊,親自拜訪一下我軍的神奇少年。」
「軍長,這麼高興,不會是打了勝仗吧?」55軍參謀長俞福康看著戰玉增帶著笑容從電話間出來,便出聲打趣道。
「呵呵,與打勝仗差不多。那個1837部隊到達了憑祥,我們去看看他們。」戰玉增一邊點燃手中的香煙一邊說道。
「軍長,1837部隊雖然直屬于總部,但它只是一只營級編制的部隊,派一名普通參謀去接待一下就行了。」俞福康想了想,覺得還是按規矩來好一些。
「你啊你,你此前見過只有15歲的營級主官麼?」戰玉增也不說俞福康此前的話對錯,而是出聲提醒道。
「就憑他一人不聲不響地宰了兩百多名安南猴子,就值得我去拜訪。」戰玉增見俞福康沒說話,又補充了一句後,轉身便走出了指揮部。
「軍長,等一等啊,我也要去。」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俞福康的錯誤,也是一個普通人經常犯的錯誤,雖然說華夏講人人平等,可誰又能在職務高低,貧富貴賤面前無動于衷呢。
戰玉增要去,是因為首長老虎對楊夏推崇備至。而包括戰玉增在內,都是听說特種部隊三人匯報會議的,都認識楊夏。至于老虎對楊夏的推崇,則是戰玉增在回軍指揮部時,與老虎同直升機時老虎親自給他講的。
俞福康則不同,他沒見過楊夏,只是從文件上讀到過有關楊夏的資料或建議,所以,他對楊夏並沒有直觀的認識。
55軍的指揮所也在憑祥,而憑祥本就是一座小小的縣城,所以戰玉增帶著參謀長俞福康從軍指乘坐吉普趕到特種部隊營地,只用了8分鐘時間。
與此前一樣,在營地內,特種部隊並不負責站崗或警戒,因為裝備與軍服的不同,特種部隊相對保持一點神秘性或特殊性也是很好的。
听說戰軍長和俞參謀長聯袂來訪,楊夏這位「代部隊長」驚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尼媒,這是什麼節奏啊,自己有那麼大的面子麼?
將兩位大人物迎進小小的會議室,楊夏立即叫來副隊長鄭山和四名分隊長,集體向軍首長匯報工作。雖然戰軍長和俞參謀長並不直接領導特種部隊,但特種部隊在接下來的戰斗中卻需要55軍上下的配合。這是友鄰部隊啊,至少得搞好關系吧。
戰軍長看到這名神奇少年忙上忙下,心頭感覺非常妥貼。戰玉增不是擺架子,這是一名老資格的軍人,而且是果軍中央軍校畢業的高材生,只是他當年剛剛出道之時,所在部隊在上黨地區與八路發生沖突,而他自己則受傷被俘。
而戰玉增後來則迅速地加入到八路的隊伍,至于他在pla內之所以爬得很快,一是他本人確實頗有本事,二是他的家庭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早年,戰玉增的家庭雖然不像紅色資本家那樣顯赫,但在東海市也頗有名氣,而且還曾多次資助過華珙的事業。
戰玉增是堅定的,而戰玉增的家庭則是友好的,這樣的人,自然要加以重用。
所謂匯報,不過是將此前在前指說過的話重說一遍。戰玉增一邊听一邊點頭,至于俞福康,因為是第一次听說,則有些驚訝了。
在匯報中,楊夏很自然地就講到了特種部隊的作戰,非常需要其他部隊的配合,楊夏用一句後世很形象的話來形容特種部隊︰
「我們就像一把利刃,只管殺人不管埋。」
「呵呵,這個比喻好,你們人手,要管埋的話確實麻煩,這個,由我們來負責。我立即簽發命令,讓軍直屬偵察團一營配合你們的行動,整個一營578名干部戰士完全听眾楊隊長的指揮。」戰玉增當即表態道。
