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縴縴玉指執了酒杯,送至慕瑾之唇邊,「公子爺先喝了這杯酒,看看效果如何。」
三杯酒下肚,慕瑾之只覺得身上熱了些,下面毫無反應,整壺情酒下肚,身上更熱了些,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小月復之下,依舊一片平坦。
雪姬捂著唇笑得花枝亂顫,故意拉長聲音道,「看來公子爺的病很嚴重啊——」
慕瑾之沒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只催促道,「還不快點!」
「公子爺這樣急,叫妾身羞澀得很。」
「你會羞澀?縱橫十三省一百七十六州九百八十一家青樓的花魁娘子會羞澀?雪姬,你的伎倆哄哄趙公子史少爺那等無知男兒就行,不要在本公子面前裝模作樣,惹人心煩。」
「妾身第一次服侍公子爺這般俊美風流的男兒,芳心亂顫,又緊張又羞澀,生怕公子爺不滿意,這樣一來,反倒束手束腳,平時的手段半點也使不出。」
雪姬笑得嫵媚嬌柔,媚眼如絲纏在慕瑾之身上,慕瑾之神色依舊冷淡,斜睨了她一眼,冷然開口。
「雪姬,原名尹雪,父親尹天成本是一州府尹,為官清正廉明,頗有官聲,因被奸人陷害,被奪去烏紗,下了大獄,尹家男兒皆被滿門抄斬,女子淪為官妓,尹夫人不堪受辱,咬舌自盡,你當時不過三歲,就被賣入青樓,你姐姐長你五歲,當時也不過八歲,七年之後,及笄之年,被客人玩弄至死……」
「不要再說了!」
雪姬臉色大變,珍珠貝齒幾乎將紅唇咬出血來,美目通紅,臉上的厲色恨不得將慕瑾之咬下一塊肉來。
慕瑾之無動于衷,繼續道,「你十二歲****,容貌絕美,又知情識趣,風頭一時無兩,到如今已有八年,二十歲的花魁,仍能勾得尋歡客尋死覓活,只為見你一面,雪姬,別在本公子面前做出這副模樣,本公子不吃這套。」
「你到底想說什麼?」
「來風月場所的尋歡客都喜歡攀折嬌花,越女敕的越好,一般的花魁,過了十六歲便開始走下坡路,到了十八歲,便鮮有人問津,你知道為什麼你年過二十,仍然炙手可熱嗎?」
雪姬死死盯著他,慕瑾之涼涼的一笑,「是因為本公子,讓你成為這大昭國最負盛名的花魁,你不知道嗎?跟了你五年的貼身侍婢,就是本公子的人。」
雪姬滿臉驚愕,「不可能,她明明是被家人賣入青樓,尋死覓活,不肯接客,我看不過眼,又見她頗為機靈,才和老鴇說情,讓她當了我的貼身侍婢,照顧我的起居。」
「老鴇也是本公子的人,這姬雪閣也是本公子的產業,甚至連姬雪閣這個名字,都是特地為你起的,這些年,你十五歲之後去過的青樓,都是本公子的產業,你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本公子的掌控之中。」
「怎麼可能?」
「本公子不想和你廢話,你若不信,盡管離開姬雪閣,看看自己會是什麼下場,這麼多年來,多的是想佔有你的男子!你一離開姬雪閣的保護,下場如何,你比本公子更清楚。」
雪姬頹然坐在榻上,臉色灰敗,好一會,才咬著唇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果然是個聰明人!你不用刻意幫本公子做什麼,像以前那樣就行了,擺高姿態,如謫仙般不可褻瀆,男人嘛,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
慕瑾之邪氣一笑,「至于你尹家的仇,本公子答應你,五年之內,必為你報仇雪恨!」
「陷害我尹家的人,我已買凶殺了他,不勞公子爺費心。」
「那不過是個小嘍,不然,誰給他那麼大的膽子陷害上司?只因你父親為官太過清正,擋了貴人的道,才被貴人用計除了這顆絆腳石。」
「是誰要害我尹家滿門?」
「一個你窮盡一生,也近不了他的身的人,更何況殺他?況且殺人簡單,要他生不如死家破人亡才痛快。」
見雪姬仍不死心,慕瑾之語氣陰涼,「本公子不會告訴你,你白白送死沒關系,就怕你連對方的頭發都沒削下一根,就打草驚蛇,毀了本公子的布局。」
雪姬一雙美目滿是執念,慕瑾之冷言打破她的妄想,「你別白費心機了,你想靠你自己查出誰是幕後黑手根本不可能!你所能接近的那些達官顯貴,對當年的事根本毫不知情,當年知情的人都已被滅口,如今知道此事的,一是本公子,二是那位貴人自己。」
雪姬面如死灰,慕瑾之不耐煩的催促道,「本公子說了會幫你報仇,你還做出那副樣子?本公子忙得很,沒那麼時間和你耗。」
雪姬收斂神色,唇邊含笑,眼里的絕望和痛楚瞬間散得干干淨淨,換上的是媚光瀲灩,勾魂奪魄,蓮步輕移走到慕瑾之跟前,縴縴女敕指便要去解慕瑾之身上的衣裳,卻被慕瑾之不客氣的拍開,白女敕的手背上頓時紅了一片,雪姬仿若未覺,仍笑得溫柔如水,「公子爺,是不是妾身伺候得不夠好?」
「本公子叫你來,是為治病,先和你約法三章,免得你做些不該做的事。」
「公子爺但說無妨。」
雪姬笑語嫣然,媚眼如絲。
「第一,本公子不月兌衣服。第二,你不能踫本公子。第三,你也不能月兌衣服。」
說到這里,慕瑾之神色有些尷尬,「非禮勿視,本公子不想對不起娘子,更不想看除娘子之外別的女人的身子。」
雪姬瞪大了眼,公子爺你在逗我呢!
「到底行不行?」慕瑾之語氣開始急躁。
雪姬收斂了媚色,苦笑道,「公子爺,妾身只是花魁,不是神,不踫你的身,不月兌你的衣服,妾身也不能月兌衣,請問公子爺,妾身還能干嘛?」
「你對付男子的手段那麼多……」
慕瑾之臉色很難看,雪姬瞪大眼楮,「手段再多,那也得對方配合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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