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沒有人性?!難道你們對于死者不愧疚嗎?!」聲音如音波一般向外擴散,震的人群不敢再動。但是,那群鷲鷹卻再也按耐不住性
子,發了瘋一般撲向傲絕。
來的鷲鷹足足有上百只之多,雖然它們只是普通的動物,但勝在數量眾多,又被傲絕激起了血性,拼命一般攻擊著這個頭一次敢向他們出
手的人。
傲絕一拳狠狠的砸向一只從後方偷襲而來的鷲鷹,將它的翅膀連同身體都砸扁,而後又抓住一只從眼前晃過的鷲鷹,砸向天上,便砸落兩
只下來。被上百只鷲鷹包圍,但傲絕卻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雖然偶爾掛彩,卻完全是皮外傷,沒多久,便有十多只鷲鷹隕命在他手中。
突然響起了一聲高亢的鷹鳴聲,原來圍著傲絕,進攻毫無規律的鷹群突然變的亢奮起來,隨著繼續而來的鷹鳴聲,這些鷹群的進攻明顯有
了很大改變,變的進退有據,偷襲,強攻,防御,誘餌都非常到位,這令傲絕的心里驚訝連連,此刻這些鷲鷹更像是一支有將領指揮的軍隊,
比之先前簡直天壤之別,這發出連續鷹鳴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只鷲鷹。
「看來要給你們來點真格的。」傲絕的身上開始閃爍起金色的光芒,真氣開始在體內運轉。
動物對氣息最為敏感,此刻這些鷲鷹感覺到了傲絕身上修煉者的氣息,開始變的不安起來,進攻的節奏也出現紊亂,而傲絕的速度也比先
前快上許多,不出片刻,又擊殺十數只鷲鷹,鷹群終于出現了恐慌,紛紛升上半空盤旋著,不再攻擊,但也並未逃跑。
「啾~」一聲充滿憤怒的鷹鳴聲響起,一頭體型明顯比普通鷲鷹大上許多的鷲鷹破空而來,身上隱隱有綠色的光芒閃爍,速度快的嚇人。
盤旋在傲絕的上空後,其他的鷲鷹便遠遠的退開,對那頭鷲鷹十分敬畏。
圍觀的朝聖者見到這只特殊的鷲鷹後,氣氛再次變的火熱,所有人開始朝著空中的鷲鷹頂禮膜拜。
「快看,神鳥之王出現了,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他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見到。」
「神鳥之王啊,真的是神鳥之王。」
「神鳥之王啊,嚴懲這個惡徒吧。」
「神鳥之王,保佑這些死者的靈魂升入天界吧。」
「……」
「區區一只妖獸,就稱它為王,看來這些人真的是不可理喻。」傲絕在心里憤憤的說,而後朝著空中大喊,「你是這些鳥的頭嗎?」
當一只普通的動物突破修為,進階為妖獸後,便會增加很多靈性,最明顯的地方就是能听懂人話,正是這一特點,令這些普通的人類以為
這只鷲鷹是神鳥中的王。
「啾~啾~」
「你問我為什麼要殺你同伴?」傲絕看了眼地上20多只鷲鷹的尸體,怒氣未消,「它們竟然敢吃死者的尸體,我阻止它們竟然還攻擊我。」
這是獸人族特有的種族異能,他們能听懂任何動物的語言,甚至還能模擬它們的叫聲,與它們交流,不過這只鷲鷹之王能听懂人言,也省
的傲絕廢力氣了。
「(以下由鳥叫翻譯過來,並不是真的說話。)這是人類進獻給我們的,我們何錯之有,你憑什麼阻攔。」鷲鷹之王鳴叫完,俯沖而下,翅
膀扇向傲絕的頭部。
傲絕就地一滾,躲過致命的一擊,還未起身便一掌拍向還未上升的鷲鷹之王,鷲鷹之王在空中倏的側身,堪堪滑過傲絕的一掌,騰空而起。2人只過一招,便是已性命相見。
