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的黑影忽然輕輕跳躍,優雅的身姿輕松的從十米高的屋頂上跳躍而下,那動作太過輕盈,配著夜色,容易讓人混淆了他到底是不是人。
見到如此可怕的東西,人的本能反應就是逃,無論逃不逃的掉,他都要逃。
王尚書派來的人嚇得撒腿就跑,他慌亂的動作將自己絆倒在地,又爬起來,連滾帶爬的向前逃跑,黑夜中都看得出他的身子在打顫。
夜魅沒有追上去的意思,躍下的身子停在了剛剛那人站的位置,深邃的紅眸望著那人逃跑的身影,那抹身影越來越遠,漸漸在黑夜中變得模糊。
視線中,有一發亮的物體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那樣東西。
是一枚令牌,上面寫著尚書府三個大字,另一邊刻在一個王字。
「王尚書」,紅唇里輕輕念出這三個字,就像是死神給判了刑一樣,念得鄭重。
他又望了一眼剛才那人逃走的方向,唇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夜魅緊接著回到了皇宮跟南宮翎復命,他將令牌交給了南宮翎。
南宮翎盯著令牌看了半天,嘴角忽然勾起嘲諷的笑容,「王尚書」,她似乎在笑王尚書的愚蠢,就像是畫蛇添足,若不是他自己心中擔心,她也不會抓到他的尾巴。
「後面的事情呢?」,南宮翎問道。
夜魅微微彎身,「您放心,後面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隱藏在眼簾下的血眸閃過涼颼颼的紅光,勾著的嘴角含著邪魅味道。
在太尉府逃走的黑衣人跌跌撞撞的趕回了尚書府。
他一回到尚書府,身子就癱軟了下來,夜晚中,夜魅那張臉依舊飄蕩在他腦海中,就像是那人還在他身後一樣,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王尚書見到那人害怕的模樣,奇怪了起來,按理說他都是見過血腥的人,這種人最不會出現的就是害怕,怎麼去了一趟太尉府,就嚇成這樣子回來了?
「怎麼回事?」,王尚書急著發問道,「賬簿呢,找到了嗎?」
「什麼?」,王尚書像是沒听清他說的,又像是不敢相信。
「鬼?」听清那人說的之後,王尚書也怕的汗毛豎了起來,「哪里有鬼?」
他的樣子著實嚇到了王尚書,太尉府里幾百人口突然消失,再加上他派去的人回來一直念叨著「鬼」字,現在也不得不讓他把一切聯系到鬼身上。
「難道真的有鬼?」,王尚書 !的一下做到了椅子上,「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什麼鬼呀」
說著這句話,王尚書開始回想著自己有沒有做什麼虧心事,把芝麻爛谷子的事都回想起看來,為尋得心里一個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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