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斌摟著馮軍的肩膀,把馮軍「送」回家去。大家伙兒一時悶悶不樂的,吳興寶說︰「我年紀大了,說幾句你們不愛听的。不管你請人還是人請你,都自己把握自己一點兒,別不入人眼的。」
啟民一笑︰「掃把星就是掃把星。平時誰和誰了?就是這時節才可能踫到一塊兒。不是說那天摔得腦震蕩了,看來不是,腦子還好使哩,嘿嘿嘿……那天可把建勤嚇的,以為闖下大禍了。」吳興寶︰「你說什麼,什麼腦震蕩。」啟民︰「建勤中了10000那天請吃,在縣里喝酒了,回來路上摩托翻掉,軍軍當場昏迷,打了120急救過。建勤心里怎能不怕?軍軍家里都上門吵鬧了一回,差點兒就…,那10000還經得起訛詐呀,呵呵呵,行了,不背後說人啦。」
吳興寶︰「斌斌,有那事兒?」他逗斌斌說話,斌斌說︰「我怎麼知道。」
志飛笑道︰「我老愛開玩笑,有時過分傷了人,對方不高興,咱當下就知道賴自己。相處時間久了,都知道咱誰是什麼人、不是什麼人,我說話再難听,我那巷子里的沒有人會見怪的。」
啟民說︰「開玩笑逗樂子?就是一樣的話,不同的人講出來味道就不一樣了。你說就是善意的,換一個人說就帶著刺兒了,那區別微妙也不微妙,一般人都能听出來。有些人,他開別人的玩笑窮凶極惡,別人說他一句他都不能忍受。」志飛︰「你指桑罵槐,說我?」
啟民︰「說你了,你還沒有喝多、不糊涂。」嘻嘻嘻發笑。
志飛說︰「這振興弄來不少焰火,都能舉行焰火晚會了。去年東廟上的焰火,投標投了15000,王家老爺子出錢點的;可可,你家里沒有參加投標。」吳興寶︰「王老漢去年大壽,志在必得,沒有人爭。西廟的焰火是一年一年輪著點,今年張家明年李家,這樣子。也不白白兒的,誰家得標還得出錢擺宴席請客哩,對不對,可可?」我笑說︰「我不知道,沒有仔細听過。」
志飛︰「這樣吧,看振興睡著,我就做主了。咱投標,誰出錢多,誰0點就榮幸的點那焰火,就像領導啟動開幕式一樣。一會兒,我在廣場把擺好,聯接起來就一根引捻子,我學過會弄,不信你問誰,問啟民。」啟民說︰「就是就是。我出10塊,老吳你呢。」
吳興寶︰「我不蓋你,你出我就不出了。斌斌,你出多少。」斌斌說︰「我投‘不點’,你們投了就省了我。」我發笑,志飛問我︰「你笑,你投幾塊。」我說︰「我和斌斌一樣,都害怕點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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