「進獻給你們?你以為你們是神嗎?不過是一頭剛剛進階的妖獸,可笑。」鷲鷹之王騰空後,傲絕便拿它沒辦法。
「什麼?你竟然敢瞧不起我,我要殺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鷲鷹之王從來都是受人景仰,何曾听過這樣的話語,頓時怒不可遏,
狂叫著再次俯沖而下。
此刻感覺最為怪異的便是四周的朝聖者,他們眼見著鷲鷹之王鳴叫聲和白發青年的說話聲連在一起,好像他們是在交流,令他們不敢相信
自己的眼楮。
「他還能跟神鳥之王對話嗎?」
「不可能吧,人怎麼能听懂神鳥的話。」
「可是一個叫完一個說,而且听內容,不就像是在對話嗎?」
「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啪」「你干嘛打我?」
「痛嗎?」
「廢話!!」
「那就不是做夢。」
「……」
獸人族是力量型的修煉者,獸神決不僅在力量上具有非常強的破壞力,而且也能提高肉身的防御力。
而鷲鷹之王是剛剛從普通動物進階成為妖獸的,相當于一階的修煉者。
對于傲絕來說並不算強力的對手,但它屬于飛禽類,速度是它的最大優勢,而且只要一騰空,傲絕便束手無策,顯的有些被動。
幾招下來,傲絕便吃了不小的虧,背上有個血洞正往外流著血,那是被鷲鷹之王如精鐵一般的尖喙給啄傷的,也幸虧傲絕的肉身強悍,若
換成其他的修煉者,或許身體會被洞穿。
鷲鷹之王見自己佔據著主動,便更為得意,鳴叫連連,仿佛是在嘲笑傲絕,倏的再次俯沖而下,尖利的爪子好似標槍一般向傲絕刺去。
傲絕向後一仰,雙手撐地後,腳狠狠的朝上踢去,鷲鷹之王也早就料到一般,側身躲了過去,還沒等傲絕調整好姿勢,翅膀便拍了過來,
傲絕反應不及,被拍出去3米遠。
所幸並未受到創傷,落地後立馬躥起,企圖抓住鷲鷹之王,但卻落了個空。鷲鷹之王早已騰空而起,再次調整姿勢,等待下一次的俯沖。
「這樣下去不行,我太被動了,得想個辦法才行。」傲絕擦了把嘴角的血跡,背後正隱隱做痛,不過血好像已經止住,眼楮緊緊盯著空中
的鷲鷹之王,但腦袋里卻思緒百轉。
鷲鷹之王見那人拿自己完全沒轍,便更為得意,連連長鳴,連續發出攻擊。
傲絕每次都險險的躲過攻擊,每次還擊卻都落空,更是助長了鷲鷹之王的氣焰。
就在鷲鷹之王再次在鳴叫聲中俯沖而下時,傲絕的嘴角不經意的浮起了一絲微笑,在鷲鷹之王離自己還有5米時,傲絕右手成爪,暗暗積
蓄著力量,在又一次閃過攻擊時,傲絕突然發力,右手瞬間將身上的衣服抽出,變成了一張羅網,看也不看便朝著自己的右前方罩了出去,赫
然是獸人族的「抽絲決」。
鷲鷹之王完全沒想到一直被自己壓著打的人,突然之間變出了一張羅網,兜頭便罩向自己,此刻正是自己使完力後再次升空之時,已經不
易再轉換方向,而且距離如此近,根本避無可避。
一聲怪叫,鷲鷹之王便被網住,往前滑行著摔落在地上。
鷲鷹之王兀自掙扎著,但是卻被越纏越緊,只好停止動作。但嘴上卻不松口,「放開我,快放開我,不然他們是不會饒了你的。」
「喲呵,都這時候了還嘴硬啊,唉喲」說著話時,牽動了背上的傷口,「你這臭鳥嘴的確挺硬的。」
「混蛋,你又罵我。」
「罵你怎麼了,我還要把你烤了,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傲絕將之前鷲鷹之王的話又還了回去。
鷲鷹之王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不想說話。
傲絕此刻身上只有一條褲衩穿在身上,也不覺得羞臊,將鷲鷹之王從地上撿起來後便想離開天葬台。