戰玉增有他的想法,他是听說過此次戰爭結束後,以各大軍區為單位,都要組建實驗性質的特種部隊,戰玉增當然無法拉攏楊夏為55軍組建一支實驗部隊,但讓楊夏保持與55軍以及保持與南方軍區的良好關系,卻很有必要。
整個華夏,懂特種作戰的人,只有楊夏一個啊。此時不打好基礎,以後等著哭鼻子吧。能在十數億人里面,站到如此高位的人,又怎麼可能是簡單的角色呢。
「謝謝戰軍長和俞參謀長,我想,我們部隊今晚8點將準時越過國境線,晚12點後,開始作戰行動。不知貴軍偵察團1營什麼時候能夠做好出征準備?」
既然戰軍長有意配合,楊夏也不會客氣。當然,楊夏也感覺到戰軍長可能有一些想法,但楊夏擔心什麼呢,特種部隊是國家的,而軍隊的紀律要求也特別嚴格,楊夏什麼也不擔心,什麼也不怕。有好處不佔,是王八蛋。
「直屬偵察團1營已經到達國境線外的指定位置,隨時可以隨同你們出征!」戰軍長回答道。
後世,有好事者也研究過特種部隊和楊夏到達憑祥這一天的經歷,認為楊夏後來與南方軍區上下關系處得非常之好,似乎就是發端于憑祥。
當然,楊夏也不否認二者的友誼確實是發端于這一天。不過,楊夏卻很反感所謂的專家教授沒有節操的猜度,譬如有人說楊夏刻意與戰玉增保持友好關系,就是為此後楊夏在南方市或香城港活動埋下了伏筆。尼媒,你是重生者還是我是重生者啊?作為一個重生者,楊夏此時都沒想好此後會做什麼,所謂的「磚家叫獸」卻猜到了自己的動機,這個,也太無節操了吧。
晚7點50分,特種部隊乘坐的汽車開到了友誼關下,楊夏透過黑夜,大致了望了一下這座雄關。友誼關此前叫鎮南關,差不多百年前抗法英雄馮子材在這兒取得了著名的鎮南關大捷。
前世,楊夏曾到達過友誼關下,甚至還去安南的下龍游覽了「海上桂林」,一路上風景確實不錯,但為什麼這個天下九大名關之一的鎮南關要改名為友誼關呢,難道改名了就友好了?楊夏很搞不懂太祖當年那代人的思維。
或許,太祖是急于割斷自己與舊世界的聯系,可是,那種血脈與文化真的需要割斷麼?
楊夏只是抬頭望了一眼,汽車甚至連剎車都沒踩,就一路開到了鎮南關之南。
與5天前出境偵察相比,此次特種部隊再次出征,士兵們的心態再也不像初時那樣雞動,他們坐在車上,默默地抱著槍,雙眼盯著夜晚的天空,一言不發。
經過血與火的洗禮,特戰士兵們仿佛體驗到了靜如處子動如月兌兔的意境。當然,如果教官需要他們說話,他們也會立即將沉默丟到爪哇海去。
特種戰士們,大多都是精力過剩的青年,當他們懂得沉默之時,就是他們的成熟的表現。戰爭,不一定就是功勛,它還可能是死亡;哪怕你是戰神,也不敢說自己就一定不會殞落。
再次出征,楊夏也準備好了。
此次,楊夏除了用靈識偵察敵情外,所有的殲敵行動,都將由下面的特種戰士們執行。除非萬不得已,楊夏的「飛蝗石」絕技將不再現。
原因到不是因為士兵們有了經驗,而是前次出境偵察,整體上是秘密的,要求保密,楊夏前後兩次動用飛蝗石,目的是盡量減少敵人的注意。而這次則是出國參戰,以殲敵和鍛煉隊伍為雙重任務,其中鍛煉隊伍為最高任務,如果楊夏再大包大攬,又如何能達到鍛煉隊伍的目的呢。
感受著車上沉默的士兵,楊夏內心里也有一種期待。
或許,這一次安南自衛還擊戰,將因這些士兵的參與而更加精彩!或許,華夏因為這支特種部隊的誕生,將會擁有一個不同凡響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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