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了十幾分鐘後,余夕和汪少潔被帶到了一棟郊區的別墅里。
這棟別墅里的人不少,全都是羅伯特的手下。
羅伯特兩個手下結轉劫持者余夕和汪少潔進入一個房間後,摁著他們兩個坐在了沙發上。
「唉,能給我來瓶可樂麼,我有點渴了。」余夕地對坐在他對面的羅伯特道,那一臉輕松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被人給綁架。
羅伯特對身邊地手下吩咐道︰「去拿瓶可樂給他。」
「嘿嘿,多謝了。汪少潔,你要喝什麼?」余夕問汪少潔道。
汪少潔表情郁悶地看了余夕一眼,小聲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家伙居然還笑的出來。」
「我為什麼不能笑?」余夕聳了聳肩膀,道,「你哥很明顯不會讓他把你給宰了,而我怕答應的也只是保證你的身命安全。至于你們兩家的恩怨,跟我有半毛錢關系麼?」
余夕說有理有據,汪少潔無言以對。
接過羅伯特手下遞給自己的可樂,余夕喝了一口後靠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對羅伯特道︰「這位兄弟。我能問你一件事麼?」
「余夕先生有什麼盡管問。」
「如果古德華不答應你的要求,我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到時候恐怕你會被古德森家族牽連進來。不過你放心,我會放話是古德森家族害死了你,到時候你那些弟兄也好有個尋仇的對象。」
羅伯特說著,表情一亮︰「哦,對了。我想起好像余夕先生你跟古德華本來就有一些私人恩怨。憑這一點,到時候說你是被古德森家族害死的就更加會有說服力了。」
「不用做的這麼絕吧。我剛才都表明自己的立場了,我對你們兩家的恩怨一點插手的意思都沒有。」余夕笑道。
羅伯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余夕。
他之前沒有接觸過余夕,不過听其他人提起余夕時,他可沒有現在這麼和善。
尤其讓羅伯特記憶深刻的,是一個佣兵界的朋友跟他提起過,余夕最不喜歡被人威脅、或是被罵家人。
之前有個雇佣兵組織的老大,因為被搶了生意對威脅了余夕幾句,結果第二天那人整個組織都消失了。
沒人知道幾十個大活人是怎麼消失的。不過從那以後,惡鬼余夕的名號就在佣兵界傳開,也沒有哪個佣兵組織敢去招惹余夕。
「啊∼可樂這玩意是個好東西啊。」
余夕喝完手中的可樂後,把玩著手中地空瓶子︰「哥們,你知道可樂除了喝之外,還能做什麼麼?」
羅伯特不知道余夕跟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于是他搖了搖頭。
「聲音傳播的介質是空氣,空可樂瓶可以阻止了快速膨脹的空氣,從而能夠達到抑制了聲音的傳播......」
余夕說著話,快速的從口袋里拔出槍,槍口對準了空瓶子口,然後把瓶子對準了羅伯特。
「砰。」
一聲極其細微的悶聲響起,子彈穿過可樂瓶後直接射進了羅伯特的眉心處。
「砰、砰。」
余夕再干掉羅伯特後,迅速轉過身,又干掉了沙發後面羅伯特的兩個手下。
余夕出槍的速度極快,三個人沒有任何反應就瞪大眼楮躺在了地上。
「.......所以,可樂除了喝以外,空瓶子還可以當消聲器用。」
余夕收起槍,走到眼楮睜大,死不瞑目地羅伯特身前,蹲把他眼楮撫閉上。
站起身,余夕從羅伯特身上搜出一把手槍,扔給了沙發上的汪少潔︰「看來我們得殺出去了,你等會在我身後呆著,順便幫我注意一下我的身後。」
汪少潔點了點頭,心跳非常快。
前一秒還一臉輕松跟羅伯特聊天的余夕,居然在後一秒鐘就舉槍干掉了他。這事情發生的過于突然,讓汪少潔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余夕又從羅伯特手下的尸體上搜索出兩把手槍和四個彈夾,然後他便走到門前開了一條縫,觀察者外面的情況。
目前外面有七個人,客廳里五個,飯廳里兩個。由于剛剛余夕用了可樂瓶當消聲器,所以誰都沒有注意到房間里面的情況。
余夕默默地幾下了人數後,輕輕的推開門,帶著汪少潔走了出去。
飯廳里打牌的兩個人最先看見余夕和汪少潔走了出去,其中一人剛想要開口說話,余夕抬手就是一槍射穿了那人的腦袋。
看見同伴的腦袋被打穿,旁邊那人大叫了一聲,剛剛拔出槍想對余夕射擊時,一顆子彈就直接射穿了他的脖子。
「你先找地方躲起來!」
余夕丟掉手中那把從姚志遠那里得來,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從腰間抽出了兩把手槍,滾到一邊椅子後面,對著從客廳里沖出來的人就是一頓亂射。
客廳里沖出來的人都是沒有掩體的,從余夕手中手槍里射出的子彈全部打在了他們的身上。不過余夕是沒有瞄準的亂射,所以他們雖然中槍倒地沒有了戰斗的能力,卻並沒有死。
余夕走進客廳,看著地方那一張張用驚恐眼神看著自己的臉,他道︰「其實你們不用死的,要怪就怪你們老大吧。」
說完,他舉槍打爆了五個人的腦袋。
房間里又安靜了下來,余夕轉頭看向躲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一張椅子後面的汪少潔道︰「已經沒有危險了,你出來吧!」
汪少潔剛剛躲在一張椅子後面眼楮閉的死死的,此時听見余夕這麼說,探出頭見真的沒事了,才呼出一口氣,跟著余夕走了出去。