「阿彌陀佛,施主,還請手下留情,放開神鳥。」一聲佛音傳來,有4位僧人走入了場中。
「你們是誰?」
「我們是大昭寺的弟子,不知施主為何要破壞天葬儀式,此刻又是為何擒下神鳥之王?」
這4位僧人,與傲絕之前見到的僧人有所不同,他們只有20來歲,都穿著藏青色的僧袍,而且是十分束身,顯的非常干練,而且個個遒勁
有力,顯然都是修煉者。
「這些雜鳥要吃人肉,被我攔截下來,而這只雜鳥頭頭還說要殺了我,我只是正當防衛。」傲絕輕描淡寫的回答著對方的問題。
「想必施主是外來的人,對這天葬儀式並不了解,不如施主先將神鳥之王放了,小僧再好好向你解釋。」這位帶頭的僧人十分彬彬有禮。
「那可不行,剛剛它說要吃了我,我現在正考慮怎麼吃了它。」
那位僧人有點無語,這家伙以牙還牙的本事還真是到家了,「難道施主執意不肯放?」
「恩,不放。」
「阿彌陀佛,那小僧就只好得罪了。」那位僧人緩步向傲絕走去,暗暗運轉著真氣,無形之中透露著一股氣勢。
傲絕見那僧人的步伐奇特異常,並不是筆直朝自己走來,而是顯的有點雜亂無章,而且有些步伐甚至可以用別扭來形容,只是看在眼中,
卻覺得有一點奇怪的感覺。
「小哥,你是不是剛學會走路啊?一拐一扭的,難看死了。」傲絕突然冒出一句。
「恩?」那位僧人心中暗暗驚訝,剛剛自己施展的密宗術法「蓮台奪魂步」是借助腳下的步伐施展出來,能令對方的心神暫時麻木,好救
下他手中的神鳥之王。卻不想對方完全不受影響,還反被他嘲笑自己走路難看。
僧人苦笑,對方的實力還在自己之上。
更讓他無奈的是,如果來硬的,對方手上擒著神鳥之王,自己這方投鼠忌器,更是拿對方沒轍。那位僧人回過頭來對一位天葬師說了幾句
話,那位天葬師臉上閃過驚異的表情,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離開了天葬台。剛剛也是有一位天葬師見有人搗亂,便去找人幫忙,正好踫到了他
們4個在附近巡邏,便趕了過來,卻不想對方不是泛泛之輩,他只好讓那位天葬師再去通知寺中長老。
「你們這樣光看著不動手是要鬧哪樣,要是沒其他事我可要走了。」
「施主且慢」
「干嘛呀?」傲絕不耐煩的轉過身。
「施主莫非真要將神鳥之王烤了吃?」
「那當然。」
「難道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僧人臉上滿是苦笑,他們的神鳥要被人烤著吃了,一想到這事,他就覺得荒謬至極。
「有啊。」
「啊?!」這倒是讓那位僧人驚訝到出聲,「不知施主有什麼條件,盡管說出來,我們盡全力辦到。」
「要是你能給我10只,哦不,20只烤羊腿,我就放了它。」傲絕的臉上此刻盡是吃貨的表情,一想到加木杰大叔給的烤羊腿,哈拉子就往
外淌,關都關不住。再說自己也不會烹飪啊,要不然早自己捉野味吃了。
「就….就這個嗎?」那位僧人咽了口口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20只有點困難嗎,那就15只吧,不能再少了。」傲絕見那個僧人有點魂不守舍,還以為是被自己的要求嚇到了,只好降低烤羊腿的數量
,臉上盡是舍不得的表情。
「好,好。」那位僧人忙不迭的答應,還怕傲絕反悔似的,「那不如施主先放了神鳥之王,隨小僧回大昭寺。」
「那可不行,我要是把它放了,你們不給我羊腿怎麼辦?」在即將到口的美食面前,傲絕還是保留了最低的智商。
「只要施主不傷害神鳥之王,一切都沒問題。」僧人也是松了一口氣,想不到事情會這樣解決,「那就請施主隨小僧走吧。」
(