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不答,低著頭恭敬退下。
「來人,給本宮梳妝!」
宮女魚貫而入,很快,鏡中出現了一張欺霜賽雪,美艷無雙的臉。
司馬清菡滿意的起身,掩飾著內心的雀躍,淡淡道,「本宮要去看看皇上,你們不必跟著。」
「是,娘娘。」
宮女紛紛退下,司馬清菡甩了甩繡著精美花紋的衣袖,只帶了兩名心月復宮女,姿態萬千的出了中樂宮,一出宮門,便見一個低眉順目的小太監,小太監見她出來,低著頭閃入左邊偏僻的小道。
司馬清菡跟著小太監七彎八拐的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便看見一處從未見過的廢舊宮殿,小太監沉默的站在宮門口,低頭看著腳下。
「你們在這守著,本宮去去就回。」
司馬清菡吩咐身邊的宮女,推開那扇破舊的門。
悠揚的琴聲悠悠傳來,司馬清菡顧不得保持端莊,提著裙角循著琴聲尋去,穿過前殿,到了後院,便見一座半舊的亭子,亭子四角垂掛著四個精美的燈籠,亭中一名白衣男子背對她彈琴,一曲《鳳求凰》被他彈得如泣如訴,情真意切。
「三郎,你來了?」
司馬清菡飛奔入亭中,顧不得女子的矜持和皇後之尊,從後一把抱住男子的腰,將臉埋入他的後背.
男子紋絲不動,待最後一個琴音落下,才轉過臉來,露出那張清雋無儔的臉,他溫柔的撫上司馬清菡美艷的臉龐,柔聲道,「菡兒,這首鳳求凰,你可喜歡?」
司馬清菡不迭的點頭,眼里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我見猶憐的動人姿態,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動,「三郎,你怎麼這麼狠心?我日日夜夜等你,你卻今日才來,說,你是不是被別的女人勾了魂?把我這個舊人拋之腦後了?」
「新人雖好,不及舊人一分。」
男子愛憐的掐了掐她的香腮,語氣滿含寵溺,「你呀——」
「可是,你能不能不要她?三郎,你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許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話音未落,司馬清菡就被推倒在地,她呆呆的坐在地上,似是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張足以傾倒眾生的臉,「三郎,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你可以有你的皇帝夫君,我就不能有別的女人?皇後娘娘,別太高看自己。」
此刻,那張俊美如斯的臉上,柔情蜜語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不屑,他不耐的拂了拂雪白的衣袖,就要離開。
司馬清菡呆呆望著他,見他要走,回過神來,撲上去抱住他的腿,哀哀哭道,「三郎,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求你別離開我,三郎,你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只要你喜歡,我可以搜羅全國的絕色美女送到你府上,只要你心里有我……」
男子沉默不語,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哭泣,司馬清菡抱得更緊,哭得猶如梨花帶雨,美不勝收,「三郎,我只愛你一人,求你別離開我……」
「我不走,別哭了,哭得我心疼。」
司馬清菡聞言,優雅的擦去眼淚,握住男子冰涼的手,「三郎,你手好冷,是不是這里風太大?我們,我們回房吧?」
說到最後一句,司馬清菡美艷的臉上,恰到好處的飛上兩朵紅霞,映著燭光,更是嬌美嫵媚,她半垂著臉,情意綿綿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男子眸光一黯,臉上卻笑得愈加溫柔,「好。」
兩人執手回房,房中各式家具雖然半舊,可收拾得頗為整潔,似是有人事先收拾過,明晃晃的燭火照得房中亮如白晝,司馬清菡羞澀的望了男子一眼,男子溫柔一笑,放開她的手,躺在美人榻上,目不轉楮的欣賞著燈火下含羞帶怯的美麗女子,見她嬌嗔的瞪了自己一眼,招了招手,「菡兒,過來。」
司馬清菡嬌滴滴的偎入他懷中,縴女敕的指尖在他胸膛上有意無意的勾畫,「三郎,你和許桑棠到底什麼關系?為何要……」
「許桑棠?誰?」
「三郎不記得她?」
司馬清菡心中一喜,斟酌著字句道,「就是,天下第一樓的老板娘,貪財貪色貪生怕死那個許桑棠。」
「天下第一樓?那個酒樓的位置很好,哦,之前我曾讓人給許老爺下套,騙取天下第一樓,可惜功虧一簣,讓人橫插一腳,許桑棠,不過是枚棋子而已。」
「三郎,不是你……」
「菡兒,你我二人好不容易相會,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的近況?反而心心念念想著別人。」
白衣男子面露慍怒,司馬清菡見他生氣,忙安撫道,「三郎,你最近可好,菡兒好想你。」
「不好。」
「不好?」
司馬清菡坐起身,卻被男子一把攬入懷中,「想你想得寢食難安,自然不好,加上最近總有些人看不清形勢,非要和我做對,收拾些小嘍雖然不費力,可不識趣的小角色多了,總讓人心煩,菡兒,你說對不對?」
男子笑得意味深長,白皙瘦長的手指勾起司馬清菡的下巴,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柔聲道,「菡兒,你要記住,我的心里只有你,其他的,都是幌子,你就乖乖的呆在宮里,等我來看你,其他的,不要插手,你知道我最討厭自作主張的女人,菡兒,不要讓我厭惡你。」
那雙幽深的眼,仿佛能看穿人心,司馬清菡身子微顫,勉強笑道,「三郎,知道了,我會讓司馬家安分守己的,之前你殺了陸指揮使的公子,他來向我哭訴,我,我沒見他。」
說到最後一句,司馬清菡溫順的依偎著心上人的胸膛,聆听著他和緩平靜的心跳,手指顫抖著滑入他的衣襟,在他緊致光滑的胸膛上摩挲,男子半閉著眼,似乎極享受她的撫模。
司馬清菡見他喜歡,大起膽子跪坐在他身上,埋頭親吻著那片白皙如冰雪的肌膚,小手順著胸口往下,滑過月復部,顫抖著往下,男子眸光瀲灩,司馬清菡受了鼓勵,動作愈發大膽……
兩人的呼吸漸漸急促,屋內的溫度漸漸升高,男子的身下卻依舊沒有反應,司馬清菡心一橫,正要做些出格的舉止,卻被粗魯的推倒在美人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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