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遲疑不語,許桑棠嗆他,「想當是吧?想當就別裝!你沒听過一句名人名言嗎?做人莫裝逼,裝逼被雷劈!明明就想當,還裝出一副老子有道德有節操,還不食人間煙火,不貪權逐利的樣,騙誰呢?想當就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這三個皇子,誰不想當皇帝呢?皇帝多好啊,想殺人就殺人,想娶多少女人娶多少女人。」
「身為皇子,若是沒當上皇帝,日日夜夜提心吊膽,就怕坐在皇位上那位兄弟,突然哪天就疑心自己篡謀奪位了, 嚓一刀下來,腦袋沒了,連祖墳都進不了。」
龍炎沉默不語,眼里的光芒越來越盛,看著許桑棠侃侃而談的眼楮,就像在發光,許桑棠渾然不覺,仍在勸說他,「你既然想當皇帝,就別和我糾纏在一起,我名聲不好,家世不好,只會拖累你!」
龍炎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雙手握住她的小手,按在胸前,許桑棠強忍著沒有甩開,可面對龍炎深情款款的模樣,又舉得尷尬,只好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看在龍炎眼里,便成了害羞。
「棠兒,你放心,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一切有我,我會解決好的,你只等著嫁入東宮當太子妃便是……」
「哎,別!我心里沒你,真的沒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棠兒別害羞!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擔心自己家世不好,連累我,無妨,你若是家世顯赫,我反倒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你出身卑微正好讓某些人放心。棠兒,你害羞的模樣真真讓人心動不已。」
害羞你妹啊!許桑棠很想一巴掌呼在他喋喋不休的嘴巴上,見龍炎低下頭來,似乎想親她,許桑棠立馬被嚇到,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干嘛?你想干嘛?」
「棠兒——」
「你把我當不知廉恥的青樓女子是不是?隨時隨地,想非禮就非禮,想干嘛就干嘛,g-u-n-滾!如果不知道‘滾’字怎麼寫,我可以教你三遍!我告訴你,我可是良家婦女,潔身自愛,守身如玉,你敢無禮,我讓你一秒變太監!」
許桑棠氣咻咻的說道,趁此機會,逃出龍炎的桎梏,怒氣沖沖的瞪著他,龍炎不怒反笑,「抱歉,是我唐突了。」
「不和你說了,我走了,什麼人嘛,亂來!」
許桑棠不理他的道歉,轉身就想走,卻再次悲催的被龍炎一拉一扯,再次華麗麗的撞進他的懷里,這次比上次撞得更狠,兩個人貼得更緊,也不知龍炎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許桑棠撞過來時,他忽然低下頭,許桑棠的臉頰便撞上了他的嘴唇。
許桑棠驚愕的捂著臉,瞪著龍炎,龍炎白皙如玉的手指摩挲著唇瓣,一臉心滿意足的表情,下巴還欠扁的微微抬起,仿佛在說,就是親了你怎樣?有本事來咬我啊!
許桑棠怒向膽邊生,抬起手,直接一巴掌呼在龍炎臉上,怒罵道,「流氓!禽獸!**!畜生!混蛋!無恥之徒!……」
龍炎捂著被她打的左臉頰,一言不發的看著她,他出身高貴,常年浸染在權勢爭斗中,就算再平易近人,身上也經常在不經意間露出威勢,許桑棠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弱不可聞。
「不罵了?」
「罵也沒用,你臉皮那麼厚,越挨罵越開心,變態,神經病,瘋子,騙子,我不理你了,我再也不要看見你……」
聲音戛然而止,許桑棠瞪大眼楮看著偷襲他的龍炎,龍炎閉著眼楮,直接過濾掉她眼里的怒火,狠命親吻著她的嘴唇,得來不易的美味是如此甘甜可口,芬芳醉人,此刻,就算有人拿劍駕著他的脖子,他也不會放開好不容易到手的美味。
許桑棠怒了,真真正正的怒了,徹徹底底的怒了!
老娘不發威!你當老娘是hellokitty嗎?
許桑棠兩手抓著龍炎的胳膊,龍炎以為她被自己征服,正心花怒放時,冷不丁睜開眼,恰巧看見許桑棠眼里的狠辣,頭皮不由得發麻,暗叫不好,卻又舍不得她,只得一咬牙閉上雙眼,加重力度糾纏著她的嘴唇,啃咬舌忝吻,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是踩上兩腳嘛,回去讓太醫開些好藥便是了。
龍炎暗忖道,腦子里好像閃過些什麼,等會,剛才棠兒說他敢再無禮,她就讓他一秒變什麼?……太監!不好!