走出去後,汪少潔開著她那輛寶馬x5載著余夕往她所住的酒店回去。
「余夕,這次多虧有你。」
汪少潔現在想剛剛一個小時里面發生的事情,如果她沒有遇見余夕,或者是沒有讓余夕跟著自己一塊去的話,那後果真的是不敢想象。
「先別急著謝我,你先想想這次的事情要怎麼收尾吧。」
「這你不用擔心,他們被發現死亡至少也得等尸體發臭。我等會回去就回給我哥打電話,讓他派些專門處理尸體和槍戰現場人過來處理。」
余夕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大家族,居然連這種人才都有。
回到酒店後,余夕先沒有急著走,而是跟著汪少潔回到她所住的房間里,給古德華打去了電話。
古德華在接到余夕打來的點化石,一點驚訝都沒有,而是笑道︰「呵呵,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讓我妹妹月兌險。」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的信任?」余夕躺在床上道,「古德華,我既然已經幫你救出了你妹妹,那麼我希望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要做到。」
「放心,我手下雖然是殺手組織,不過以前做過雇佣兵的也不少。我會幫你安置好你那些不願意洗白的弟兄的。」
余夕一想起遠在卡迪夫地兄弟,心中難免有些傷感。
余夕嘆了口氣,道︰「哎∼你幫我轉告他們。說是我余夕對不起他們,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當著他們的面給他們下跪道歉的。」
「如果不是你曾經殺了受我保護的雇主,我倒是覺得像你這種有情有義的男人,是可以當朋友的。」
「算了,我可不想跟你有太多接觸。你妹還有話跟你說,我把電話拿給她吧。」
余夕說完,把電話遞給了坐在床邊的汪少潔,起身走到陽台,點燃了一直香煙。
此刻,他又想起了陪著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和那一段讓他不願意回首的歲月。
余夕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多少條人命。那些人雖然都是該死之人,不過余夕沒到晚上,還是會忍不住做惡夢,夢見那些被他所殺的人。
余夕曾經的大學導師兼好朋友皮特告訴他,余夕的看上去好像十分成熟,不過心智和心理的承受能力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如果再繼續干雇佣兵這行,每天讓神經保持在緊張狀態下,也許他會變成了一個瘋子殺人狂。
听到這番話,余夕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因為他也知道,自己一旦失去理智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所以他才會不辭而別,讓韓小穎幫忙安置他那些弟兄。
余夕那些弟兄都是從各個國家退伍下來的軍人,這些年除了殺人他們並沒有其他傍身的本領。
古德華之所以能夠讓余夕用自己的命去救汪少潔,就是他告訴余夕,雖然小穎給余夕的弟兄們提供培訓,想讓他們去韓家在國外的集團上班。但有些人已經習慣了雇佣兵的生活和處事方式,所以效果不是很好。
「你在想你那些弟兄麼?」
余夕看向一旁,汪少潔不知何時站了他身邊,雙手趴在陽台的圍欄上。
「你跟你哥都說好了?」
「嗯,他會親自帶人過來的處理。他還讓我告訴你,問你有沒有時間,他想請你喝酒。」汪少潔道。
「真想跟我做朋友?」余夕無奈地笑了起來,「你轉告他,我看見他會忍不住把他給宰了的,所以還是讓他離我遠點。」
汪少潔笑道︰「不用這樣吧,畢竟你們上次不是都和解了麼?」
「哪有這麼容易和解的,你敢說在我沒有舍身把你從那個只穿著褲衩的男人手上就下來之前,你沒有想過要干掉我?」
汪少潔臉微微泛紅,她還真有想過。
「看吧,你自己都不敢承認。所以,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以後我和你們古德森家族的人,還是越少接觸約好。」
余夕把抽的只剩煙蒂地煙頭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後對汪少潔擺了擺手道︰「好了,我有點累了,就先回去補個覺。」
「等下,你這次救了我,你還沒有說你要什麼報酬呢。」
「對哦,差點忘了這茬了。」
余夕笑著指了指汪少潔身後︰「你看那是什麼?」
「嗯?」
汪少潔扭頭看向身後,卻什麼也沒看見。
轉過頭,汪少潔剛想要問余夕看見了什麼,就看見余夕的嘴朝著自己的嘴巴湊了過來。
兩唇相踫。只是輕輕一觸,余夕便站直了身子︰「嗯,還是這麼香。」
「你........」
汪少潔一臉氣急敗壞的表情,下意識地又把手往腰間模了去。
「哈哈,你看你,剛剛還說和解了,現在又想拔槍了不是。」余夕模著自己嘴唇道,然後轉身對著汪少潔擺了擺手,走了出去。
「混蛋,別讓我再看見你!」
汪少潔自言自語道,不過也許連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說這話時,她臉上沒有憤怒,而是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