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發了信息,「明明。過年好。我可能去新鄉呆幾天。08奧運紀念紙幣1000張連號的欲出售,一張暫定1500,30%的中介費。在什麼言什麼,不羅嗦。」
明明比我起得早,我想起來了瞧瞧手機,就見到他連續發來的幾條回復。「怎麼說呢,大賣家是可什麼不可什麼的。問過我媽了,有人想要‘世紀鈔’,出的價兒可不高。」「先前打過交道的那主兒抱怨了,說一時考慮不周什麼的,8050基本被套了。現在傳言很盛,都估計春節以後市場可能大調整,一些品種預期大跌怎麼的,所以不少玩家都信了。那人在出貨還有多半不能月兌手,出了手的也沒有賺到。」「你不急吧,等等看。」
我回復了︰「順其自然,才不勉強呢。去了新鄉有禮物給你。」
我開車到下秦莊叫了二果,我問︰「老姨,還去斌斌家不去。」二果笑說︰「今天就不去了。直接到你三女乃女乃那里。不知拿什麼好,我給你姥姥帶了一包‘聞喜煮餅’。」我說︰「真正的聞喜煮餅嗎,我愛吃。」二果說︰「強強沒有回來,妙兒過年也不放假,這一圈兒親戚靠誰走動呀,把我愁死了。」我問︰「我老姨夫呢。」二果︰「給馬孫成看場地去了。掙錢呢,呵呵呵……」
二果拜見了曾祖母,曾祖母推辭了一下就把煮餅收下了。我去下秦莊沒有和誰商量,帶了一箱酸女乃、一箱蜜橘子,也許吧因此二果很歉疚一再說沒有好好準備,拿不出像樣兒的。曾祖母說︰「就是個心願兒,難道真是交換禮品來的」。玲玲說我︰「可可還有這心眼兒,知道去了不空著手兒。」景林說︰「是不是代表大家把親戚走了。姨,我沒時間就不再去你家了」說笑兒的。我們等到景林和他媳婦帶著玲玲去了縣城,這才動身。我問玲玲︰「還記著嗎,你外婆還欠我的壓歲錢哩。」小姑娘還是不理我。林潔問我︰「你把人家怎麼了,呵呵呵,嘴巴噘的。」
林潔回娘家來了,二果說︰「你媽走了,沒有正點子陪你們了。」哈哈笑,林潔道︰「我還難得,清淨自在了。」二果說︰「你願意,振兒不覺得冷落?」林潔說︰「哎呦,振兒今天好幾處應酬的。他還愁著那個呢。」
曾祖母說︰「你大媽去她舅舅村里,什麼村子……,我這記性……都叫不上來了,黑蛋開車。中午,你大爸過來,有幾個陪振兒的。」上路了,二果問︰「這壽桃就是面包做的,就帶幾個這?我的跟你的一樣呀。」二果的禮品也是大果準備的。果兒說︰「你念書時,在咱二姑家住過。你覺得薄氣,你就厚一些,路過鎮子再買什麼吧。」二果︰「說什麼呢。恰當了才好,過了份子才惹人笑話哩。咱拿的這衣服料子,怕人家也是不收不丟的。」
二果拿出她帶的衣服布料讓果兒看,說︰「好幾年了,我公公過壽時別人送的,那時看著好,現在也不寒酸吧。」提包里還有一本《聖經》,果兒見了皺眉說︰「洋相鬼,拿這個干什麼。」二果︰「咱姑姑說了,什麼東西也別帶,過來禱告禱告比什麼禮物都好。我就……呵呵呵,放在里面誰能看見。」
果兒鄙視她︰「你就信這個。」二果囁嚅道︰「已經信了,反悔不怕神怪罪呀。」
我就發笑,蛋兒問我︰「哥哥,你笑什麼。」我說︰「你見我笑了?笑你呢。」我想︰信,也是一種能力。什麼也不信,也不自信,喪失了能力悲哀不悲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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