龍炎剛要後退,已經晚了,許桑棠抬起膝蓋,狠狠一膝蓋頂在龍炎的那處,龍炎僵立一秒,緊接著爆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震得整個第一樓抖了三抖。
門被人一腳踹開,門板裂成幾片,秦鐵提著劍沖了進來,口里還大叫,「夫人,夫人——」
見許桑棠毫發無損,太子殿下蹲在地上,捂著痛得臉色發青,口里不停的哀嚎,秦鐵愣住了,剛要把劍插回劍鞘,便被太子的護衛擠到一邊。
太子的數名護衛听到太子的慘叫,便要沖進來,卻被一直在听房里動靜的秦鐵快了一步,護衛們擠進來來,恰好看到自家殿下痛不欲生的一幕。
「是誰?是誰傷了太子殿下?許三貪,是不是你傷了太子殿下?」
一名護衛叫囂著,劍光一閃,長劍出鞘,指著許桑棠,秦鐵二話不說,擋在許桑棠面前,手中長劍也唰的一聲出鞘,與此同時,八大護衛,除了趙鷹,其余六人也沖了進來,見太子的護衛用劍指著許桑棠,立馬齊刷刷拔劍,雙方劍拔弩張。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龍炎一手捂著下半身,一手撐著桌面站了起來,「退下!本宮沒事!」
護衛們遲疑,護衛隊長看著龍炎痛得冷汗直冒,咬牙切齒的模樣,猶豫不決的說道,「殿下,您的傷……屋里只有你們兩人,一定是這個賤婦傷了你!請讓屬下把她帶回東宮地牢,好好審訊!一定能查出幕後主使!」
言下之意就是慕瑾之在幕後主使,許桑棠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狠狠瞪了龍炎一眼。
龍炎臉色一白,「無人傷了本宮,本宮自己撞的!」
「可是殿下,那個位置——」
護衛隊長狐疑的看向龍炎傷的位置,誰會撞到自己的命根子,明顯是被人踢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女人,龍炎察覺他的目光,臉色一沉,大怒道,「怎麼?本宮不能撞傷自己嗎?你敢懷疑本宮?」
龍炎一向溫潤和煦如春風拂人,很少發怒,他此次大怒,更是駭人,護衛們不敢再多言半個字,紛紛收劍,護衛隊長和副手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向前,想要攙扶龍炎,龍炎拂開他們伸出的手,挺直身體,強忍著腿間的劇痛一步一步向外走。
許桑棠在心里唾了一口,死要面子活受罪!
見他痛成那樣,又擔心自己那用盡全力的一腳會不會就此踢殘了他,許桑棠開始後悔,不就是親吻嘛,反正都已經被非禮了,就當被豬啃了一口,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干嘛這麼三貞九烈?
如果因為她,龍炎從此絕了香火,即便龍炎心胸寬廣放過她,她也會內疚一輩子。
許桑棠在心里幽幽嘆了口氣,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我送你回東宮吧。」
龍炎心里一暖,卻見她做賊心虛似的瞄過他的那處,面露同情和內疚,龍炎頓時又惱了,一把推開她,昂首挺胸,「本宮沒事,不用你送!」
什麼都可以忽略,唯獨男人的尊嚴不可侵犯!
他不願在她心里,成了不是男人的男人,就是——太監!
龍炎昂首挺胸往外走,臉色發青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看見許桑棠憂心忡忡的神情,龍炎腰背挺得更直,以示自己沒傷著,還是堂堂正正,如假包換的男人大丈夫!
龍炎一走出房間,腰便垮了下去,扶著護衛的手勉強站住,回頭看了一眼,見許桑棠沒有跟出來,心里既失落又慶幸,失落的是這女人一點不擔心他,也不跟出來看看,慶幸的是,幸好沒被她看見自己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轉念一想,這女人可真夠狠的,說到做到,那一下可真不含糊,一膝蓋頂得他幾乎魂飛魄散。
要不是他察覺不妙,稍微退了一點,他可就真成了太監了,即便如此,那脆弱的地,挨了如此重擊,也夠他受了。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龍炎恨恨的想,想起剛才的纏綿,青白交加的臉上又露出一絲心滿意足的笑來,下意識的摩挲著唇瓣,她的滋味很好,很美,很**,清甜可口,幽香繚繞,他很喜歡。
身旁的護衛看著他臉上詭異的表情,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面面相覷,不好,太子殿下著魔了!
龍炎沉浸在自己的喜悅里,哪知他們心里的想法,舌忝了舌忝唇,夾著雙腿,一步一挪的往樓下走。
剛下了幾步樓梯,就听到許桑棠在後面高聲道︰「太子殿下,回去一定要請太醫細細診治,千萬不要諱疾忌醫,免得留下病根,男人留下這種病總是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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